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我也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就好像是压着一块巨石,视线竟然也开始模糊。
“王洋……”
我努力喊了一声,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有些软绵绵的,身子就往旁边倒去。
但是,我并没有倒地,因为我的喊声帮了我。
王洋立刻回过头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也不知道他朝老叔说了点什么,因为我的听觉已经有些模糊,反正突然之间就有些东西洒了我一脸。
烧灼的感觉很疼,但是却让我觉得很舒服。
我在王洋搀扶下站稳了身子,抬手抹了一把洒在脸上的东西,立刻满手都是血淋淋的红,原来是朱砂。
“吴天,不要说话。”
老叔站在我的对面说道,同时双手速度极快地将三张黄符分别拍在我的额头和两边肩膀上。
“哎哟,好疼!”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老叔看似在我肩膀上只是轻轻一拍,却重得像是给我扎了刀子似地疼。
“疼就对了。”
老叔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明显长出一口气,这才又拿出几张黄符,给王洋的身上拍了三张,而他自己的两侧肩膀上也各自拍了一张。
“刚才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发现身体的各项机能似乎都恢复了,急忙惊讶地朝老叔问道。
老叔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伸手将我的手掌掰开,我这才想起手心里还握着小艾。
此刻的小艾,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细小的豆芽菜,软塌塌地躺在那里,只是它的两只手却依然紧紧抓着我的手指。
“谢谢……”
它低声说,努力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松开了我的手指。
我这才吃惊地发现,它的手指竟然深陷入我的肉里,此刻拿出,两只手都是湿漉漉的。
该死,它这是在吸取我身体的水分吗?难怪我刚才有种被抽水机抽水的感觉?
我顿时火了,伸手便将它拎了起来:“小艾,你干嘛呢?”
“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
靠,差点没把老子给吸死,结果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翻篇,想得美!
我恶狠狠地盯着它,刚想再次发飙,却不料它突然转过身子,小手指着石壁上那根凸出的石柱:“灵珠,灵珠就在那里面。”
说完,突然脑袋一歪,身子急剧哆嗦了一阵,竟然消失不见了。
“小艾——小艾呢?”
这一下可把我给唬得不轻。
这小东西,难道灰飞烟灭了?刚才不是还谢我救了它的命吗?怎么突然就没了?
“没事,它在这呢。”老叔一伸手,掌心里漂浮着一颗散发着荧光的紫色小珠子,“它太过虚弱,搁不住你手上的朱砂,所以暂时被我收了。咱们还是先找到灵珠再说。”
别看我刚才对小艾凶巴巴的,可是它这突然一消失,我内心这触动倒是还蛮大的,听老叔这么一说,一颗心顿时恢复原位。
转脸看看身后,眼前的景象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几乎所有的发光虫子都落在了地上,不过它们的光线都已经弱到了极致。
也幸好我们这会儿两只强光手电都亮着,才总算是不影响照明。
再看看石壁上那根凸起的石柱,虽然已经停止了生长,但是里面的响声却一直未停,“咯吱咯吱”地声音还越来越大了。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那石柱石壁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玩意跟石壁好像是一体的啊,难道是障眼法?既然小艾说灵珠在这里面,莫非这石柱是个螺丝?能拧下来?”
王洋小子鬼点子比较多,说着便伸手去抓那根石柱,这就要理论付诸实践。
却被老叔“砰”一下抓住了手腕:“慢着!不要胡来!”
“好吧。那就只好等着。”
王洋悻悻然地抽回了手,瞟了我一眼,趁着老叔不注意,冲着他老叔的背影撇了撇嘴。
我也不理他,只是注意着石壁上的动静,目光不停在石柱顶端的花纹上游移着,不知道为什么这花纹我是越看越熟悉,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
“那花纹……怎么好像是一棵树?”
“一棵树?”王洋顿时笑了起来,“我说天哥,你这眼神还真毒啊,这特么乱七八糟的,就跟小孩子的随笔涂鸦似的,你竟然还能看出来是一棵树?看来你自从跟了嫂子之后,这艺术水平渐涨啊……”
“停停停……”
老叔一摆手,打断了王洋对我的嘲笑,示意他把手电对准石柱顶端的图案,歪着头反复盯着那花纹看了又看。
“咦,吴天你这眼睛果然是毒,你别说,这花纹还真是挺像一棵树。对了,吴天,刚才小艾吸没吸你的血?”
我摇摇头:“血倒没有,我就感觉它好像在吸我身上的水。”
“这就对了。看来这里面的灵珠,很可能是颗树灵珠。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一路进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是粗大的树根?”
“叔,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进来时候见到的那些树根,都可能是里面这棵灵珠的?”
“嗯。这句话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老叔转脸,用赞扬的眼神瞟了一眼王洋,拿出一张湿巾将王洋手中的药钵擦了擦,却又小心翼翼地把那湿巾给折叠好收了起来,这才吩咐王洋,用药钵去端点地上的发光虫子。
“好嘞。”
王洋答应着转身,很快便端了一些发光虫子过来递给老叔。
老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