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整军,文远前世曾读过几次戚继光所著兵书《练兵实纪》和《纪效新书》,虽只是粗读几遍,却对其中所阐观点深以为然,这一路上提了一些和张颌讨论一番后,决定依此三次选拔成绩为依据,将军中三等九分,三等者为上、中、下三等,以十名,百名,千名划分三等,一至十名为上,得三分,十一至百名为中,得两分,一百零一至千名为下,得一分,千名以后,不得分。
如此三轮分数相加,九分者为上上等,八分者为上等中则,七分者为上等下则,依此类推,后有中上等,中等,中等下则,下上等,下中等,下下等,不合格者十类。
经过统计,按照这种分法,达到九分上上等的居然没有一人!张南焦触在第三轮因为只得到第十二和十五位,与上上等差之毫厘!八分上中等倒有十五人,七分者八十三人,这些都是文远心目中日后成为军队骨干的班底。
新军初立,军伍之中提拔骨干尚可应急,但是眼下文远最感觉迫切的,就是缺少文吏,两千余人的吃穿住行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钱粮消耗,文录登记都少不了识文断字,通晓算术之人,开始时文远和张颌还勉强兼顾着,可这转眼过去月余,两人手忙脚乱,各自黑瘦了一圈不说,再拖下去实在说不过去,琢磨着回到巨鹿后放榜招两个文吏,想到焦触张南正是巨鹿郡人,随口问道:“张南,你二人在巨鹿住这几年,可认识有认字识数的人?”
一月相处,张南焦触二人已经大致了解了文远的脾气,知道这位主公脾气很好,亲切的就如同自家兄弟,只有在处理正事时,才偶尔会显出主公的威仪。
所以焦触抢着答道:“那咋能没有呢,俺们家巷口的算命先生,那可是大学问,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看相算命,灵验的很。”
张南推了他一把骂道:“滚一边去,你小子竟打岔,巷口陈老六那点把戏,也就能忽悠住你这种怂人!”
“哦!”文远失望的哦了一声,低头不语。
张南接着又道:“要说能人,俺们任县倒是真有一位,听说这位大人早些年举了茂才,在洛阳城里做过大官,后来因为得罪了宦官才辞官回到故里,前两年冀州韩使君请他去做官,后来不知道又因为得罪了什么人,一直在家闲居。”
“哦?你且说说此人叫什么名字?”文远一听就动了招揽之心,听张南所言,这个文人倒是很有些来历,说不定就是三国中有名有姓之人,只是先得罪了宦官,又得罪韩馥,这个人的脾气倒是臭牛得很。
张南想了想道:“姓田,好像是叫田丰还是啥地,俺也不甚清楚,还是给他家送鱼听他府上下人说的。”
“田丰!?田元皓?”文远身躯一震,惊讶的差点掉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