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滋啦……”
电动门在无人开启的情况下慢慢敞开,一股刺鼻的味道随之而入,紧接着那天花板上的灯管便是接二连三短路,绿色的应急灯亮起时,使得这一切看上去愈加诡异。
“嗒!嗒!嗒!”
拐杖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明明清脆悦耳,但是却让人有一种听到丧钟敲响的沉重感。
“请问覃姑娘在这里吗?”低沉、沙哑、阴森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一个人能够发出的声音,恐怖片中的鬼怪所发出的声音比他都要差上那么点儿意思。
顾佳佳和粟诗蔓一左一右地挽住了陈莫的胳膊,被左右两团软软的东西挤压着,陈莫原本就紧张的心情变得更加紧张了。
“穿得再像模像样,也改变不了你畜生的本质。难得修成人形了就应该好好珍惜,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覃烟儿盛气凌人地走出了办公室,一脸蔑视地看着那个怪人。
怪人脑袋上的辫子慢慢趴在了他的肩头,他轻轻摸了摸辫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覃姑娘,这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您这上来就揭老夫的短,可有失大家风范啊!”
覃烟儿冷冰冰地说道:“在我没有失去耐心之前,你最好把你要说的话说完。”
“老夫姓常名百岁,受羊城先生所托,前来向覃小姐传个话。你的宝贝现在很好,羊城先生每日三餐供奉。羊城先生并无据为己有之意,只是要借用几日而已,还请覃小姐行个方便!”
“嘎吱……嘎吱……”
常百岁的话刚一说完,他手中的拐杖就毫无征兆地干裂开来,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便是如同那腐朽的树木一样化为了一堆木粉。
常百岁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由于墨镜和口罩的原因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脸,不过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应该不好看,不然的话,那应急灯光也不会随之闪烁。
“娑娑……”身体与地面摩擦时的声音接二连三在四周响起。
“啊……蛇!”顾佳佳看到那一条条手指粗细的黑蛇时吓得直接就搂着陈莫的脖子跳到了他身上,在陈莫另一旁的粟诗蔓差点被她起跳时一脚踹倒。
墙上、地上、桌上甚至连那香炉里、灵牌上都爬满了一米多长的手指粗细的黑蛇,成百上千,甚至可能更多。所有黑蛇皆是无一例外抬着脑袋凝视着覃烟儿“嘶嘶”地吐着信子。
如此诡异的场景,令陈莫想到了一个词——妖兵。
《尸魂志》中有着详细记载,说在南洋一带,有不少巫师养妖成兵,这与那巫蛊之术还有养鬼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任何生物都可以经过养育成兵令听其指挥,听上去有那么点驯兽师的意思,也确实是这样,因为根据书中所说,古代不少表演驯兽之人的人,特别是驯练冷血动物的人皆是此类人士。
现在陈莫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常百岁的打扮会如此怪异了,这驯养妖兵的巫师既需要吸收所养之物的精气、又需要以自己的气血一为喂养,只有这样两者才能达到心灵相通。从眼前蛇群的数量就不能猜测出,他的身体现在绝对没有一个地方像人。
“找死!”
“等一下!”
覃烟儿闷哼一声,她的双手还没来得急动作,就被陈三出声制止住了。
“你要干什么?”覃烟儿冷冰冰地问道。
陈三吊儿郎当地走到人前,毫不畏惧地指着常百岁问道:“我说,你这些蛇,是真蛇还是假蛇?”
常百岁冷笑着说道:“你说呢?”
陈三目泛精光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有力地说道:“看来是真的了!陈莫,准备好碗筷,三叔请你吃顿全蛇宴!”
陈莫不觉一愣,他很想上前把陈三拉回来,可看他那副信心十足的样子,陈莫也想要看看这个陈三到底有什么本事。
常百岁同样被陈三这句话惊到了,不过这种吃惊持续了不足三秒钟,待这常百岁恢复平静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却是变得不平静起来。
“滋啦……滋啦……”
“滋啦……滋啦……”
已经因为短路而熄灭的灯管突然间再次闪烁起来,不过它们闪烁着的并不是那节能灯管应发出的白光,而是道道涌动的电流,一时间这屋子里就像是那科技展览馆一样静电四溢。
陈三用双手五指使劲戳了戳脑袋上的伤口,蘸了点儿血之后便后左手掌心向前的举起、右手掌心向后的垂落。
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陈三双手的鲜血竟然慢慢沿着他的指纹涌至掌心,随后便是在那掌心形成了一个清晰可见的雷电符号。
“雷法!”常百岁又惊又恐地叫了起来。
不仅是常百岁,就连陈三身后的覃烟儿都是被陈三露出来的这一手吓了一跳。
陈三面容凶狠地骂道:“你姥姥的,女人能欺负才子不代表畜生也能!”
“有话好……”
“滋啦……滋啦……滋啦……”
“说”字尚未出口,一道道蓝色的电流便是以那迅雷之势击向了那数之不尽的黑蛇,如同绽放的烟花一般绚烂,简直可以用美不胜收四个字来形容。眨眼之间而已,屋子里就弥漫起了那烤肉的味道。
陈三缓缓收势,漫不经心地低头拾起一条连自己最近的已经烤焦的蛇,张口就咬了起来。
“吧唧吧唧……嗯,味道不错,就是肉少点。我说,你以后再养蛇,应该让他们多吃点肉!”
陈三煞有介事地吧唧着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