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於陵清清手臂上的那东西,慕婉涟顿时就惊诧了,她实在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慕婉涟在於陵清清的手臂上看到的,竟然好像是一枚守宫砂。
慕婉涟看到那点赤红色的红痣,简直刺到了她的眼睛,於陵清清已是产下过孩子的,便是上官琦云也并不是姑娘的身子了,那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守宫砂?
难道自己根本就猜错了,眼前这女子既不是於陵清清,也不是上官琦云?这世上还会有第三个同两人的面貌完全相似的人?
於陵清清见慕婉涟看着她怔怔的,有些不快的道:“清平县主,我要更衣,你是不是该回避了。”
慕婉涟听到於陵清清语气中的不快,这才回过神来,道:“对不起清清姑娘,我一时走神,我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我帮你?”
於陵清清这时脸色才有所缓和,道:“适才突然有人进来,吓了我一跳,婉涟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己便可,你出去吧。”
慕婉涟知道自己定然是没有机会,能看於陵清清的肩胛是不是有鹓鶵的刺青了,只好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不过慕婉涟的心里却是不平静,刚才於陵清清的动作太快,慕婉涟实在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如果於陵清清的手臂上的确是守宫砂,那她绝对不是真正的天女。
可是她会不会上官琦云,倒是让慕婉涟有所疑惑了。
萧飞扬为了於陵清清能推出来慕月婵这样一个傀儡,那他将上官琦云带入宫中,是不是真的也没有碰过她,所以上官琦云还是处子之身?
慕婉涟想,不管怎样,她都要再找机会看一次,如果这个於陵清清的手臂上真的有守宫砂,那她是上官琦云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於陵清清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慕婉涟见她脸色与往常一般无二,也不知她是没有发觉慕婉涟看到她胳膊上的一点红色,还是根本就是慕婉涟看错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饭菜也有些凉了,两人的心思各异也没有了再吃的打算,於陵清清将另一个酒壶中的果子酒倒了一杯,昂首喝掉,就对慕婉涟道:“我已经饱了,婉涟你慢慢吃。”
於陵清清说完,就转身回了屋里。
慕婉涟看着转身离去的於陵清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清平县主,奴婢,奴婢适才不是有意的。”
之前那个撞了菱珀的宫女道。
那宫女和菱珀两人还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因着於陵清清根本没理她们两个,之前慕婉涟又不好做主,所以两人就一直跪着,如今於陵清清二话不说的走了,那宫女只得向慕婉涟求饶。
“端个东西都端不稳,还打翻了盘子,自然要受罚,你自己去找你们的管事宫女领罚。至于菱珀,倒个酒还能摔倒,罚你一月例银。好在天女大度,不同你们计较,你们两个也起来吧,把桌子收了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乏了吃不下了。”慕婉涟说完,挥了挥手,也回房了。
听了慕婉涟的处罚,那宫女才算松了一口气,对着慕婉涟离开的方向磕了一个头。找管事宫女领罚,不过也是罚她一月的例银罢了,而这事也就算揭了过去。
这宫女她摔了东西不说,还害的天女被泼了一身的酒,这若是在别的主子跟前,定然逃不了几十板子,如今慕婉涟不轻不重的罚了她,以后也不会有人再用这事找她的茬。
至于菱珀,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银子罚了就罚了,这银子是为着慕婉涟才罚的,慕婉涟自然不会让她吃亏,再者说平日里她得的赏就不少了,就是没有这一月的例银也不当回事。
等到下午的时候,萧飞扬就命人告诉慕婉涟,可以回去她自己的帐子了,慕婉涟也没再找到机会和时间能再试探於陵清清。
回去的这十几天里,慕婉涟也没再见到於陵清清,她都是同萧飞扬同吃同住,别说没人敢下毒下到萧飞扬那里,就是真的有人下毒,恐怕也会被查出来的。
等众人回京的那一日,天竟然下起了雪,慕婉涟再次回到定国公府,看到被雪覆盖的四处,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也是慕婉涟重生以来,在定国公府过的第一个年。
回到定国公府,慕婉涟先回了汀兰苑,梳洗一番换了衣裳后,就立即去了清晖院给慕老太太请安。
慕婉涟来到清晖院,才走进院门,就发觉整个院子里的气氛不大对,或者说从刚才回了定国公府,就觉得整个府里都怪怪的。
清晖院今日冷清极了,平日里在院子里玩闹的丫鬟们一个都不在,因着此时天已经黑了,还下着雪,只有廊上挂着的红灯笼在风中瑟瑟飘荡。
“巧青,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清晖院出了什么事,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是不是祖母病了?”
慕婉涟因着着急过来,梳洗过后还没来得及同巧青等人问过话就出门了。
巧青听了慕婉涟的话,吞吞吐吐的道:“姑,姑娘,老太太的身子的确不大好。”
慕婉涟一听就蹙起了眉头,道:“祖母到底怎么了,可有请了大夫?”
巧青道:“姑娘,这大夫医的了病,可是却不能作法啊。”
慕婉涟听了这话顿时纳闷道:“这同作法有什么关系?”
巧青摇了摇头,道:“姑娘,您还是先去见过了老太太,然后咱们赶快回吧,等回去之后巧青再同您说清楚。”
慕婉涟疑惑不解的看了巧青一眼,正要再问就见红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