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宁儿长而浓密的睫毛似乎动了一动!文远的手立刻一停,他虽然很想再和宁儿亲热一番,只是宁儿毕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一夜疯狂,此时若是再来,对她的身体绝对没有好处。
不过二人此时肌肤相亲,文远小两腿之间又有一团火远很快便发现宁儿的身体开始变得火烫,粉嫩的肌肤反射出一抹淡淡的嫣红。
文远颇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他真怕这样发展下去,自己会再一次把持不住,索性托起宁儿的香腮,细细凝视道。“你醒了?”
“嗯……”宁儿羞红着脸,细若蚊咛般的应了一声。
文远看着宁儿,腹中的火热更盛,忙道:“起来吧,看天色已经差不多中午,昨日也劳累了一天,你饿了没,要不要让巧娥弄些饭食……”
“嗯!”宁儿又羞又喜,不过一想到昨夜抵死缠绵,自己无力的几乎昏厥的情形,才恋恋不舍的从文远身上挪开。
文远只觉胸前一轻,虽然有些空落落的,不过理智告诉他还是赶快起身为好,当下起身,开始穿戴衣物。
“夫君……让妾身帮你更衣……呃……疼……”宁儿卷起被子,想起来给文远穿衣,可刚刚起身,身下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
“怎么了?”文远转身问道。
“没……没事…..”宁儿低垂着羞红的脸,紧紧地裹着被子。
文远见宁儿一只手捂着身下,一脸痛苦之色,如何能不清楚,当即爱怜的将宁儿拦腰抱起,见床上一片殷红的血迹,忙又命樊氏换上新的被褥,最后文远才将宁儿放回床上。
自始自终,宁儿都如同温驯的绵羊伏在文远怀中,看着这个男人对如此细心,眼神之中满满洋溢着幸福。
文远小心的给宁儿掖着被角,道:“宁儿,你先好好歇息,千万不要起身,若是饿了,就让巧娥端着喂你。”
“嗯……”
文远又是嘱托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掩门出去,不想周仓一早就等在那里。
文远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道:“不是放你三天假吗?怎么还在这里?”
“主公,元皓先生今天一早来过三次,说是有个姓郭的先生今日到了瘿陶……”
“什么!?郭嘉现在何处?”文远手上一使劲,哧啦一声吧衣服撕开个大口子!不过他恍然未觉,一把抓住周仓问道!
周仓被文远的举动吓了一跳,讷讷道:“呃……被田先生安排在馆驿……”
“快去备马!我这便过去!”
…………
馆驿之中,一个年方弱冠,面容清秀,丰神俊逸的少年负手而立,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双目如星,神采奕奕。
“郭先生。”
少年正凝神望着窗外,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俏丽侍女端着一个食盘走进房内。
侍女见这个年少先生英俊潇洒,嘴角含笑,浑身上下仿佛散发出一种天生的魅力,看着看着,竟不由得有些痴了。
不知不觉之间,少年离着侍女已经很近,微微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婢低着头不敢看少年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怯生生道:“奴婢叫小桃。”
“小桃……好名字,人如其名,桃之夭夭。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侍女不明白这位年轻的先生吟得是什么诗句,不过脸颊只觉着烫烫的,满含羞意,慌乱的退后几步道:“郭……郭先生,田军师说先生一路辛苦,特命人送来了酒食,田军师……还说了,主公……昨日大婚,不能亲自迎接先生,请先生见谅……军师晚上会设宴款待先生……”侍女退开几步,少年便上前几步,桃儿羞不自抑的断断续续说完这几句,已经面红过耳,心如鹿撞。
“小桃儿来陪着我喝两杯吧,一个人吃饭实在太无趣!”少年牵过侍婢的小手道。
侍婢闪电般的抽回手,轻咬着樱唇道:“这……奴婢不敢。”
少年始终迷人的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不,奴婢告退!”侍婢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少年也不以为意,爽朗的长笑出声。
少年撕开封泥,给自己斟了一盏酒,眉头一皱,顿觉浓香四溢,禁不住赞道:“好香的酒,天下间不想竟有如此美酒!看来这张辽定然也是个妙人!”
少年正张口要喝,突然听见外面院子里一阵吵闹,少年禁不住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头发随便盘了个髻,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男人往这里疾奔,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一边走还一边喊着:
“奉孝!奉孝在哪里?”
“不会吧,这老兄是谁?”少年怔怔的自语道,还未及起身,就见那人已经冲了进来,一见面就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
“奉孝,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
郭嘉,没错,就是眼前这个少年费尽力气才把手抽开,有些不自在的道:“某……似乎与足下素不相识吧?足下何人,莫非……”说到这,郭嘉突然顿了一顿,他发现眼前此人还穿着大红的喜服,只是腋下破开一块尺许长的口子,虽然蓬头垢面,却风姿挺拔,容貌英俊且有威仪,再看他身后一群人望向他时的目光尽是恭敬之意,莫非……
一想到这,郭嘉只感觉自己的心猛地震动了一下!大婚之期,新婚燕尔,听说自己来到,竟然放下一切立即赶来馆驿!这样一个人主,究竟拥有多么广博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