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之中劫掠的事情随时都在发生,慕圣看了虽然很怜悯他们,但却没有办法一个个的去帮忙,只希望能找到主将后,要求他约束军队,一次性解决问题。这么想着,脚下就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络腮胡几人修为不高,慕圣这么一提速,五人跟在后面就显得有些吃力,不过都不敢抱怨什么,还是紧紧的跟在慕圣身后,即使是这样,几人也行了半个钟头,这才来到一处大房子处,络腮胡指着那大房子道:“此处原是县衙,现在是我们将军的行辕所在。”
慕圣顺着络腮胡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大屋处也是房倒屋塌,并不怎么完整,有些地方甚至被火烧得只剩下了些残垣断壁,但即使如此,那大屋保留下来的部分也比其他的地方好了太多。
慕圣神识放开往里一看,只见房中殿上坐了一人,此人身长八尺二寸,姿貌魁伟,留着三缕长髯,慕圣神识扫过后,那人似有觉察,眉头微微一挑,竟也放出神识扫了出来。
慕圣刚才只是一扫便已知道屋内殿中上首所坐之人,居然也是化神期修为,不过应该是刚入化神期不久,修为比起自己来还稍稍弱了些,但同一个境界,自己这般肆无忌惮的用神识扫视过去,不被发现也不可能。因此慕圣也不躲避,也不隐藏,反倒是大大方方的等着屋中之人神识扫来。
果然正如慕圣所料,那屋中之人将神识扫过,确认了慕圣的修为后,不由一惊,一闪身,竟是使出了缩地成寸的法术,瞬间来到慕圣身边。沉声问道:“尊驾何人?为何劫我士兵,闯我行辕,莫非是想造反吗?”
此人说出这番话来盛气凌人,大有咄咄逼人之势,慕圣听了不喜,这上来就给自己扣个造反的大帽子,官威还当真是不小。慕圣皱了皱眉,挥了挥手道:“行了,我既然已经见到了你们的主将,你们几个便都退下吧。”
“这……”络腮胡瞅了瞅慕圣,又神色紧张的瞅了眼军中主将,见主将看都没有看自己几人一眼,不由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道:“喏。”率众退了下去。
“你便是慕容儁吧?”慕圣从络腮胡那里探听到主将名叫慕容儁,虽然还未见过他,但从此人坐在房中上位判断,应该是慕容儁无疑了。
“正是本将,不知你找本将何事?”慕容儁倨傲的问道。
慕圣倒也不以为意,道:“修仙须修阴德,必须去暴止杀。您起兵镇压妖兽,平定叛乱是符合天意民心的,但务须禁止残暴杀戮,才能使事业最后成功。”
慕容儁脸色一沉,不屑的说道:“哪里来的迂夫子,想来是在山林里修炼久了,不懂世间情况,妄谈些什么仁义道德,使用兵力实行杀伐,是贤明君主重要的典章制度,野蛮的妖兽残暴作乱,屠杀宰割百姓,我们拔剑消灭他们,百姓得到解救,叛乱的暴徒残害百姓,我出兵征服他们,可以称得上功高苍天了,以杀止杀,这也是修阴德的一种,又哪是你们这种藏在宗门中修炼的人所能理解的?”
慕圣道:“雷,天威也。但雷不常震,天威震动而震之。将军应该明白天威,以导有众。天道好生,而不嗜杀。现在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望将军感念上天的好生之德,劝阻手下之人戒杀、止杀。”
慕容儁道:“胡闹,我行军打仗,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扰我军心,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计较,你速速离开便是,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慕圣见慕容儁油盐不进,自己百般劝说就是不听,反倒要驱逐自己,不由的也动了真怒,道:“那我要是不走呢?”
慕容儁哈哈笑道:“好说,不走的话,就将命留在这里吧。”说着手中忽然亮出一把刀来,照着慕圣就砍了过去。
这一下说砍就砍,可以说是打了慕圣个猝不及防。慕容儁出手如电,话音未落,那刀便劈到了慕圣的头上,只听咣当一声脆响,随后又是噗的一声,这一声,是慕容儁的化声,手持匕首捅入了慕圣体内。
慕容儁的这两个动作,可以说是兔起鹘落一气呵成,真如行云流水一般,若是没有常年与人打仗争斗的经验,根本就做不出来。这两下都正中慕圣身上,按理说慕容儁该高兴才对。
可慕容儁却是脸色一变,忙要将身体从原地挪走,不为别的,实在是这两下太过反常。慕容儁前面的一刀,落在慕圣头上,发出咣当一声,只见火光四射,却没见血花四溅,而后面匕首刺入,更是如击木石一般,全无一丝鲜血流出。
别看慕圣脸上动怒,但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小看慕容儁的意思,毕竟慕容儁跟他一个修为境界,而且还能做到主将一职,没有点真本事的话,也不可能。
慕圣怕出意外,早已准备好了李代桃僵的木人,并将身外化身依附在机甲人身上,所以,慕容儁刚才不过是砍在机甲人和烂木头身上罢了。
当慕容儁发现不对,这时再想撤身而退却是晚了,慕容儁再看身旁,忽觉周遭景色一变,不再是狼烟四起的小县城里,而是在一片苍茫的空间内。这一片苍茫空间,只有刺眼的白光,那白光太强,刺得慕容儁几乎镇不开眼睛。
慕容儁忙收回化身,用手中宝刀,在胸口挽了个刀花,将自己保护起来。这一片苍茫光境,是慕圣拿出光明权杖,又用符箓之术相配合,造出来的一个白光结界,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破掉。好在慕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