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臻看着朱贵霞愣了愣,接着惊喜道,“真的?”
“那当然。”朱贵霞拍着胸脯骄傲道,“主席教导我们要团结友爱,你是咱们中最小的,咱们理应照顾好你,我比你年长几岁,以后你就叫我霞姐。”
白若臻连连点头,然后站起来鞠了一躬,“霞姐。”
真是太好了,以后有靠山了,好开心。
呵呵哒。
朱贵霞有些不好意思道,“别这么客气,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有啥困难都找我。”
白若臻又是一阵连连点头。
一旁冯秋娟见她俩感情迅速升温,甚至还认了姐姐妹妹,看着眼热,也对白若臻说,“找我也行。”
“嗯嗯,小秋姐姐。”白若臻嘴甜的喊道。
冯秋娟嘿嘿一笑,摸摸她脑袋,“臻臻妹妹。”
“以后咱们三个就是好姐妹了。”朱贵霞嘿嘿笑着说。
“哼,这还没到地方呢就拉帮结派。”
三人正乐着对面的赵来娣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朱贵霞敛去笑容,气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赵来娣抬头看了朱贵霞一眼,“我啥都没说。”目光扫过朱贵霞饭盒子中的地瓜哼道,“这么巴结人家,还不是为了弄点好吃的。”
“你!”朱贵霞看了眼自己的地瓜恨恨道,“你当谁都跟你是的呢,明明自己有地瓜还说没有居然还想骗人家的白面饼子,我是吃的地瓜,可我吃的高兴,因为这是我爸妈省下来给我的,我也不会嫌弃,不像有些人,爹妈省下来的地瓜还嫌差。你这样的人才真的让人恶心。”
白若臻崇拜的看了眼朱贵霞,好想为她鼓掌,说的真是太好了,这样的姐姐她喜欢。
赵来娣没想到朱贵霞竟然得理不饶人,眼眶瞬间就红了,不过因为刚才的事情,其他知青也没人肯帮她了,倒是刚开始打算和她分着吃的小姑娘看了眼对面三个人,小声对赵来娣道,“来娣,你就少说两句,你们分在一个地方呢,得罪了她们,以后她们排挤你咋办。”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赵来娣更加委屈了,她家就穷咋了,她就是舍不得吃那几个地瓜咋了,她们都那么多好吃的,咋就这么小气不能分给她点,她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叫白若臻的一个饼子根本就吃不上,为啥就不能关爱一下同去的知青,现在还联合起来排斥她,凭啥啊。
赵来娣不说话,那小姑娘也不劝了,拿过自己的饭盒子吃了起来,也没再说要分给赵来娣的事。
对面三个人相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赵来娣瞧见对方不分给她吃了,心里连那小姑娘也记恨上了,饭也不吃了,把包放在腿上就埋头哭了起来。
哭声实在是太明显,大家都一个车厢,但其他知青却没人过来安慰她。
倒是坐在后面一个大姐看不下去了,过来对赵来娣说,“小同志,你就算哭也小点声啊,这一个车厢的,吵着别人多不好啊。”
“我乐意。”赵来娣抬头咆哮一句又趴下去哭了,声音更大了一点。
那大姐嗨了一声,觉得这小姑娘不可理喻,铁青着脸回座上去了。
白若臻瞅瞅赵来娣,突然弱弱道,“来娣姐姐,你是不想下乡才哭的吗?”
赵来娣一听抬头看了白若臻一眼,居然忘了哭。
“看来我说对了啊来娣姐姐,”白若臻神色认真的看着她,认真道,“可是这样的思想是不对的......”
她话没说完,赵来娣气急败坏道,“我爱咋想就咋想,你管得着吗你。”
她话音一落,车厢内一片寂静,接着朱贵霞就站了起来,对着赵来娣道,“你想打架是不是,不就是看着臻臻年纪小好欺负吗,你这样的人就该发配的穷乡僻壤就好好改造,让你知道什么事工人阶级的团结。”
“你凭啥说我。”赵来娣也不哭了,红着眼睛指着朱贵霞,“我咋欺负她了,你们拉帮结派不让我说,她笑话我难道我还不能说吗。”
白若臻眼见两人杠上了,赶紧站起来,看着赵来娣说,“来娣姐姐,我只是猜测了一下你就这么激动,难道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不想下乡?”
赵来娣一愣,慌乱道,“你知道个啥。”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就是要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把自己改造成一个对社会更有用的人。而来娣姐姐居然有这样的思想,咋还好意思说我们拉帮结派了。”
赵来娣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口不择言道,“你们就是拉帮结派,就该拉出去□□游街。”
“唉。”白若臻摇头失望道,“我们不是拉帮结派,m主席说了,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敌人缩小到最少,只剩下帝国主义和本国的少数亲帝国主义分子,即同帝国主义有密切联系的大资本家和大地主。对我们来说,朋友越多越好,敌人越少越好。可是来娣姐姐,我们是在团结,是你不跟我们团结,难道你是要做犯错误的人吗?”
听着白若臻大义凛然的背着m主席语录,赵来娣急的冷汗都下来了,此时其他知青也都围了过来,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虽然担心下乡吃苦,可也是个热血青年,尤其是听到白若臻背的语录,心里冲击更大。
“赵来娣你是要做人民的敌人吗?”知青中有人喊道。
“我不,我不是。”赵来娣急红了眼,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人民的敌人,我和你们是一样的知识青年。”
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