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

“……”

见到自家的壮丁口被拉了出去,那些妇孺老弱哭喊着上前,却被几个骑士拦住,一阵拳打脚踢轰了回去。

“说,任昂是哪个?”黑衣剑士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声音冰冷的道。

那汉子一脸惊慌的环顾左右,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言语,老任家境稍好,村里人平时没少受他周济。何况大家都是朴实的乡下汉子,出卖乡亲的事他们做不出来。

被那黑衣剑士阴鸷的眼神看的脊背发凉,那庄稼汉子双膝一软,可怜巴巴道:“好汉爷,你老找错人了,这里根本没有任昂这个人,求你饶过俺们性命,家里的钱粮,您老尽管拿去。”

黑衣剑士眼中凶光一现,冷冷道:“不肯说是吗?”只见寒光一闪,那汉子从右胸到左肋,被开出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而自始至终,黑衣剑士仿佛没有动过,若非此时他的手按在背后剑柄之上,几乎没有人想到刚才是他出手杀人!

“老徐!”几个村汉惊呼出声,想不倒这伙盗匪竟然如此辣手,后面妇孺之中一阵哭喊,一个中年妇人身子一软,竟然昏死过去。

黑衣剑士面色不变,迈步走向下一个人,道:“不想死就告诉老夫,谁是任昂?”

村汉身子如抖筛一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向着身旁看去,咬着牙仍自不肯言语。

“不说是吧,把你们都杀光,老夫就不信没一个是任冲!”连黑衣剑士阴鸷笑道,右手再度高高扬起!

“住手!”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那黑衣剑士,任老汉大步走了出来,虽然表情因为恐惧而显得僵硬,不过眼神却无比坚毅。

“你是任昂?”黑衣剑士看了那任老汉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俺就是!你有什么事冲俺来,跟这些乡邻没关系!”

“好!有胆略,够义气!”黑衣剑士嘿然一笑,目光一扫手下骑士,冷哼道:“杀了他们!”

几个士卒齐声应命,只见刀光血光此起彼落,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剩下的几个村汉转眼间就变成几具失去生命的残破躯体!

任老汉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呆滞了半天才醒过神来,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好狠的心?这些人和你们有什么冤仇,你们为啥这么狠毒要杀了他们!”

“他们和老夫无冤无仇,他们之所以必须死,是因为你!”

任老汉不敢相信的道:“俺?俺啥时候得罪过你们这些强人?”

领头骑士得意一笑道:“你是没有,呃......好吧,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家女儿不日要做一件为国为民的大事,只有你一家死绝,断了你家女儿的念头,才能让她彻底下定决心!”

任老汉一听,怒目圆睁道:“俺女儿,红昌?你们是从京城来的?你们想要挟俺女儿做什么?你要是敢打俺女儿的主意,俺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黑衣剑士不以为意阴恻一笑道:“不放过老夫?好啊!我王越走南闯北二十年,还从来没有怕过谁!”说完,手缓缓向背后剑柄移去!

眼看着任老汉就要死于黑衣剑士之手,黑衣剑士得意的笑容突然敛去,猛地向下一蹲身,一支利箭带着呼啸的劲风擦着黑衣剑士的头皮飞了过去!

黑衣剑士躲过了这迅如雷霆的一击!可是身侧的一个手下却反应不及!噗的一声,一箭将那倒霉的骑士射飞出去!

黑衣剑士侧身一瞥,只见百步一个人影正急速向着侧面疾奔,正要冲上,两道黑点一射左胸,一射面门距自己不足十米!

“雕虫小技!”黑衣剑士不屑冷哼一声,健壮的身体诡异的扭曲出一个弧度,生生让两支利箭擦着身子穿了过去!

黑衣剑士揉身而起,正要扑上,突听噗噗两声!身后十数米外两个骑士闷哼着从马上跌落!

首次,黑衣剑士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文远一面疾奔,一面将四支狼牙箭搭上弓弦,连拇指食指指尖都扣着一根,只听嗡的一声,四支箭如流星一般向黑衣剑士射去!

方才他摸上前去,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一个落单的骑士,只拿到一把长弓和一壶箭支,文远极想做出更充足准备,可是此时,十个村汉已经死得只剩任老汉自己!

情势已经不容文远在拖延,关键时刻,他强行发起了攻击!

四箭齐发,罩向黑衣剑士周身,这一次,黑衣剑士并没有再闪躲,只见呛啷一声龙吟,黑衣剑士古剑出鞘,身前一阵寒芒闪动,四支箭尽数被磕飞,掉落在地。

那柄一直背在身后的古剑,此刻终于现出了真身。

只见此剑长约四尺,如一泓秋水,散发出浅碧色的冰冷光辉。

一剑在手,黑衣剑士的气势更见凌厉,浑身散发出舍我其谁的霸道气息,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看着高速奔跑的文远,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文远的脸色无比凝重,从那远就能看出此人乃是自己前所未遇的一个强敌!

不过看到黑衣剑士的动作,文远心中也稍稍松弛了一些,显然,自己这三波箭矢成功的撩拨起黑衣剑士的火气。这样,他就会暂时放下杀任汉的念头,集中精神来对付自己。

一念及此,文远再次扣上五只箭矢,拇指食指指尖捏着两根,拉开满月奋力射了出去!

黑衣剑士一直凝神戒备,却陡然发现五只箭并非射向自己,随着几声闷哼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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