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先发五章,晚上12点之前爆更,弟兄们,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

噗噗噗,伴随着一连串枪尖入肉的低沉声音,仅仅一个突击,至少有十多人被长枪刺透,锋利的枪尖穿透马身,又刺进袁军骑兵的身体,只不过这一刻,第一排的枪兵已经再沒有机会发动第二次攻击。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第一排的几个枪兵撞飞出去,第二排的枪兵也有不少被殃及,第一排飞落马下的骑兵跌入枪阵之中,顿时被戳成一摊血肉模糊的烂泥,不过也有不少身手矫健的骑兵挥刀而起,绝望格挡着四面八方刺來的枪戟。

“喝啊,”颜良大刀挥舞,两个枪兵被他巨大的膂力连人带枪劈的倒飞出去,不过他的威猛并不能引起其他敌人的恐惧,三杆长枪如毒蛇一般狠狠的向颜良周身要害噬去。

颜良横刀一架,荡开刺向身前的三根长枪,反手挥刀,又将离的最近的一个巨鹿枪兵从肩至腰劈成两段,鲜血四溅,身边的巨鹿兵非但不被其威势所慑,反而号叫着继续挺枪攒刺上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群不要命的巨鹿兵,居然敢对全速冲锋的骑兵发起冲击,”

颜良的心神剧烈颤抖,他从军数载,还从沒遇见过这么彪悍的士兵,还从沒见过这么勇猛的军队,即便被数倍之敌围困明知必败,却仍能悍不畏死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力。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在颜良带头冲击之下,第一排三十名枪兵转瞬之间死的不剩一人,不过第二排枪兵立即红着眼睛吼叫着冲了上去,接着是第三排,第四排……

一百二十名枪兵,转眼之间剩下的不过二三十人,不过正是在这百余人悍不畏死的冲击之下,袁军骑兵冲锋的速度竟然生生被遏制下去。

“就是现在,弟兄们,跟我杀贼,”上百个弟兄几个呼吸之间伤亡惨重,张驭悲痛的牙关溢血,不过眼下根本不是伤痛的时候,前排的枪兵用自己的生命,为己方创造出一个重创袁兵骑兵的良机。

一波箭雨从头顶掠过,激射向阵前的袁绍骑兵。

依着巨鹿弓弩手的考核标准,于七十步外设一标靶,弓手三射一中,十射七中为精,巨鹿的弓手普遍拥有十射中四五箭的水准,失去速度的骑兵就是天生的活靶子,离着距离又近,一波箭雨下來,当场就将近百名骑兵射翻在地,袁军骑兵顿时一片骚乱,但是他们的灾难仅仅是刚刚开始。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内圈策应的一百二十名枪兵吼叫着冲出,分成数排,呈波浪状扑向挤作一团的袁军轻骑。

“抬枪,杀,”

“抬枪,杀,”

一排枪兵突出,森冷的长枪狠狠的刺入骑兵的身体,又是一排枪兵,穿过跌落在地的尸体向死亡带给后排的轻骑。

戚继光曾言,“开大阵,对大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來,丛枪戳去,万军之中只如一人,如此可天下无敌,”文远训练麾下枪兵,秉承的就是这一原则,列阵而行,整齐如一。

噩梦,对于袁军骑兵來说这绝对是一场噩梦,两百枪兵,虽然有身后弓手的策应攻击,却生生挡住了一千骑兵的突击,是,虽然颜良昨夜就已经和巨鹿军打过交道,知道他们个个身体强壮,孔武有力,是难得一见的精锐,可是眼前的状况若非颜良亲身经历,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一不留神,颜良的座下马传來一声悲嘶,颜良被掀翻过去,他敏捷的在半空中一拧腰,大刀横扫出去,一个冲的太近的巨鹿枪兵上半身拖着寸断狼藉的内脏肠子半空飞起。

殷红的血花再一次在激烈的战场上妖艳盛开。

“杀,给我杀光这帮疯子,吕旷吕翔二人在磨蹭什么,他们怎么还沒有攻进去,”颜良怒不可遏的大声喝骂道,被小兵刺下马來,虽说沒受什么伤害,却足以让一向纵横河北从无敌手的他颜面扫地。

不过身边亲卫却唯恐他有失,奋力将其救了回去。

在巨鹿步兵的悍勇逆袭之下,千余骑兵折损四百余人,余众仓皇打马退了下去。

一方唱罢,一方登场,颜良骑兵铩羽而归,吕旷吕翔的步军在激昂的鼓点声中结成密集的军阵从另一侧逼近。

今日的瘿陶城北郊,注定是一场血战。

……

火红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树梢之上,天上的云彩绚烂夺目,半边天红彤彤的,金黄的的大地上也被鲜血浸染的一片殷红,如同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蕾。

张驭拄着铁矛支撑着身体,大口喘息,他身上已经被砍中了两刀,胸前背后铠甲上还插着几只长箭,血水和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不过他根本不能停下,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敌人,稍一疏忽就有性命之忧。

情况已经恶劣到不能再恶劣了,他只能大声的鼓舞着士气,不让阵型崩溃,阵型,其实已经算不上什么阵型了,前排的枪盾兵阵列已经被撕得粉碎,三五成群幸存的枪兵被数倍以上的袁兵围在一起,弓手们早就射光了壶中的箭矢,抽出腰刀冲了上去。

士兵们一拥而上,这一刻再沒有什么阵列,再沒有什么纪律,所依凭的只有胸中的一股血气,唯一能保证的是,剩下的士兵依然零勉强的保持着一个整体。

死亡或许就是下一瞬间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战况,望着眼前所剩不不过半数的巨鹿军,颜良嘴角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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