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轮冲刺。玄缨铁骑就斩杀袁兵三百余人。己方不过折损二十几人而已。这其中大多还是被弓箭射落马下造成的伤亡。因为五百骑兵大开杀戒之后。那些一路遇上的袁兵就只想着四散逃跑。根本沒有胆量阻挡攻击。所有人都知道。站在这支骑兵面前阻挡他们的去路。必死无疑。
“突击。”文远戟尖一指。五百骑兵拨转马头再度冲杀过去。这一次袁兵更加不济。被骑兵摧枯拉朽的冲阵中直突而过。再度留下数百具袁兵尸体。
留在这。绝无幸理。此时。袁兵士卒再也顶受不住死亡带來的巨大压力。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几个袁兵扔掉手中兵器向阵后涌去。这一个动作瞬间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引起了连锁效应。更多的士兵加入到逃跑的队伍。袁军的阵型瞬间崩溃。
“不能乱。不能乱。顶住……呃。架。”韩猛大声约束士卒。可是士气崩散。如何收束的住。不经意回头看时。却见吕威璜早已随着败兵一同退去。无奈之下只能听天由命跟随乱兵一同回到阵势中去。
在平原上溃败的步兵被骑兵追杀。能不能逃脱全凭运气。韩猛悲哀的发现。身后那持戟的巨鹿大将显然是发现了自己。其麾下那匹火红色的战马神骏无匹。韩猛策马疾奔。却仍被他步步追近。韩猛咬牙喝道:
“來将休得猖狂。看某來会会你。”说罢拔转马头舞枪迎上前去。
韩猛如今年不过二十余岁。家学渊源。其叔父韩琼号称河北枪王。韩猛自小熟习武艺。尤其是枪法得其叔父真传。只见他长枪一抖。枪头红缨如桃花绽放。虚虚实实罩向文远身上。
“有点名堂。”文远冷冷一笑。待韩猛枪头刺來。文远头一偏让过韩猛长枪。二马交错而过。文远反手一戟。戟上月牙小枝削向韩猛后脑。韩猛看也不看。背身横枪。当啷一声。青龙戟恰恰砸在枪杆之上。
“好。”文远低声赞叹道。回马和韩猛斗在一起。只见韩猛枪法法度森严。不似一般武将那样大开大阖。虽然论起各方面和文远都差了一截。文远存心瞧瞧韩猛枪法。转瞬之间就二人交手十几招。
十几招过后。文远见韩某招式用老。觑了一个破绽。一戟将韩猛拍落马下。几个玄缨亲卫一拥而上。将韩猛五花大绑。
恰在此时。张颌引数十骑至。马颈上系着一颗首级來到文远身旁。向文远拱手行了一礼道:“主公。末将奉上吕威璜首级。”
“张辽小儿。你杀了我吧。”韩猛一脸怒色冲文远喝道。吕威璜被杀。不禁令韩猛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更因方才对战。他早发现自己不是对手。而对方仿佛猫捉老鼠一般和自己缠斗了十几招后才下了重手。他韩猛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一双虎目如喷火一般狠狠的向文远瞪去。
文远不以为意。反倒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刚才和韩猛交手他已看出。这个韩猛至少也有80+的武力。眼下自己缺少战将。杀之实在可惜。
而且吕威璜率先逃跑。倒是这个韩猛悍不畏死。翻身杀回。被擒之后仍夷然无惧。这样的武将。还是很值得招揽的。
文远当下冷声道:“韩猛。今你已为我所擒。若肯归顺倒罢了。若不肯降。吕威璜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韩猛怒瞪文远道:“某乃是车骑将军麾下大将。岂能投降于你以黄口小儿。”
“大胆。你小子竟敢对俺家主公无礼。”周仓一把将韩猛推了个趔趄。不过韩猛绷直着腿就是不肯跪下去。
周仓强要去按。文远大声喝止道:“住手。”说完翻身下马。抽出腰间佩剑一步步向韩猛走去。
韩猛梗着脖子怒声道:“张辽小儿你要杀便杀。我韩猛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不过在韩猛目瞪口呆之下。文远一剑割断缚在韩猛身上的绳索。正容道:“韩将军是忠义之人。我张辽心里敬佩。杀了你实在可惜。只可惜袁本初图霸河北。拥兵自立。非忠君之人。也罢。韩将军既然不肯为我效力。我不强留。周仓。牵一匹马给韩将军。让他自行离去。”说罢。转过身去。
“张辽……你这是。”文远这样的动作。韩猛反倒呆住了。愣愣道。
“主公。你……”在场众人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望向文远。周仓听见了禁不住大叫出声。
“让他走。我说的话你沒听到吗。”文远怒声呵斥道。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威仪
“呃……末将遵命。”周仓狠狠的瞪了韩猛一眼。牵过一匹战马给韩猛。身边众人凛然肃立。。再不敢窃窃私语。
韩猛看了看周仓。又看了看文远。神色纠结。不禁有些犹豫。文远拱手爽朗一笑道:“两军交战。你我并无私隙。韩将军尽管放心离去。日后战场相见。你我仍是死敌。尽管放手厮杀便是。”
韩猛看这文远自信的笑容。感受到身边军士对这位年轻刺史的绝对忠心。蓦然做出了决定。躬身跪伏于地道:“将军胸襟气魄。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韩猛不才。若蒙将军不弃。愿为帐下一小卒耳。”
“韩将军。此言当真。快。快快请起。”文远心中大喜。忙亲自将韩猛扶起。
“末将拜见主公。”韩猛执拗再拜道。
以主从之礼见过。文远道:“好。韩猛将军。即日起你便为我军中都尉。”
韩猛拜谢。又和张颌、周仓一一见礼。周仓也是个直性子人。刚刚还和韩猛吹胡子瞪眼睛的。此刻一口一个汗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