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环此话一出,就见帝君的脸色一沉,不过还不待帝君说话,南宫玉兰先开了腔,疑惑的问道:“妹妹这是何意,难道我的春华宫不好吗?还要住到外面。”
南宫玉环忙笑着解释道:“姐姐莫要多心,这不是因为帝后的寿诞快到了吗?我若再不抓紧彩排,恐到时候拿不出好的节目,住在尚仪部可要方便的多。”
“哦,这样啊。”南宫玉兰点了点头,她和帝君的脸色同时缓和了下来。
南宫玉兰眼珠一转,笑道:“也好,等你排舞排的差不多了,我去看你去。”
“好啊,我可是随时欢迎姐姐去。”南宫玉环应的爽快,帝君目光闪烁没再说什么话。
直至三更时分,帝君和南宫玉兰两人自去休息不提,南宫玉环这才缓缓的舒了口气,也自行回到屋里。第二日一早,这帝君的御辇又如那日一样,在门前等起,南宫玉环心内叹了口气,知道是避也避不开的,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
帝君使了个眼色,高公公早走了过来,谄笑道:“帝君等你多时了,玉环姑娘请上轿。”
只见帝君御辇旁停了一辆绿呢轿辇,小巧精致,看上去很是不凡,却绝没有越制。
“这……”南宫玉环再也没有推脱的理由,只得将身子一纵飞身跃在轿辇上,帝君和高公公对望一眼,什么也没说。高公公手挥拂尘道了声“起驾”,一众黄门们抬着两人往前驶去。墨娥、绿翘、白苎、红绡等宫女在一旁紧紧跟着,桃娇倒是乖巧,领着杏媚等几人后红绡几人一步,也在一旁跟着。
帝君道:“接手司舞可还顺意。”
南宫玉环淡淡一笑道;“还好吧,慢慢都会理顺的。”
帝君点了点头道:“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出来就是。”
“帝君日理万机,司舞部这点小事,我就不麻烦陛下了。”南宫玉环柔声说道。
帝君笑笑道:“我送你的几位宫女用的可还趁手?在司舞部帮的上忙吗?”
“都挺好的,我很满意。”南宫玉环赞道。
“满意就好。”帝君笑着将手伸过来捉住南宫玉环的玉腕道:“我对你们姊妹俩也甚为满意,兰妃贤良淑德,爱卿聪明明敏,若是都能陪着朕,可是南宫家的大功一件啊!”
南宫玉环想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帝君的手里拔出来,但帝君这次握的很紧,南宫玉环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帝君手中摆脱,只得随它去了。脸上却还要无奈的挂出笑意,道:“我这不是都当上宫中的女官了吗,还不叫陪着陛下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帝君目光灼灼的看向南宫玉环。
南宫玉环知道再避也避不开了,心里叹口气,嘴里说道:“今日一早陛下就安排人抬我坐轿辇,我心里甚是喜欢,不如我唱首歌给陛下听吧?也给陛下解解闷。”
“哦,好啊,爱卿有此兴致,那是再好不过,我洗耳恭听就是。”帝君笑着握紧了南宫玉环的手。
南宫玉环清了清嗓子道:“这首歌是神州的乐府歌曲,名叫《陌上桑》。”说着曼声唱道: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罗敷前致辞:“使君一何愚!使君一何苦?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南宫玉环歌声妙曼,声音如出谷黄鹂又如那夜莺鸣唱,婉转悠扬,煞是好听,其他众人听得都是如痴如醉,只有帝君听了神色一变,捉着南宫玉环的手,悄悄撤了回去。
一曲《陌上桑》唱完,南宫玉环从绿泥软轿上翻身而下,翩然如飞燕,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脸上带着一抹浅笑道:“好了,陛下我们就此别过吧,尚仪局就要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帝君痴痴的望着南宫玉环远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了吗?”
晨钟已敲响了最后一声,可众人都不敢去催帝君,全在一旁垂手站着,直到南宫玉环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帝君这才回转头来,摇了摇头道:“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啊!”
高公公一旁道:“陛下是说这玉环姑娘跟苏妃相比吗?”
南华帝君点了点头道:“不错,一个是凌霄花,有木名凌霄,擢秀非孤标;偶依一株树,遂抽百尺条。托根附树身,开花寄树梢;自谓得其势,无因有动摇。一旦树摧倒,独立暂飘飖;疾风从东起,吹折不终朝。朝为拂云花,暮为委地樵;一位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那帝君更爱那种花呢?”高公公笑问。
帝君哈哈大笑,指着高公公笑骂道:“你这老奴,岂不听闻坊间笑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邻、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虽然只是个笑话,但此中的意思却是不假。南宫玉环浑不是宫中女子,一味的讨好朕,反倒将朕拒之门外,看去又不像做假,这便让朕越发的有兴趣了。”
见帝君是真的来了兴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