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随心再看到宴尔岊的时候,她已经是洗漱完毕,在卧室窗前的躺椅上坐着发呆了好久了,而宴尔岊进去后,整个人却是很疲累的样子,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拿了睡衣去浴室了,不免让她看得脸色微微一沉,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知觉的将手中的水杯一松,掉在了地上。
“啊——”,路随心本能的反应过来时,水杯早已碎了一地,当她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蹲下去捡时,因为心不在焉的慌乱,刺啦一下,食指和中指两个指头都被划拉出血来。
刚到浴室里,正解开衬衣扣子的宴尔岊,一定到外面那清脆的声响,想都没想的连忙冲出去,看见的是女人早已经满手是血,心中一疼,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紧蹙剑眉,不悦怒喝道,“要是不喜欢这个杯子,那你直接扔垃圾桶好了,何必要摔碎故意弄伤到自己呢?”
路随心却不语,只是低眉看着他扯了纸巾,认真的为她清理着流血的伤口,那模样,在水晶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突然就觉得心里舒服了几分。
宴尔岊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坐下,又找来家庭医药箱,精心的为她涂药包扎好伤口,才松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头得以微微松开,语气却还是不悦,“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这么不小心了!”
“不要你管!”,路随心嘟嘴收回手,目光落回他敞开的衬衣下那裸 露出来的健硕胸膛,脑子瞬间想起某些画面,脸颊一红,头低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了?很痛吗?”,宴尔岊看她低着头不吭声,忍不住疑惑的看着她,开口问道,今天晚上,他怎么觉得她怪怪的,开始进房间时,她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来,连晚上回来时,她都没问问他呢。
宴尔岊的目光落在路随心的脸上,两个人却一直保持沉默。。。。。。。沉默。。。。。。。最后还是他忍不住她这样淡漠的样子,猝不及防的将她一把按在怀中,那原本如黑洞的眼眸突然溢出了什么不明的情绪,慢慢垂眼,藏住所有,淡淡道,“佟菲,她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有些事,我现在不好跟你说,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和你解释的!”
原本,路随心还没弄清楚状况,突然这温暖的怀抱就包围了她,只是,男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整个人一惊,猛然抬头,看着他,喃喃自语,“你想和我解释什么?”
还是,难道说真的如她猜想的那般,宴尔岊跟这个佟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然,那个小女孩怎么会叫他们爹地妈咪呢?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平时多冷静,也有东想西想的时候,而且,想了还不一定会开口问,会根据对方的只言片语,加上自己的大胆猜测,把那些想象都变成现实后,就开始闷在心中,开始生闷气了!
“你不高兴?”,宴尔岊又看到了路随心突然出现那样的眼神,虽然很轻微,却依旧存在,只感觉空气中怨气弥漫,他没有想过,她是把他和佟菲想到一起去了,只以为她是因为他今天晚上回来晚了,而且没有提前通知,让她心里不快了。
“什么?”,男人猛然的一句话,让路随心不解的微微蹙眉。
“你……不会是……是因为佟菲她们母女俩住在这里,而不高兴了吧?”,宴尔岊突然发现她好像也不是再怨他,但她的情绪又很怪,忍不住试探性的疑惑问道。
闻言,路随心却是秀眉一蹙,眼眸中闪现过太多的情绪,但一时又不想给他再纠缠下去,多说些什么,只得转移话题淡淡道,“不是还要去洗澡吗?快去吧!”
这是故意绕开话题吗?宴尔岊微微蹙眉,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却还是看不出她那点子不对劲,是因为什么,干脆也不去纠结了,算了,说不定她是在想路家,还有那个药方的事呢,左不过他三天后会她一个解释,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吧!
所以,等到宴尔岊洗漱完出来时,卧室里的灯早已关了,只剩下他睡的那侧*头还留着一盏*头灯发出微弱的光芒,而*沿边,被子里则拱起小小的一坨。
“睡着了?”,宴尔岊擦干了头发,翻身*,却没有马上掀开被子躺进去,而是侧身躺在她身边,凑过头放在她的肩头,轻声问道。
路随心睡觉时,用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只在枕头上露 出个小脑袋,听到他的话后,并没有动,只是早在他出浴室整个身子都僵硬着,现在更是装睡,可姐妹却使劲的颤抖着。
“小样,还装得挺像。”,对于她的反应,男人只是淡淡一笑,这才移动着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里。
几乎是出于习惯的本能,刚一下躺下去,男人的大手早已经迫不及待的伸了过去,一把将她揽在了自己怀中,不管她的故意反抗,直接板过她的身子,立马俯下头,一手扣住她的脑后,就直接吻住她的唇。。。。。。。
男人急切却也*的吻,却再也吻不尽她今日的懊恼,吻不尽她此刻的失落,吻不尽她对他爱不该的苦闷,吻不尽她心底深处被忽略的醋意。
终于,她想要摆脱他这样温柔蛊 惑她身心的感觉,猛然睁开眼睛,双手奋力伸出被子,却早已经被他禁锢得死死的,根本就动不了,整个鼻翼间全是他独特的沐浴露香气,整个口腔里全是他灼热的气息,那样大力的狠吻,似要将她生 吞 活 剥一般,不,她很是不喜这种感觉。
感觉到她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