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江城的城墙是由无数坚硬黑石板砖堆砌而成,哪怕是最矮的地方,也足有三丈有余。传闻,当初第一任城主在修筑彬江城的时候,便是以二等王国国都的规模在进行修建。
这等坚固的城池,哪怕是放眼全天下,也绝对称得上是上品。
不过可惜的是,彬江城有着一处非常致命的缺陷,那便是它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尴尬,好巧不巧地横在了当世两大帝国之间。这意味着,今后两大帝国一旦交兵,彬江城第一时间便会成为那被殃及的池鱼。
这也是为什么,季浩之前料定彬江城城主不会在彬江城久留的原因。
喧闹的南城门,一直都是彬江城的一大特色,在这鱼龙混杂的城门口,每天都会发生不一样的事情。对此,彬江城城主显然也是心知肚明,故而常年都在南城门处布下了重兵,为的就是防止意外的发生。
烈阳高照,两名值班的守军正兢兢业业地观察着来往的人群,突然,人群中混进来了七道非常可疑的身影。
这七人,不仅满面泥污,而且身上穿着的衣物也极不合身,显然不是偷来便是抢来的。
两名守军也没有多想,握着武器便围了上来:“什么人?”
清水村那败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一战,早就让上官刺柏憋了一肚子的邪火。至于之后被牧匀扒的只剩一条内裤,更是使得上官刺柏这种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濒临了崩溃的边缘。
但那时,小命都捏在别人的手里,上官刺柏也只能忍了。
可现在又算怎么回事?两个蝼蚁一般的守军也敢叱问自己?
上官刺柏第一反应就是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宰了泄火!
不过上官刺柏脑中那仅存的一点理智却在不停地提醒自己,清水村一战实在是太过耻辱,为了保全自己今后在彬江城内的颜面,此时还是应该低调为上。
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之后,上官刺柏才终于压住了自己内心的躁动,沉声道:“是我!还不让开?”
此刻的上官刺柏不仅鼻青脸肿,而且满面都是各种各样的泥污,这两名守军平日里又只见过上官刺柏的画像,并没有见过上官刺柏本人。所以仅凭上官刺柏的一句‘是我’,两名守军自然也无法辨别出上官刺柏的身份。
这两名守军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主,并没有什么耐心,见上官刺柏一脸狼狈的模样还敢如此嚣张,想都没想便是一脚踹了过去,嘴里还不住地骂道:“谁特么的知道你是谁?给爷逗乐子呢?”
这一脚,就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上官刺柏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迅速起身的同时,还以极快的速度从这名守军的手中夺过武器,随后,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这名守军的心脏。
感受到刀尖传来的那熟悉的血腥味,上官刺柏内心的暴躁才终于平复了一些。
“杀人了!”
“杀人了!!”
当街刺杀守城的士兵显然不是什么小事,在城门口的局势变得混乱的同时,三十余名在周围值班的士兵也匆匆围了过来,将上官刺柏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这一次冲突并没有发生,因为这次围过来的守军中终于有人认出了上官刺柏的身份。在这人的带领下,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守军片刻之间便对着上官刺柏跪了一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个嗜杀的变态,落得和刚才那名守军一样惨死街头的下场。
不过这些守军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上官刺柏在看了一眼自己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之后,不需老将军提醒,自己也知此地不能久留。当下也懒得再和这些守军废话,摆了摆手之后,便带着老将军等人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迅速离去。
这一不大不小的插曲,随着那名枉死守军尸体的抬走,很快便被人们默契地选择了遗忘。作为深受城主宠信的妻弟,上官刺柏在这彬江城内显然是有着许多的特权。
比如那所谓的杀人偿命的王法,对于上官刺柏而言就并不适用。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后,彬江城的南城门处又恢复了先前那副人来人往的模样,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对于常年游荡于此的情报贩子而言,上官刺柏落魄地回城显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意味着一个新情报收集工作的开始。
“听说了吗?上官刺柏率领八百多名彬江城精锐去征剿一个避世的小山村。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还给人杀得只剩刚刚那几个人狼狈逃回。”
“这事我也听说了,随行的人中好像还有黎兵黎老将军。在彬江城的地界里,哪个山村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吃下这样一支兵马?依我看,上官刺柏这一次多半是被谁给阴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彬江城城主的人?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这特么的谁能知道?不过有意思的是,听说上官刺柏刚刚逃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条内裤,他之前身上那套衣服,还是路边抢的!”
“呵,那些人也真够损的。也不怕将来一个不小心落到上官刺柏手里,直接被那小变态活生生地扒皮抽骨。”
一名刚刚才来到彬江城地界的情报贩子有些疑惑地问道:“将来?上官刺柏吃了这么大一个败仗还能有将来?”
见众人突然都沉默了下来,新来的情报贩子很自觉地掏出了几枚碎银奉上,然后,情报贩子之间的对话才又继续起来。
“哥们你有所不知,那上官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