“呯,”青龙戟和大斧再一次交撞在一起,文远和乌兰古俱自又身躯一震,不经意间百余合已经过去,三年不见,二人武艺又各有精进,再一次的交手,竟然仍是不分上下之局。

文远心道:自己这三年虽然政事繁忙,可是并不曾放下这身武艺,而且自己现在年纪轻轻,武艺和膂力都处在上升期,不想今日再次交锋,竟仍然不能压制住乌兰古,此人号称南匈奴第一勇士,果然是盛名不虚。

乌兰古也是心中暗颤,他今年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而且自上次和文远交战险些败绩之后,三年以來不停苦练武艺,实力已经又有进益,不想今日仍不能胜过张辽,乌远的武艺确实令他赞叹无比。

乌兰古回顾左右,不禁心中一凉,数千骑兵要么护送刘豹撤退,要么已经被那些冀州轻重骑兵绞杀殆尽,身边自家族人已经不剩一人,周围密密实实的围着的上千冀州骑兵,今日便是他武艺通天,也插翅难飞。

不过乌兰古并沒有放弃希望,这两年苦练武艺,又让他练出了一门绝技,只见他虚晃一斧,仿佛是因不敌要拨马逃逸,文远不明就里策马追赶,仗着座下马快,转眼追近十步距离。

“给俺着,”乌兰古朝后面觑得真切,伸手如囊中取出一柄闪闪发光,带着锁链的锋锐小斧,反手电光火石一般向文远掷去,只见一道寒芒闪过,那小斧带着呼呼劲风,旋转着又快又急的直劈向文远面门,眨眼之间距离文远只有咫尺之近。

“主公小心,”在一旁掠阵的颜良、徐晃等看到乌兰古的小动作,急忙出声提醒,可是乌兰古的动作快如闪电,等他们发现时已经不及,一个个惊呼着冲入场内。

文远只觉着一阵凛冽的寒风扑面,锋利的斧刃反射出的寒光射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这个时候挡住面前的飞斧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本能的一缩头,听天由命看看这一斧能不能躲得过去。

只听当啷一声,文远只觉着头顶一凉,头上的兽面流银盔生生被砸飞,乌兰古力大,兼之那小斧无比锋锐,斧刃竟然生生的嵌进头盔里。

文远只觉着心里咯噔一声,就这短暂一瞬,一身冷汗浸透后背,从來到这个世上至今,文远从沒有像这次这样距离死亡如此之近,若不是刚才反应神速,及时低头,只怕此时已经被这一斧劈开脑门,看來以后即便胜券在握,也时刻不得大意。

乌兰古见文远头盔飞落,只道文远不死也定被重创,只要能制住敌军主帅,自己或者还能活着逃出去,当下绰起战斧,拔转马头向文远扑去。

“贼将休伤我主,”颜良、周仓等见状大急,策马急急救援,可是他们离得实在太远,眨眼的这么点时间哪里來得及。

乌远脱身,只见双马交错之时,乌兰古大手一伸向文远勒甲丝绦抓去,竟想将文远生擒。

不过眼看着离文远后背只剩下尺许距离,乌兰古突然闷哼一声,从马上栽落于地,手捂着大腿,鲜血从指缝中汩汩四溢。

文远一挺腰站直身躯,黑色的长发随风飘逸,只见他嘿嘿一笑道:“想活捉我,哪有那么容易?”

原來文远看乌兰古奔來,虽伏于鞍上,却也小心戒备,只等乌兰古靠近,长戟一指就给他來个致命一击,不过后來见乌兰古并沒有要挥斧取己性命,而是要生擒自己,心中一动,青龙戟一动,只是刺向乌兰古的大腿。

对于文远的变化,乌兰古可说是根本沒有防备,顿时中招,被一戟刺中大腿跌下马去。

如此惊变,只在短短一瞬之间,待众将看到乌兰古落马,而主公安然无恙,不禁齐齐长出了一口气。

文远一戟指在乌兰古胸前三寸之处,朗笑一声道:“投降吧,乌兰古,你已败于我手,不乖乖投降,更待何时,”

“卑鄙的汉人,就知道暗算伤人,若是跟俺堂堂正正一较高下,还不知道谁输给谁呢,”

文远哈哈一笑道:“真是好笑,你放暗器在先,倒怪我偷袭,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乌兰古反驳道”““那也是俺被情势逼迫,若是换做俺大军将你围住,你会不想脱身之计,”不过他刚才是因为被俘有些气急,仔细一想文远确实沒占他的便宜,挺胸昂然道:“算了,总之也是俺战不下你,來吧,给俺一个一个痛快的,死在你手上,俺也不亏,”

看着乌兰古慷慨无畏的样子,文远心中也在叨念,此人天生神力,武勇过人,武力值少说也在95-96左右,这样的勇将杀之实在可惜,而且文远之后还有一项计划准备实施,若是能有乌兰古这样在北方异族中有身份有地位之人协助,那件计划定当进行的事半功倍。

文远沉吟一番后道:“乌兰古,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你若肯归降于我,我日后定然会厚待你,”

谁料乌兰古昂然不惧道:“笑话,俺乌兰古堂堂南匈奴第一勇士,于夫罗单于麾下的护卫将军,怎么会屈膝臣服你一个汉人,”

文远抓住乌兰古的语病,进逼道:“于夫罗已死,现在你还能护卫谁,”

乌兰古豪迈答道:“左贤王刘豹,大单于于夫罗归天前,让俺好好辅佐刘豹,俺堂堂大匈奴的汉子,怎会背信弃义,”

文远回想起之前乌兰古奋力拦住自己,救走的那个华服皮袍匈奴人,问道:“刘豹,可是刚才被我追杀的那个匈奴年轻人,”

“正是,”

看來要想让乌兰古臣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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