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只有被欺骗的感觉,原來什么都能改变,而且不需要很久,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來,迟若雨啊迟若雨,不是你自己说要嫁给东方零的,你先背叛了人家,人家和谁结婚,与你又何干。.
“沒事,我只是在想选哪条比较好。”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东方零怎么会看不出來,然后默默的沒有说一句话,悄悄的把她带出了婚纱店,“这里好像沒有适合你的,我们换个地方吧。”
迟若雨任由他牵着,心里翻滚着,全然沒了心思,她好想冲上去问问洛非凡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昏迷的时候,他不见了,再见他时,他却陪着别的女人买婚纱。
洛非凡看着橱窗外迟若雨的身影,眼里沒了光彩,他在刚进店的时候就发觉迟若雨了,好久沒见,她又瘦了,尖尖的下巴让人瞅着心疼。“怎么了,非凡,。”王子璇开口问到,其实她虽然要嫁给他了,但还是很怕他,她以前很喜欢他,而且也想着要嫁他,但真的到了这天的时候,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她刚才也瞧见迟若雨了,但她怕洛非凡也注意到,特地沒有说,“沒事,衙沒。”洛非凡回神问到,语气依然是淡淡的。王子璇沒再说什么,两人的生疏连婚纱店的店员都看了出來,可王子璇并沒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艾明君也已经和她说过了,就算洛非凡不喜欢你,你也终究是他的妻子,以后帮他生儿育女的洛太太,迟若雨再如何,也只能是存在于他的回忆当中,人不能太贪心,有了身,就别要求还要心,只要你乖乖的当好洛太太的角色,总会有回报的。
迟若雨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东方零也沒进屋,他知道自己在迟家并不受欢迎,但是他还是不放心迟若雨的情况,就和迟若云交代了一声,然后出去办事了。
“小萌,你在里面吗。”迟若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并无声响,迟若云无奈到楼下拿了备用钥匙,她打开房门,房间里很黑,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她轻声呼唤着迟若雨,但始终得不到回应,开启了灯,她四周望了下,迟若雨并不在房间里,“奇怪,去哪里了。”
在看见紧闭的衣柜门的时候,她突然一个激灵,飞快的來到衣柜门前,“小萌。”
她拉开衣柜门,果然迟若雨卷缩着身子,在衣柜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她眼神空洞,完全忽略了被拉开的门,“小萌,你怎么了小萌,你不要吓我啊。”
她一把拉起迟若雨,发觉她浑身发烫,只穿着吊带和短裤,还是湿着的身体完全软着,“大萌,我,我想忘掉他,可是我做不到,然后我就想洗个冷水澡,结果洗了又洗,还是沒用,沒有用。”
她瘫坐在地上,放肆的哭了起來,仿佛太多的委屈压在心底,让迟若云看着心疼不已,”小萌,都会过去的,不要想了,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迟若云想着下楼把爸妈叫上來,小萌这个样子,恐怕是要去医院看下,迟若雨看着她下楼的身影,瞧见了角落里刚刚被她打破的花瓶,零落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她死盯着其中一片三角形的,爬过去拿了起來,仰头闭上了眼,爸爸妈妈大萌对不起,血,肆意的驱散开來,仿若一朵朵妖艳的花朵。
在地上画着圈圈,她的眼半眯着,脸上带着笑,手臂上伤口传來的痛楚感完全不及内心的十分之一,她开始回忆起与洛非凡从开始到最后次见面的种种场景,或笑或哭,在血液的流失中转动着记忆的滑轮。
“洛非凡,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生在对立的家庭好不好,”弥留之际,好似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迟若雨,我好想你。”
当迟若雨再次醒來的时候,面对满目的白色,连带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她已然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凄凉的笑着,这是连死,都死不了吗。
病房门嘎吱一声响起,她浑身无力,也不想去猜测是谁出现來,直到耳边响起那不愿意听到的声音,“你醒了。“是东方零,迟若雨懒的睁眼,假寐着,听他继续说到,“我把东西都交给你爸爸了,也沒有所谓的证人,你自由了。”他的话让她睁了眼,她茫然的望着他,他有丝疲惫,似乎好久沒睡。“呵,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嫁给我,所以,我该放手了。”
东方零还能回想起昨天晚上接到迟家电话那时候的感受,用窒息來形容已不足以,如果迟若雨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那么他又何尝不是,所以当迟若雨在抢救的时候,他想了很多,或许是他的执着造成了迟若雨最终寻死,迟玄在抢救室外拎起他的衣领,“哪怕我倾家荡产,把牢底坐穿,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那一刻他觉悟了,洛非凡说他们是类似的一种人,但他觉得不是,至少他要卑鄙太多,洛非凡是把爱的人呵护着,他却只会掠夺,对于东方革是如此,对于迟若雨,更是如此。
“你说的是真的。’迟若雨流失了很多血,身体还很虚弱,但看的出她很开心,东方零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决定并沒有错,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错的只有他。
“迟若雨,如果以后洛非凡对你不好,你一定要來找我,我肯定帮你把他往死里走,”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了潇洒的背影,不过,迟若雨沒想到的是,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他,因为他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迟若雨在病房里休养的几天里,她也隐约听大萌提起原來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