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骑兵。变圆阵。”二将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不用多说。各自吩咐军士布起了圆阵。
那支骑兵奔驰而來。在两里之下停住脚步。韩猛举目眺望。只见來兵不足千骑。却一人双马。不由有些忧虑。
來骑人人身披重甲。头戴兜鏊。兜鏊上黑色的盔缨随风撩起。远远望去。犹如一片阴冷的黑森林。
此外这些骑士手中人手一柄七尺长的奇形兵器。刃长三尺。柄长四尺。前后开刃。看上去寒光熠熠。杀气凌厉。
更令韩猛震骇的是。眼前这支骑兵在停下之后。阵中除了马匹的嘶喝踏动。马上骑士如同雕像一般纹丝不动。整齐划一。犹如一座黑色的壁垒。散发出浓浓的肃杀之气。令韩猛生出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站立着的不是八百。而是八千骑军。只是这个气势。就已经令韩猛和这三千袁兵背上冷汗津津。心生惧意。
双方还未开战。强弱立判。高下已分。
感受到对方的怯意。文远傲然一笑。这就是他费劲心血组建出來的。强兵中的强兵。精锐中的精锐。玄缨卫。
虽然从装备上说距离真正意义上的重骑兵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已经是当世之间几乎无可阻挡的骁锐。
文远高声喝令道:“三百人留下看马。张颌、周仓随我冲阵。”
“末将遵命。”五百铁骑缓慢聚集在在一起。形成一道尖锥。自始至终。除了军官的寥寥呼喝。这支骑兵沒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所有人倒提这手中造型夸张的陌刀。望向袁兵犹如食肉动物发现了猎物一般兴奋。
文远顶盔冠甲立于锥阵顶峰。昔日吕布虎牢关前以三千铁骑在十万关东联军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如今的文远随着自身武力和军队战力的提升。也渐渐体会到了这种的豪气。
文远身后。张颌、周仓分列左右十余步开外的距离。这个距离可以令他们三人从容施展。以最强的攻击力狠狠的撕开袁兵防御。
文远看了看左右。长戟一指军阵。口中大喝道:“玄缨铁骑。随我杀敌。”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五百亲骑缓缓的挪动了。如同一道黑色的铁流。缓缓向阵中冲去。
黑色的铁流开始缓慢移动。速度在逐渐加快。马蹄声由稀疏而渐至密集。那密集犹如鼓点一般的马蹄声犹如重锤敲打在人的心里。让人激动的几乎喘不过气。
袁兵阵中。韩猛清楚的听到耳边传來阵阵抽气的声音。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他能清楚的看到士兵脸上的惊恐表情。有些人甚至不知不觉间畏畏缩缩的向后退去。
不得不说。兴不义之兵。攻打他人。士气上总是要有一些差别的。而且几场交战下來。袁兵的心中不知不觉间对巨鹿兵产生了些许阴影和畏惧。
韩猛强打精神喝道:“全军向前。退后者斩。”
百二十步外。五百玄缨卫已经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方圆数里之内。所能听到的尽是马蹄踏地的轰鸣声。
“放箭。”文远戟梢一指。头顶射过一阵密集的箭雨。数百支锋利的箭矢钉入袁兵阵中。顿时传來一阵惨叫声音。
袁兵铁甲极少。这支前锋军中铁甲不到百余。是以一波箭雨射过。光是中箭倒地之人就有不下百余。而在双方解除之前。这样的箭雨攻击至少还要持续两轮。
“放箭。放箭。”韩猛大声喊道。身后弓兵阵中也放出箭雨。这些箭矢洒在玄缨铁骑阵中。要么被玄缨骑兵舞刀拨开。要么不痛不痒的落在骑兵铁甲上滑落下去。玄缨卫身披的熟铁鱼鳞甲重三十斤。五十步外箭矢不得入。所以一轮箭雨过后。对玄缨卫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
五十步。
“杀。”文远虎目一睁。戟杆一拍流星。胯下的流星似乎早就不满意这种慢跑的速度。兴奋的仰颈嘶叫一声。如一道红色的利箭霎那间脱出骑阵。
几个已经攥紧了枪杆准备迎敌的袁军士兵瞳孔一阵收缩。他们显然沒有见过如此快的速度。只觉着远处一道红色的电影闪过。转瞬之间就到了眼前。手中的长枪根本來不及递出。之觉着一阵不可抗拒的大力从手臂上传來。紧接着就看到自己和身边几个兄弟凌空倒飞出去。
“横扫千军。”文远一戟将挡在面前的六七个枪兵拍得倒飞。一人一马冲入袁兵垓心。手中戟势再起。
“夜战八方。”只听他暴喝一声。手中青龙戟如狂龙出世。卷起呼呼风雷之声。方圆三丈之内十多名袁兵骨断筋折拍飞出去。
文远亢声长笑。这百鸟朝凤枪技。果然暴力无比。
阵中突然闯入一尊杀神。袁兵还沒缓过神來。张颌也紧随其后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闯了进去。只见他他手中长枪闪落。速度比文远丝毫不逊。只见那一杆亮银长枪如灵蛇吐信一般。寒芒闪烁之间。无数袁军士兵手捧咽栽倒在地……
周仓更是夸张。他不善马战。在策马冲上枪阵之前的一瞬从马上跳下。任凭胯下战马撞上枪阵。接着整个人如重型坦克一般撞入敌阵。其速度甚至不必全速奔驰的战马稍逊。只见他手中比玄缨卫还要大上一号的锋利陌刀呼呼一挥。几颗大好头颅就带着血柱冲天飞起。反手再挥。又是几个袁兵被腰斩于地。
周仓兴奋的嗷嗷直叫着。相貌狰狞。有若凶神。
“痛快。痛快啊。”
有三个主将带头。五百玄缨铁骑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更加兴奋。挥舞着手中陌刀冲入贼阵。寒光闪烁。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