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碧婉狠狠一跺脚,简直说出话来,指着交警的手指都在颤抖。
顾千寻扑哧一笑,唐碧婉可是个刁蛮的主儿,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个交警欺负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大快人心啊!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爸应该到家了。”沈逸弦也是轻轻一笑,搂着顾千寻的肩膀说道。
经他一说,顾千寻也想起来,沈伯伯回来了,他们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说不定他都已经到家了呢!
交警对着唐碧婉是满脸蛮横,一点不给情面,对着沈逸弦却是俯首帖耳,别提多好说话了。一听沈逸弦有事要先走,忙不迭的点头,还亲自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下来,毕恭毕敬的送沈逸弦两人上车。
唐碧婉经他差别对待,肯定不服气,就想拦着他们不让走,结果被交警一把拉住,“你们的车还没带走,赶紧的去打电话,不要妨碍别人!”
气得是唐碧婉火气腾腾腾的直冒,顾千寻两人则很轻松的上了车,沈逸弦又给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做了甩手掌柜。
回到家的时候,沈老爷已经回来了,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见两人回来,收起了报纸,微笑的冲着顾千寻照后示意她过去。
顾千寻对他也不陌生,走过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沈伯伯你回来了。”
沈老爷沈善果,年近六十,脸上却没有多少老气,精神矍铄,说话也带着一股豪迈之气,听着她喊他沈伯伯,当即一瞪眼,“怎么还叫沈伯伯,你都已经嫁给阿弦了,该叫爸爸了。”
顾千寻被他说的脸色一红,瞅了跟着走过来的沈逸弦一眼,眼神中带着求救的信息,也不知沈逸弦是真的没看到,还是假装的,走上来拉拉她的手,哈哈一笑,“确实该叫爸爸了。”
顾千寻一下子骑虎难下,终于还是脸色涨红的在沈善果和沈逸弦共同的期待的目光下扭扭捏捏的喊了一声爸爸。
沈善果老脸立刻一亮,畅怀一笑,从衣兜里拿出个红包交到顾千寻手里,叹了口气,感叹道:“这个红包我都准备了好几年了,本来想在你和逸生结婚的时候交给你,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现在好了,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兴许是出去的太久了,沈善果看起来很高兴,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显得格外的亲切,沈逸生也被喊了回来。
沈逸生这些年倒是成熟了不少,知道自己当初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让他伤心了,便更是觉得愧疚。
一回来就当着大家的面,双膝一着地,直接跪在沈善果面前,一脸诚恳的向沈善果道歉,还让他打他以泄心头之愤。
看着小儿子变得这么懂事,哪个做父母的真的下得去手,沈善果不但不打他,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长辈般的告诫了他一番,便没有说什么了。
而且人家千寻才是受害者,她都不在意了,他这个当爸爸的当然也不会追究什么,只是心里有些过不去老友而已。
大家都很关心他在非洲的生活,沈善果便一边爽朗笑着,一边和他们说着那一路上的见闻,他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和他一起组队的,也都是些爱好者。
这一路上没有找到什么古迹,倒是闹了不少的笑话,他说着高兴,顾千寻他们听着也是开怀大笑。
饭后四人也没有急着回自己的房间,都是陪在他身边聊着天。
沈逸生因为心里有愧,在他面前表现得格外的恭顺,说话做事也和完全不是一个样儿了。
顾千寻看着他们一家子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倒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不应该在这里,心中想着好就没有见过的爸爸,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过几天放假,她也应该去看看他才是。
沈善果说了一会儿,忽然见顾千寻一脸的落寞,便把话题扯到她身上来了,“千寻啊,你爸爸最近身体还好吧?”
沈善果在非洲呆了近两年,一心扑到了古迹上,去的地方又偏僻得完全没有通讯设备,原始得跟古代似的,自然也是不晓得这两年国内发生的事情了。
他问这话,其实也没有多想,顾千寻她撞了人,一年两年绝对是出不来的。虽然当时老友因为气愤她撞死了继承人,而没有及时把她从牢里捞出来,但是气头一过,毕竟是自己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他也不会这么狠心的。
而现在还能让她嫁给他儿子,他想当然的,就以为他已经不再恨他了,可谁知,这话一出口,三个人同时住了口,一个个脸色好像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沈善果纵横商界多年,眼力劲儿也不少一般两般了,见他们这样,立刻嗅出了一点不寻常来。
虎目凌厉的扫了三人一圈,将视线定格在沈逸弦的脸上,沉声道:“阿弦你来说说,这两年来都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我爸爸很好,你不要……”见他沉下来,顾千寻立刻劝道,但是被沈善果一个凌厉的目光一扫,立刻消了音。
沈善果面不辞色,仍是看向沈逸弦,“阿弦,你说。好好说,一件一件的说!”
沈逸弦知道爸爸这么说,意思就是让他不能说谎,连善意的欺骗,他都不会接受。
“爸,是这样的,”
沈逸弦看了顾千寻和沈逸生一眼,对着沈善果说道:“一年前,顾老先生因为公司的某个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