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他逃走了!”
惜夏终于从暴走状态中回复过来,羽臣早已逃之夭夭了,但是这个梁子结得太深了。惜夏现在只想把对方切碎,剁掉,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自己。
“别让我遇见你!”想到这个登徒子,惜夏火气直往上蹿,现在见什么都想砍,吓得那些骑士不敢吭声,生怕连累自己。
羽臣裸奔了一天,连脚底的皮都跑破了,疼的嗷嗷直叫,但是心情却奇好。“看到这个女魔头这么生气,简直太爽歪歪了。”
羽臣来到镜子面前一照,惊呼道:“唉唉唉~~我的柳叶眉呢?乌黑程亮的头发呢?”这下乐极生悲了,自己被芽老一记高阶火焰魔法烧成秃头,这还怎么见人?形象全没了。
第二天羽臣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偷偷溜到自己的位置坐着低头不敢乱动,最近还是保持低调的好,另外自己屁股从八楼下来被摔坏了,现在没法坐下来,只能半蹲着,还好自己马步够扎实,一次站一堂课妥妥的。
芽衣和森同时进来,两个人没有笑容,芽衣的眼中流露出悲伤,这个教室令她想起那个为她而死的同桌,他怎么那么傻?最后一刻把她推向生路,自己却从容赴死。那一瞬间,芽衣真的被感动了,而后从父亲那边了解到他为了自己竟然只身跑去血晶联盟。虽然她父亲成了平凡人,但是现在过得比以前更加充实幸福,母亲的笑容更多了,而他却不在了,自己的喜悦已经无法与他分享。
芽衣深吸一口气,羽臣,天堂的路上走好,我一定好好活下去,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芽衣在回自己的座位途中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裹得跟粽子一样,坐在原本羽臣该坐的位置上,她怒火一瞬间被点燃。谁?这人是谁?连死者的最后一份安宁都不放过吗?
“嘭!”的一声,芽衣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桌子上,对着同桌寒声道:“你是谁?滚!”
羽臣吓了一跳,这丫头有神经病吧?算了,低调,不要理她。芽衣怒吼起来,“这里不属于你。给我滚!”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同学的眼光都聚焦在芽衣身上,她的怒火令所有人胆寒。
羽臣把脑袋埋的更低了,心里已经把芽衣全家骂了个遍,你这个死丫头,搞毛啊,大家都注意过来了。芽衣见对方不搭理自己,显得更加暴躁,她一把揪住对方,声音像冬天的冰雪一样寒冷,“你给我滚!”
羽臣终于坐不住了,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跳跳虎吗?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芽衣,“这是我的位置!你再凶,信不信我——”
这是狂风暴雨的节奏,班里的同学害怕的盯着这一幕,要打架了,赶紧准备劝架,谁去喊老师……
芽衣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身体颤抖起来,犹豫了一下,小手揭开了对方的帽子。羽臣翻了一个白眼,你揭我帽子干嘛?不对!自己的形象,立马把掉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戴好。
“光头?”
不知道班里谁说的第一句话,然后所有人瞪直了眼睛,羽臣心里暗呼糟糕。都怪芽衣这个丫头,芽衣怎么了?唉唉唉?干嘛哭成这样?该哭的是我好不好?
芽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当着全班人的面扑向羽臣的怀里,“坏蛋!还以为,还以为……”她哭得泣不成声。
班里的同学瞬间静了下来,这剧情反转太快了,刚刚不是要打架吗?怎么现在抱在一起算什么?有些八卦的女生伸直了脖子,这模样,不离十了,冷面女神恋爱了!这可是大新闻!
“别啊!哭毛毛!”
羽臣手忙脚乱的安抚着,最终一个踉跄,两个人滚作一团,忽然发出一声哀嚎,“啊啊啊!我的屁股!”芽衣跟着手忙脚乱起来,又想去扶他,又打算给他揉屁股,手伸在那边又不敢摸上去,进退两难。
这天的课上下来,简直让羽臣觉得如坐针毡,芽衣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被看得心里发毛,要自己瞪回去,她就忽然转过头,脸红得跟苹果一样,不去看她吧,一会又转过来盯自己。这丫头是不是脑子坏了?明知道自己现在最怕被人盯着看,她还一直看看看。
羽臣的屁股不行了,最终被森和芽衣合力押送到校医那边,说道:“老师,这家伙的屁股摔坏了,你帮忙看看!”校医是一名大叔,戴着黑框大眼镜,头有点秃,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好!那你们出去吧。”大叔把两位女生赶了出去。
大叔拍了拍身后的沙发,说道:“裤子脱了趴下!”羽臣打了个寒颤,按照医生的话,把裤子脱了趴在那边。大叔抬了抬眼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半小时后羽臣忍不住提醒道:“医,医生,还没开始吗?还要多久?”大叔收回视线咳嗽了声,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马上好。再等等!”说完抬了抬眼镜。
一小时之后,羽臣终于忍不住了。“医,医生,抬着屁股很累啊。还没开始吗?”大叔咳嗽声安慰道:“马上开始,要有耐心!医学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科。”
两小时之后,羽臣咬牙切齿道:“医生,为什么要保持这个姿势呢?什么时候才开始?”大叔推了推闪闪发光的眼镜,沉着冷静道:“知道医学诊断的原理吗?望闻问切,望就是用眼睛望整体和局部来诊断。现在要进行第二步骤,闻,用耳朵听,用鼻子闻来诊断病情。”说完抹了抹口水,鼻子凑了过去。
“医生,你好!医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