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出现了,欧任孜显得很激动,甚至想要站起来,却被方卓不动声色的按住。
城畔生看到两人的动作倒是一笑,欧任孜?终于找上门来了。事到如今,他作为一个非军部人员也懒得客套了,直接就坐在那两人对面,笑着。
“不知道欧保迪现在怎么样了?”上来就踩欧任孜的痛脚。
根据研发部传来的消息,在他父亲的战机的残骸分析过程有了发现,战机被人动作手脚。引擎部分松动只需要用精神力稍稍一扭,就可能影响操作。
而动手脚的人,除了负责游龙号战机派遣的欧任孜不作他想。最近沉迷于研究,看到这个男人才想起之前在学校里和欧保迪还见过面。
少年笑得温和无害,而这背后却让两个位高权重的同时心惊,一月不见这小子居然已经成长至此!
“你做的好事还有脸问我?!”咬牙切齿都不能形容欧任孜的怒火。
看着少年笑眯眯的眼神,城亘寰一愣,想起来之前孙子说最后去一趟学校来着,看样子事干了什么好事。
“看样子你们束手无策了。”城畔生坦然一笑,“说起来,当时方览期也在呢。”
方卓眼神一凌,不经意对上欧任孜探究的眼神,火气也上来了,“你这是让我怀疑我儿子吗?”
“谁叫他当时没拦住?”
“你......”欧任孜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却骤然听到城老爷子重重的将杯子扣在桌上,勉强压抑住。然而最让他生气的是方卓竟然又将他按住,生怕他跳起来变成麻烦似的。
城畔生看着两个来客的互动,笑意加深,说道:
“说起来欧中将还是很无辜的。”少年端起茶杯,热气氤氲在脸前,“我猜当初方上将只说是对我父亲的战机动手脚,却没告诉你后果这样严重。事到如今研发部在查,歌上将在逼,估计也不好受。”
听到少年如此明说,欧任孜登时慌了,私下查探着有没有监视者。但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认,这少年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他耿耿于怀的正是这件事。
“不必担心,当初监视我的人都离开了,从我被宣无罪后。”
说道自己父亲遇害的事情,少年仍旧笑着,却让方卓二人都发了毛。
“而现在,欧保迪更是成了我发泄怒火的开端,多可悲。”
此话一出,在座具惊!
少年淡淡的语气包含了一个多么恐怖的内容,发泄怒火的开端!欧任孜此刻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城亘寰亦是抬了抬眼皮子,虽然知道孙子有安排,可此刻看着他坦然地下着战书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小子要搞事情。
好歹是个中将,城畔生再有气势也难以镇住,欧任孜笔直的坐着,沉声说道:
“你有什么条件?”从一个月前,他的幼子便开始生病,先是轻微的头疼,逐渐发展为周身,现在都只有在床上呻吟的份儿,任何医生都束手无策。
虽然方览期早说过有可能是城畔生下的手,但当医生拿出脑电图指着一颗微粒跟他说这是病因的时候,他还是免不了心惊。
“这么快就认清局势了?”城畔生收起笑意,淡定地瞥了眼方卓,说道:“很简单,你可以找个替死鬼代替你顶罪,最后也就只有个管理不严的处罚。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涂尚旅拖下水,只要是个能戴上牵神锁的罪名就行。”
当被少年不怀好意的瞄一眼时,方卓就心里一紧,结果却听到这么句要求,顿时冷笑。
“猖狂的小子,堂堂中将怎么可能被你威胁!”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冷血,连儿子都不在乎?”看欧保迪嚣张的废柴样就知道在家里有多受宠。说完后,他又将视线放在欧任孜身上,后者明显在挣扎。
“我知道,您顾及团体的利益,但您想想,如果不是涂尚旅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又怎么会是现在这个局面?而且,被怀疑的涂少将现在对你们这个选举团又有什么作用?倒不如推出来一举两得,又能正名,还能解恨。”
最后一句尤其意味深长。
漂亮!城老爷子在一边笑眯了眼睛,这招借刀杀人完美的展现了如今城畔生对局势的分析。
少年说得话欧任孜两人又如何不知?太空一战之后,涂尚旅的名声早已在军部被踩成了脚印,除了选举票已然没有价值。但是方卓的考量却更多,既有信用问题,又有领导人的风度的把握。
如果立马将人推远,该让多少手下寒心。
欧任孜显然也是站在这个角度思考着,但有了城畔生的铺垫,别说是涂尚旅,就连方卓都被他怨恨上了。
城畔生倒是不急,话都已经抬到桌面上了,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我答应你。”
方卓神色登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