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接过香囊,轻轻一嗅,然后猛然扔到地上。眸中犀利无比,声音冷沉,“这个若有若无的香气好熟悉。”脑海警铃大作,眸子狠狠眯起,“是麝香。”
崔嬷嬷面上陡然变色,瞬间跪地,颤声说道,“娘娘,这些都是老奴与婢女们亲手所为,怎么会这样?内务府的人不可能在这被褥里做手脚。他们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娘娘可是当朝贵妃。皇上最心爱的女人。”
“崔嬷嬷,话也不能说的过绝。若是内务府的人,不小心被某人给收买。”
“娘娘,内务府总管知道这些衣物,对各宫娘娘的重要性。所有从内务府出来的东西都要经过严格查探。历朝历代的宫斗,在这些衣物上做手脚的。都不可能逃过内务府总管的眼睛。他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崔嬷嬷面沉如水,如实说道。
“若是有人存心要这般做,那定然是出了内务府后,被人动了手脚。”崔嬷嬷面上严峻,冷静的分析着。
司徒雪茹冷笑,“雪蕊殿里定然有内鬼了。崔嬷嬷,先不要声张。在这偌大的雪蕊殿里,本宫只相信你。以后这内室只有你进的。谁人都不能进!!”
崔嬷嬷叩头,面上尽是歉意,她事事小心,没想到还是在贵妃衣物之上,疏忽。“娘娘,是老奴的疏忽。”崔嬷嬷眸中深沉,究竟会是谁?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弄这些手段?
司徒雪茹眸子潋滟,声音冰冷,眸中倨傲,“崔嬷嬷,本宫不会怪你,只怪暗箭难防。她们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本宫的事情不要假手他人,谁都不能信。所有的东西,不用她人碰触。尤其是本宫的贴身物品。”
司徒雪茹头皮一阵发麻,崔嬷嬷事事小心,竟然都有如此歹毒之事发生。麝香,这里面可是麝香。会让女子不孕,会让女子流产的可怕药物。司徒雪茹眸中狠辣,沉思,“想来本宫的用具,还有胭脂水粉,定然也被人做了手脚。此人如此谨慎,能够这般轻易的在本宫用具动手脚,可真是吞了豹子胆。”
崔嬷嬷额头布满汗水,说道,“娘娘,要不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皇上一直期盼娘娘能够怀孕,此人竟敢如此肆意妄为,皇上若是知道,定会严惩不贷。”
司徒雪茹眸子犀利,“暂时不必。本宫还要用此人引出幕后黑手。你暗中观察有什么人举动异常。万不要打草惊蛇。”
崔嬷嬷垂首,恭敬的说道,“是娘娘。要不要请柳太医来此?将这里的一切都给验一验?”
司徒雪茹轻合上眼,“当然。一切小心为妙。”司徒雪茹轻抚腹部,孩子,竟然有人想让她不孕?司徒雪茹手指微颤,脑海闪过轩辕凌蒂星辰般的眸子,他异常渴盼他们的孩子。司徒雪茹心头异常愤怒,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
果不其然,经柳士昭验证,她新领的衣物上,大多有麝香,只不过几不可闻。在被褥里,蚕丝被里,却是放置了香囊,伴随着花香之类掩盖气息。还算衣物上的手段高明。
哼,此人果真做足了文章。妄想通过被褥让其终久不孕。
柳士昭言,她所用的胭脂水粉里,也夹杂了很多麝香。只不过被其他香气遮掩,察觉不到而已。可是此人歹毒心肠,因在蚕丝被里缝制的香囊,所以加重了分量,伴随着花香遮掩,是以拿出来,她会察觉。
司徒雪茹恼怒,此人究竟是谁?是烟妃?还是林珑儿?亦或者是南宫月?司徒雪茹脑海闪过一个一个可疑人。一品夫人?不管究竟是谁,一定要让她们好看。她一定要保护她自己。不论她是谁,若是抓住她,不会让她好过。
柳士昭将所有被褥里含有麝香的东西给取出,然后撒上了一种药粉。柳士昭说便没事了。只不过这胭脂水粉却是用不得了。
一切掩人耳目,不要打草惊蛇。
司徒雪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要如此暗害她?她吩咐柳士昭,暂时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
柳士昭答应了。司徒雪茹担忧说道,“柳士昭,本宫盖过这些被褥,还有这些胭脂水粉,那么”
柳士昭眉心紧拧。眸光微闪,“娘娘,放心。娘娘接触这些东西并没有太久。服用这颗药丸,可以去除身体里的麝香毒性。”
司徒雪茹面上尽是释然。
柳士昭内心却是苦涩无比,娘娘那般渴1盼与皇上的孩子。他们果真是相爱。他从心里,衷心的祝福他们。娘娘一定会好起来。他都在默默的守护着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都极力恳请前去,就是以防万一。他只是想让她一直平安。一直好好的。不过那个烟妃也着实可笑,她见红,他被请去给她看病,她却执意不许他靠近。非要换请别的太医。烟妃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她是担心,他会害她腹中骨肉吧?
当真是可笑无比。他若当真想害她。她遮住面上疤痕的面具,他若是动手脚,她腹中的孩子还能活到今日?罢了,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何必在乎她的想法,他心中只在乎一个人的想法,雪贵妃。她那般想要怀子嗣。他衷心的祝福她,在那颗药丸里除去去除药性作用,还有助孕的药物。这也是他可以帮她做得。
即便他知道,她如今的身体不适合怀孕。可是他不敢想象,她究竟得了什么怪病。他当真很怕她会离开。有孩子的牵绊,她或许就不会离开,才能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治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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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