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贵赶紧点头,憨憨一笑:“对,你就是俺媳妇!”
那就让他们好好聊聊!
苏樱笑了笑。
“那我同你是如何相识的?”
何阿贵挠了挠头,流利道:“那天大小姐说要骑马,正好是俺当值,你路过马房多瞧了两眼,回头就喊你的丫鬟给我送来了一块手绢,叫俺……嘿嘿!”
苏樱抬了抬手,身后的婢女全部上前。
“那你看看,我喊的是哪个丫鬟?”
这本就是说辞罢了,苏樱身边的下人都是将军府给配的,各个忠心耿耿,又怎会做这种背主之事?
那何阿贵看着憨厚,实则机灵得很,眼珠子一转,笑道。
“当时俺害怕着呢,头也不敢抬,给忘了……不过你留给俺的帕子俺一直留着,上头还有媳妇儿你的字,写得约俺夜半三更去你的闺房里,做……做那档子事,你就看中俺身体强壮还有那儿……又大又活好……嘿嘿!”
何阿贵抖着手绢给众人看,苏樱没有制止,匆匆瞥了眼,遥遥就见上头书着字,底下同样绣着“戏江”二字。
“这么说,你可识字?”
苏樱根本不给何阿贵反驳的机会,回头对婢女说,“去,找张纸出来,给这位辨辨。”
何阿贵就是个泼皮无赖,大字不识两个,见递到眼前的纸果然懵了!
苏樱一声正气凌然,他又静在那儿,周围人难免有些倒戈,心底渐渐起了疑惑……
何阿贵又大喊:“大小姐,你可不能爽完就翻脸不认人啊!那天晚上窝在俺怀里说得好听,俺就识几个平常用的大字,你何必那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来刁难与俺?!”
苏樱笑得明媚:“绿浮,拿上手绢和纸给大家瞧瞧——”
“是!”
等两样东西被拿到众人面前,那些人看何阿贵的脸色慢慢变了。
这纸上写得字跟手绢上的几乎一模一样,这何阿贵如何就认得这份,不认得那份了?
难不成这识字能力还能随着材质的变化而变化?
荒唐!
再看何阿贵那张粗糙又不堪的脸,这好好的尚书家千金要如何看中这么一个粗鄙的,连字都不识的下人?
苏樱很懂得把握他人的心理,又问。
“何阿贵,你再说说,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的?”
何阿贵正懵着,顺口道:“那天大小姐说要骑马,刚好是俺当值,你路过马房多瞧了两眼,回头就喊你的丫鬟给我送来了一块手绢,叫俺……”
“好了。”
苏樱拍手打断道,面朝围观人群,说:“诸位,可是明白了?”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是明白啥啊?
倒是先前提出质疑的那位书生,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证词、证词不对——那么一大段话,哪有人次次都能说得一样的?但这何阿贵两次说得分明是一字不差!”
苏樱朝他笑了笑:“多谢公子。”
回头又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汉子:“这些话都是背下来的吧?何阿贵,来告诉我——是谁使唤你跑尚书府门口来说这些的?”
随着露出的漏洞不断增多,越来越多的人,心开始往苏樱那边偏移。
何阿贵见这阵仗,知道今日是跑不掉了,索性瘫坐在地,举着那件红肚兜,破罐子破摔道。
“俺不管!大小姐的肚兜也在俺这!连身子都给俺了!她今天必须跟俺回家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