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地方骑兵越走越远。吕布才勒兵返回。
虽然放过了赵云。不过总的來说。吕布军和文远军的第一场战斗算是获得了一场不小的胜利。文远费尽心血刚刚组建的骁骑营一战折损了三分之一还多。吕布缴获了数百匹战马不说。上千副精良铠甲也让后面领着大军赶來的高干看的一阵眼红。
“将军虎威。连一向战无不胜的巨鹿军都不敢轻撄。末将佩服啊。”高干半真半假的上前祝贺道。巨鹿军的战力高干是曾经亲眼见过的。能令巨鹿军吃瘪。吕布麾下的军队确实有一手。
“高将军过奖了。观此骑兵便可知张辽治军是很有一套的。我麾下将士虽然骁勇。日后也需小心应付。”吕布难得的谦虚一回。他手中虽然有万余兵马。不过精锐只有三千左右。传言此次巨鹿反攻袁绍。一共动用了十五万兵。纵然是其中有诈。五六万想來总是有的。
万一……这五六万兵中有一半人如刚才那支骑兵一般。那么这场仗只怕……
想到这。吕布的脸上一阵轻微的抽搐。
“看來日后还需要谨慎而行啊。练兵。征兵。赶紧扩充实力。赶紧把这些新兵蛋子练成。否则此次讨伐张辽之战。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吕布这样对自己心忖道。
吕布沒有意识到。因为这样一场交锋。不知不觉间。他对此次出兵征讨文远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信心十足了……
…………
颜良醒來的时候。肩上正被缠着厚厚的绷带。一个医匠模样的老叟娴熟的如同穿花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就给颜良的伤口包扎好了。
“你醒了。真是强健的汉子。本來我以为至少还要两个时辰你才能醒呢。倒是要让张将军多等两个时辰咯。”老叟背着一副青囊。虽然满头华发。却是满面红光。
如此生有异象之人。颜良也不敢轻慢。轻声道:“老先生。敢问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我巨鹿军大营啊。还能是何处。”老叟笑道。
颜良身躯一颤。恍然醒悟过來。记得他昏迷之前。被吕布刺中一戟。后來就被赵云救下了。莫非……自己昏迷的这段时日被赵云带到了张辽大营。
颜良只感觉胸中气血一阵剧烈波动。自己是袁绍帐下大将。如何能做张辽俘虏。
一想到这。颜良猛的从床上坐起。起身要往外走。不过他刚刚掀开大帐。一阵冷风吹來。颜良只觉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地上。
“脾气怪犟呢。你失血太多。若不是身子壮健。老底子厚。怕是早就已经沒命了。这个时候还能往外走。”老叟嘿嘿一笑道。一把抄起颜良肩膀。也不见他如何使力。颜良二百斤上下的身子在他手中竟轻如无物。毫不费力就被他扶回床上。
“你安心在这歇着。张将军说不定待会就來看你呢。呃……已经來了。看來他也是个急性子呢。”华发老叟正说着。突然顿了一顿。目光突然投向帐口。
颜良喘着气。顺着老叟的目光也望向帐口的方向。果然就见帐幕掀开。走进來几个身披铠甲的将领。当先一个身高八尺。相貌英挺不凡。颜良在战场上曾几次见过。正是敌军主将张辽。
文远大步走进帐篷。身后还跟着赵云、徐晃、张颌等等几员大将。见颜良已经醒了。文远眼中顿时一亮。快走几步來到颜良身前。道:“颜将军可还安好。”
“多蒙将军关心。某还死不了。”颜良冷冷回答道。
“很好……很好……”文远笑吟吟的看着颜良。那明澈的眼眸仿佛要看穿颜良的内心。令颜良沒來由的一阵心慌。
看了半晌。文远眯着眼睛笑道:“颜将军。你如今已经无容身之地。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不说倒还罢了。文远一开口。颜良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张辽匹夫。你使反间计离间我与主公。如此卑鄙的手段。还指望我投靠你吗。”不过如今他已经是文远的阶下之囚。倒也沒有表现的太激昂。
不过即便如此仍然引起了文远身后诸将的不悦。若不是文远眼神压制着。此刻怕是早就拔刀相向了。
赵云和颜良交过手。又跟着他一路。对颜良颇为敬佩。只有他从一边站出來道:“颜将军。正所谓兵不厌诈。两军交兵用些计谋实属正常。况且将军对袁绍忠心耿耿。结果换回來的是什么。怀疑、猜忌。甚至派人加害。将军仔细想想。这样的主公真的是值得投效的明主吗。”
赵云说的都是实话。颜良顿时沉默了。自己在袁绍手下忠心耿耿。一直自比为袁绍帐下最忠心的武将。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仅仅就因为那几句流言蜚语。各城守将不放自己入城倒也罢了。袁绍居然还派吕布前來把自己除掉。
文远见颜良沉默。知道赵云的话已经生效。遂趁热打铁道:“颜将军。袁绍外宽内忌。生性多疑。这是他本性使然。若他能对颜将军深信不疑。任我千般用计也离间不了你与袁绍的关系。所以出现这种装款。原因并不在将军。而在袁绍身上。”
颜良的心猛的被触动了。文远的话仿佛给他拨开冲冲云雾。令他迷茫的思绪豁然开朗。
张辽的反间之计之所以奏功。责任不在自己。而在袁绍身上。
曾经。颜良也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值得终身报效的明主。此人出身名门望族。家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于天下。此人更是年少成名。交游广阔。天下名士争相颂扬。此人辅佐朝廷。诛杀阉宦。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