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野魔也真想救他,久知这绿袍老祖厉害狠毒,但信用不假言出必行。.qb⑤、com前数月听人说,他已在成都死,今日既然上了这座山峰,如不助他脱险,说不定还得真要应他之言,来得去不得。
但是此时西方野魔法宝尽失,已成残废。那独臂韦护辛辰子的厉害也久有耳闻,不亚于绿袍老祖。倘若抵挡不住,如何是好?一路盘算,为难了好一会,才行答道:“绿袍道友,不是我不想救你,以道友这么**力,尚且受制于令高徒。不瞒道友,以前我曾炼有几件厉害法宝,生平倒也未遇见几个敌手。不想今日遇见几个无名小辈,闹得身败名裂,法宝尽失。万一敌不过徒,岂不两败俱伤?我自己倒是好说,耽搁了道友,恐怕…”
绿袍老祖道:“有道友此话便可,只要能遁上这个山峰,便能救我。只问你有无诚心,如真打算救我出险,并非难事。刚才我说的话,并非故意恫吓,道友不信,可试走一走看,能否脱身离此,便可明白。”
西方野魔自然犯不上和这老怪较劲,便答道:“如果道友看我果真能力所及,决不推倭。”
绿袍老祖道:“道友无需担心,那恶徒防备周密。他防我遁去,除用法术法宝封锁外,还在我身上伤口处同前后心插上八根魔针。他这魔针乃子母铁炼就,名为九子母元阳针。八根子针插在易玉身上,一根母针却用法术镇在这平顶石柱之下。如不先将母针取去,无论我元神飞遁何方,皆会被他发觉,只须对着母针念诵咒语,我便周身发火,如同千百条毒虫钻咬难过。因为我身有子针,动那母针不得,只好在此苦挨。只须有人将母针取出毁掉,八根子针便失了效用。我再用元神护着道友,就可一同逃出罗网。但能生还百蛮山,便不难寻到一个根骨深厚的人,借他躯壳变成为全人了,那时…哼!”
西方野魔闻言,心中却也有自己打算,“久闻这厮师徒多人,无一个不心肠歹毒,莫要中了他的暗算?既然子母针如此厉害,只须将针收为己有,便不愁他不为我用,我何不如此如此?”主意想好,便问那母针如何取法。绿袍老祖道:“要取那针不难。并非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只因自己得意徒弟尚且对我如此,道友尚是初会,情急乱投医,又中了别人圈套。”
“既然道友不信我,也无法。”西方野魔本就不愿意,如今绿袍老祖说出此话,自然借坡而下。
“道友莫怒,如真愿救我,你我均须对天盟誓,彼此都省了许多防范之心。道友以为如何?”
西方野魔闻言,暗骂:“好一个奸猾之徒!”略一沉吟,答道:“我实真心相救,道友既然多疑如此,若心存叵测,死于乱箭之下。”
绿袍老祖闻言大喜,也盟誓说:“我如恩将仇报,仍死在第二恶徒之手。”只是虽然各盟誓言,但是邪魔之人心中正是各有打算,暂且不言。
绿袍老祖发完了誓,教与咒语,教他破解方法:先将石柱打倒,柱底下便现出一面大幡,上面画有符箓,符箓下面埋着一根一寸九分长的黄色铁针。然后口诵护身神咒,将那针轻轻拔起,将针尖对着自己,口诵传的咒语。将针收到后,再传他破针之法,才可取那八根子针。
西方野魔哪知另有玄机,当下依言行事。一禅杖先将石柱打倒,果然山石上有一道符箓,下面有一根光彩夺目的铁针。知道是个宝贝,忙念护身神咒,伸手捏着针头往上一提。那针便粘在手上,发出绿阴阴的火光,烫得手痛欲裂,丢又丢不掉。
西方野魔先前取针之时,未见绿袍老祖嘴皮不住喃喃颤动,哪里知道这火是他闹的玄虚,只痛得乱嚷乱跳。便在此时绿袍老祖冷冷地说道:“你还不将针尖对着我念咒,要等火将你烧死么?”
西方野魔疼得也不暇寻思,忙着咬牙负痛,将针对着绿袍老祖,口诵传的咒语。果然才一念诵,火便停止。那咒语颇长,稍一停念,针上又发出火光。西方野魔不敢怠慢,口中念诵咒语,只是不想再受那分心之痛,绿袍见之,知道马上就要脱困自是欣喜非常。
只是就在此时却是惊变再生,就是解除那九子母元阳针的关键之处,绿袍老祖和西方野魔均是未察觉千丈之外竟然显出一人。
前翻易玉怒战西方野魔,剑之领域大发神威,只是为了收摄那天魔阴火,却不得不让那妖僧脱出了领域。只以为外面还有紫铃设的宝帆圈禁,量那妖僧跑不了。哪想到那西方野魔已受重创,早已尽是逃跑之心,不惜心血,用血魔遁法出了紫铃法宝。此时易玉已是收了那阴火,但是诸天神魔,化血飞身之术乃是魔门绝技,速度岂是儿戏。
易玉一见就知道若是要追,御剑定是跟不上了,但是初始已经放下了大话,今日必取妖僧性命,如何能食言而肥。心神一转却是有了主意,正好那日里唐婉正在刺绣,与她玩闹,藏了一只她平日里刺绣的牛毛针,正好用在此处。只看易玉一扬手,以先天太乙神雷之法打出,那化血飞遁之法虽然快,但是又怎能快过雷电。那西方野魔只觉肩膀一疼便是被那身雷击中,而易玉就附在此针之上,随他来到了这绿袍老祖受困的谷中。
虽然易玉并不太清楚蜀山中的太多情节,他也不相信这这世界的发展会随着那部书走,但是绿袍老祖慈云寺被斩,逆徒辛辰子欺师灭祖欲夺玄牝珠的关节还是记得。难道就是此处?!
易玉心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