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看着朱梅面带怀念之色,心道:“也许那段时间就显赫的师尊,长达千年的修真岁月中,少有的能够相濡以沫,少却名利之争的日子吧。//。qb⑤/也许散仙修士确实弱小,也不太安全,但是他们却比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少了一份尔虞我诈,多了一份清淡的平和。只不过很少能有散修能够体会那种安恬的好处罢了。若说人的劣根性就在于贪婪,而贪婪的本质就在于人类总是能看见别人得到的好处,而自动忽略了他人遭受的痛苦;反之也总是感觉着自己的不幸,而忽视了自己的幸福。想必师尊当年也未必会觉得那种恬淡无争的日子有什么好的吧。”
朱梅也不理会易玉变换的眼色,只是轻声道:“当年师尊坐化之前,就叮嘱我,他说我们修炼的乃是异派的法门,非是玄门正宗,最多也就是成就散仙的位业,难窥通天大道。他老人家说我资质绝佳,让我拜入名门大派,那样才有希望成就天仙之业……”
朱梅轻叹一声,半天才接着说道:“那时正是中原正派大盛之际,以峨眉青城二派执天下牛耳。我孤身上青城山,求仙拜门……”说罢朱梅苦笑一声,有些凄苦道:“玉儿,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说入山门,就能入山门的。那时青城派门人甚盛,阖派上下加在一块,怕是有万余人吧。我本身已经修炼了他派法门,不准拜入掌教嫡传门下,只允许拜入了天都长老的座下。”
易玉微微一愕,暗道:“俗话说‘水涨船高’还真是不假啊!原来青城派兴盛之际选择弟子如此甚重,教中规矩何其严正,但是如今衰败之后,也只能无奈的一切从简了。”
朱梅冷笑一声,道:“那时我却不知其中的玄机,以为能够拜在大教的前辈长老门下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还哪有计较许多。自然应允。只是拜师之后,天都冥河这一对老玻璃,除了整日你侬我侬的黏在一块,根本就不理睬我,自然也不会教我正宗法门。可叹我还整日整夜的服侍身旁,端茶送水,听候吩咐。”
易玉看着朱梅略微有些激动的样子,心中暗道:“这师尊倒也真恶毒,虽然听说那天都冥河二位长老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感情甚厚。但是若说二人有非正常的身体接触,和同性关系,恐怕也未必是真地吧。”
易玉的表情自然尽数收在朱梅眼中,只是他也不在意易玉的看法。毕竟朱梅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为人师表这些事情,他说他的,易玉爱信不信。他也不管。
就听朱梅接道:“上山之后整整三十年,我尽心竭力服侍左右。但是这两个老东西竟然什么也没有教我!后来我没办法之下只能去派中的其他院中偷学一些法门。只是这些法门虽然精妙,我却对其一知半解。又无上下衔接,也不知其中的禁忌,日久天长之下,竟然修炼走火入魔!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又怎会害了我最好的朋友,他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易玉微微一愕,试探道:“师尊是说今世拜在黄山餐霞大师座下的弟子,那个朱文是不是?”
朱梅微微一笑。道:“对,就是那个朱文,其实她本叫朱梅,却是我对不起她,害她失去了肉身,不得不兵解重修。哎!此时一想起这些旧事来,倒真是历历在目,甚是愧疚啊!”
易玉‘嘿嘿’一笑,道:“世尊若是感觉心中愧疚,对不起文儿,便给弟子些好处就是了。日后弟子对文儿好些,也算是补尝师尊地过错了。俗话不是说‘父债子还’吗!如今既然是师尊欠了人家的,就由我这个弟子来还吧。师尊放心,弟子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文儿的,只是你老人家是不是给点好处啊!”
朱梅笑了笑,也没回答什么,显然长久的岁月已经将这些陈年往事洗刷的有些掉色了,他早已经不在意了。
淡淡的看着易玉,朱梅缓缓地伸出了右手。不过那微微颤抖的手已经告诉了易玉,此时地朱梅并非他表现的那么平静。朱梅地五指张得大大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易玉也不敢胡乱插嘴,耐心的等待着朱梅的说解。
也不知道过得多长时间,也许是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在这有些压抑地气氛中,易玉却感觉到了时间非常难熬,他的额头上已经微微的见了汗。
终于朱梅嘴唇轻起,缓缓的地说道:“五百年!足足五百年……”
微微发颤的声音足以说明此时的朱梅的激动之情。但是易玉却还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朱梅如此激动,而这五百年又代表了什么?
朱梅看着易玉叹息一声,道:
,若是给你五百年的时间,你会干什么?”
易玉一愣,洒然一笑道:“师尊这话却有些让弟子摸不着头脑了,弟子自打出生到如今,算起来也不过就活了三四十年,您让我凭空揣测五百年……这弟子却实在想不出来。”
朱梅微微笑道:“是呀!五百年……我就在天都冥河这两个老家伙的身边白白的浪费了五百年的时间!”
虽然易玉对这‘五百年’所代表的意思已经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当朱梅说出来之后,他依然被震惊了。虽然说修真无岁月,但是五百年即便是对于一个修士来说,也有些太久了。不过易玉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便是天都冥河真如朱梅所讲那样也不难理解。
修真之人本就是铁石心肠,他们只会将两种人放在心上,一种是爱人,另一种就是敌人。显然那时的朱梅对于天都冥河二人来讲,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