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听到慕婉涟一声惊呼,这才回过头去看,顺着慕婉涟的目光才看到自己掉在地上的汗巾子。
小尼姑一笑,毫不在意的道:“刚才有位香客掉了的,小尼这不正要去还,若是施主无事那小尼就先走了。”
慕婉涟一时没有缓过神来,并没有做声,那小尼姑以为慕婉涟默认了,径自捡了掉下的汗巾就走了。
半晌过后,慕婉涟才回过神来,浑浑噩噩的回了院子,也再没有什么心思去查那什么公子的事了。
初雁见慕婉涟回来就不大对,呆呆愣愣的独自坐了好半天也不说话,这才上前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从主持师太那里回来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可是主持说了什么不敬的话惹恼了姑娘?”
慕婉涟听到初雁的话,强打起精神来,应付道:“不管主持的事,我就是有些奇怪,觉得这庵里不寻常。”
初雁听了也蹙起了眉头,道:“奴婢也觉得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慕婉涟摇了摇头,“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或许明日一早醒了就想起来了呢,一会儿用过晚膳早点歇着,今日又爬山又坐车的你们也都累了,不用上夜都各自回屋睡去。”
巧青听了道:“姑娘,这不大好吧,这庵又不大对劲,万一晚上姑娘有什么事情怎么办,奴婢身子壮,不如晚上睡在外间守着姑娘吧。”
“不妥,山里晚上冷的很,你们俩个若是病了谁来服侍我,这里总归也是天子脚下,能有什么事,听我的就这样办了。”
慕婉涟说完,再不欲多说,巧青和初雁也不敢再说,用过晚膳后两人伺候慕婉涟熟悉过后,便回了她们的屋子睡下了。
烛火已灭,可帐中之人却毫无睡意。
慕婉涟自打躺下就没半点睡意,脑子里交替闪过的就是上一世她死前看到那汗巾的场面,还有今日再见到同样的汗巾的片段。
那汗巾到底是谁的,那人难道是真的存在吗?可是她真的没有藏过那汗巾,为何季老太太却口口声声说是从她房里搜到的。
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自己不知道的男人,难道今日他也来了这尼姑庵里,又恰好遗失了汗巾被自己看到?
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两次都落到自己身上?
慕婉涟不相信会有那么巧,她更愿意相信是有人故意要害她。
慕婉涟辗转反侧,也不知到底什么时辰才沉沉睡去。
慕婉涟虽然睡去了,可是这个夜里还有不能安眠的人,比如苏子冉。
“堂堂京内天子脚下,怎么还会有这样事发生!”苏子冉呵道。
苏子冉双眉紧蹙,眸子里看不到怒火,可是却是一片冰冷,让人看了更是忍不住想要打颤。
萧易峰也是沈着脸,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你这巡检司司长是怎么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早早的禀告给我,如今事情闹大了你压不住了才想起报给我,让我给你抗下是不是!”
刑大人见七皇子怒了,一直低头听训不敢张口,这会儿见七皇子问话,赶忙回道:“属下不敢,属下也是昨日才接到下面人的禀告,发觉事态严重属下不敢隐瞒,这才深夜来访向您禀告。”
“你倒是会推辞,失踪了十几人你才知道,若不是本皇子恰好听到外面有人议论此事,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萧易峰一拍桌子,连桌上放着的茶盏都跟着跳了好几下。
苏子冉不耐的挑了挑眉毛,原本这样的事他向来不管的,可是偏偏今日得来消息,定国公府的姑娘去了积云庵小住。
苏子冉得知后立即派人去打听,谁知定国公府哪位姑娘去了积云庵的消息还没传来,倒是先让他得知京近日里频频有人失踪,大多数都是年轻姑娘,还有少数貌美的小媳妇们。
苏子冉一听这个当即觉得事情不好,顾不上积云庵的事情,赶忙告诉了萧易峰来,这京内的治安当属他管,若是出了问题倒霉的不光是四皇子一个,还有四皇子身后的苏家。
刑大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怎敢欺瞒四皇子,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在整个京里到处搜寻,除了寻找丢失的人,还一边查探可疑的人。”
萧易峰听了这个脸色才好了一些,又问道:“那你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回四皇子的话,已经有些头绪,属下发现报案的人最开始都是城南的,后来才是全城皆有,但是如今还属城南的人失踪的最多。还有一点,这些失踪的女子皆在十六到二十四岁之间,多数均为有些姿色的,属下怀疑这些女子被贩卖的可能性最大。”刑大人一边回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苏子冉听到这里可坐不住了,“什么,城南!积云庵可是也在城南?”
刑大人见苏子冉突然发火了,不知哪句话得罪了他,差点被苏子冉吓跑了三魂七魄,“回世子的话,这积云庵确实是在城南,据属下所知,有几个失踪女子的家人禀告,这失踪的女子里就有是从积云庵烧香回去的路上不见了的。”
苏子冉一听这个,猛地站了起来,萧易峰见了诧异的问道:“子冉,你这是怎么了?”
苏子冉支支吾吾的又坐下了,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小声的道:“我得了消息,说是定国公府的小姐去了积云庵。”
萧易峰开始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与苏子冉耳语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原来是为了她。”
苏子冉见萧易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