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慕容乐是想要从三封密函的内容中找出幕后之人的线索,但秦政却以为他不过徒劳而已。
人家既然选择用信鸽传信,自然也就会做好保密措施,不然这信鸽要是在途中被人猎杀了,秘密岂不是也有泄露的危险。
离开了屋顶之后,秦政便一个人走在了景阳城的街道之上,享受起了那一刻宁静的时光。然而让他诧异的是,李月白竟然是跟着走了过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难道是看我太过英俊,想要奉我为主?”
瞥了瞥幽灵一样的李月白,秦政嗤笑着道。
“你狗嘴里总吐不出象牙……我是来跟你告别的。那慕容修一刻不死,我心结难解。此去之后,山高路长,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时,你自己保重!”
李月白的语气依旧平淡,但一股离别愁绪却是慢慢的逸散了开来。
“有时候我真的恨羡慕你们,知道仇人是谁只需一剑斩下即可,只可惜我却是个没又武功,也没钱财,更没权势的废物……那慕容修别让他死的太容易,他的人斩断了你的小指,我希望你能帮我斩断了他的手脚,让他做一个人彘!”
深深的吸了口气,秦政语气复杂的道。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希望能够亲自过去给小萝卜头报仇的,但他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
“你的提议虽然有些恶毒,但我觉得可行。”
淡淡的点了点头,李月白便恨干净利落的离开了,独留下了一脸落寞孤单的秦政。
这一夜,秦政在没回城主府,甚至也没有去跟赵刚等人道别,天一亮,他便默默的独自离开了景阳城。
小萝卜头的那些兄弟姐妹们秦政已经安排着赵刚照顾了,所以现在的他,可谓是了无牵挂。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秦政真的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是以在离开了景阳城之后,他便一路向着泰安城行了过去。
泰安城与景阳城不同,景阳城里通天商会也就是拥有着一些店铺和货仓而已。而泰安城,因为是靠近泰山的缘故,物产丰富,所以通天商会在那里可是修建了一座分会的。那里的掌柜不只是掌控着泰安城的所有生意,还是整个太白上过南域的总管。
秦政想要爬入通天商会的内部,去那里绝对是最为合适的。
只不过,造化弄人,秦政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坐上前往泰安的小船,行过景泰峡的中断,一艘熟悉的大船便自狭小的水道从他的身后追上了他!
景泰峡太过崎岖了,而且两岸都是岩壁,狭小的水道也使得江水更加的湍急,大船才转过了一道弯子便发现了前方的小划子,但如此巨大的惯性,又岂是说停住就能停住的?
望着身后大船所挂的熟悉灯笼和旗帜,秦政只觉得一股逆血上涌,不由得大骂了一句,“卧槽尼玛!你们他吗的这是要玩死老子么?”
没有错,这一次行来的大船,正是当日里他在前往东陵时所遭遇到的那艘大船!
秦政当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短短半个月之内,自己居然能够让同一艘船撞上两回!这简直邪门到家了!
巨大的帆船似乎是在回应秦政的咒骂,泰山压顶一样的将秦政碾压在了身下,化为了一堆残渣。
不过秦政这一次学乖了,在床撞过来之前,他便猛然一跃,尽可能的远离了大船的舷侧,所以避免了上次那样的撞击。
然而,撞击是避免了,湍急的江水以及旋窝却还是直接将他卷入了水里,连冒头也做不到。
还好,跟上次一样,这一次,那一只有力的手又一次出现了,而且那人似乎也是认出了秦政,将之拉上了水面之后便发出了一声轻笑,冲着船上叫喊道,“大小姐!这真是邪了门了!居然又是上次那个小子!您说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回回都让咱们给撞上?”
听了那人的呼喊,船上的众人也都是看清了正被大汉抱在怀里上下浮沉的秦政,一个个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情。
好歹没有晕过去,听了大汉的话,在注意到船上之人的眼神,秦政一时间当真是愤懑到了极点。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自己又被撞了,但搭上一个这么大的顺风船,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至少,他肯定是不用每天里跟着渔夫一起吃咸鱼和硬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