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金色三角叉的金尾戟,出现在白色墓屋中。同时,原野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金尾,千万不要动里面的任何东西。除了我,一旦有人动里面的东西,就会触发封印禁术。”原野的声音传来,“看见那卷竹制的古卷轴没有?将你三角叉里的我的残魂抽出,然后把它包裹住,带回深渊去。”
金尾戟打量一下阴森的墓屋内,看见一副带着皇冠穿着战袍的蹲坐着的骨架,知道那是明帝的遗骨,便向它恭敬地鞠了一躬。接着,他走到那张黑色桌子前,拿着金色三角戟,奋力将里面的原野的一丝魂力抽出。这是原野在觉醒灵魂之后,专门用魂力为他炼制的武器,以此报答他这十一年的照顾恩情。
一缕白色魂力如火焰般,袅荡在金尾戟的指尖,然后在他的催动下,幽然飞向那卷古朴的竹卷,将它包裹并托起,接着飘飞到他的手中。最后,一道金色雷电倏地闪耀,金尾戟带着妖骨卷轴回到深渊中。
片刻后,金尾戟重新出现在人间,站在原野面前,拿着古朴的竹卷轴,说道:“白魂王,你曾说过,这是你在建国时才可以使用的东西,为何现在把它取出?”
“眼下的危机如果解决不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使用它了。”原野接过妖骨卷轴,说道:“麻烦你回去之后,转告血狼王大人,三日之内,我将召唤他到人间来,请他准备好武器,青木妖母现在身受重伤,正是杀她为明帝祖先报仇的最好时机。”
……
青木帝国都城内,巍峨肃穆的圣母殿之下,是一片血腥妖异的阴森牢狱。这是青木妖母饲养须虫、炼制傀妖、囚禁死徒的地方。死在这里的人类或妖兽成千上万,无尽的阴魂怨念聚集在此,鬼泣妖啼,堪比深渊之地。
黯淡的森光之下,青木妖母戴着面纱,领着代神与少翁,行走在血腥的饲妖池边上,朝琴帝走去。
饲妖池边,竖立着四根寒铁柱子,其上布满了诡异的青色咒纹。琴帝盘腿坐在四根寒铁柱中间,四条锈迹斑斑的血色链条,一端缠绕在寒铁柱上,一端穿透了他的身体,分别锁住了他双肩,与两个膝盖骨。
琴帝异常虚弱,身体中的雪灵不停被血色链条抽出,他白色头发散乱,低垂着头,看不见他的面容。
“当初,我对你情深似海,你却利用我爬到了圣灵之镜,然后竟嫌弃我是妖邪之体,从我身边离开,真是伤透了我的心。”青木戴着面纱,隐隐能看见她脸上布满了蜷曲的根须状东西。想必她是因灵力大损,容貌也衰退到面目狰狞的地步。
琴帝低垂着头,用微弱的声音说出一个字:“滚。”
“哼,要不了多久,本祖就会抽光你的本源之灵,让你变成一个只剩下皱纹的老废物。”青木妖母冷哼道:“现在就算你跪下来哀求,本祖都不会放过你。这就是你背叛本祖的下场!”
“哈哈,骚婆娘,老子现在很想看看你的样子,把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你这天下第一美人的芳容吧。”大禹的声音,倏地回荡在阴森的饲妖牢狱中。
离琴帝不远,还有两根寒铁柱,上面分别被血色链条捆绑着两把古朴的黑刀。虎首蛇尾的绿色虺伥灵兽,此时已经变得极为虚弱,几乎是透明的。两条由妖灵化成的浊青色锁链,从寒铁柱中伸出,分别插进它的头颅,与心脏之中,将它死死锁住。
“住口,你嫌老子死得还不够快吗?”身体几乎透明的虺伥灵兽,体内又传出虺伥兽的声音。
“反正老子已经死了,还怕再死一次?”大禹的声音再次传出。
“老子可不想死,怎么说老子也是曾经的主宰者!”
青木妖母没有理会他们争吵,在她眼中,他们已经如不值一提。她淡然地开口说道:“神儿,要不了多久,虺伥兽与他的神识便会被抹去。到时,这两把刀就归你了。”
“多谢母亲大人,到时孩儿也算是拥有主宰者了。”代神感激地说道。
“主宰者,呵,有何用?在本祖面前,就是两把废铁。”说着,青木妖母向饲妖池走去。
满是粘稠的腥血与尸骨的饲妖池中,奄奄一息的江枫与何川,一起被禁锢在里面,日夜忍受着妖毒与阴魂的折磨之苦。
妖池里的血水,浸泡到江枫的脖子处,血水下面是数道布满咒纹的锁链,将他身体透穿,死死把他锁在这里。一个已经融化一半,只剩下半张面孔的婴儿头颅,漂浮在他眼前,正盯着他诡异地笑着。
“老妖怪,饕餮神剑已经被你取走,为何还不杀我?”江枫虚弱地说道。
“那柄剑只有你才能使用,你可是千年难遇的帝王魂魄,我怎么舍得杀你?”青木妖母戏虐地说道。
“呵,呵,她是想把你变成她的儿子,一个任她使唤的妖傀。”江枫背后的同样被禁锢在血池中的何川,边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边冷笑道。
青木妖母抬脚走在血水上,走到何川面前,俯身蹲下,伸手拨开漂浮在他面前的一具骨骸,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道:“你这只狡猾的老鼠,逃跑几十年,苦心经营,疯狂修炼,有什么用?任你想尽办法,绞尽脑汁,筹划出各种阴谋与诡计,还不是粉碎在本祖的绝对实力之下?现在,你又回到这里来了。这血池之中,可是还有你花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