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纲摇了摇头喝道:“愚笨!有情尚且不可,又怎么可以绝情呢?”
慕圣挠了挠头道:“师尊,您说的太深奥了,弟子不明白。”
王纲道:“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而辍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而辍行。天有常道,地有常数,君子有常体矣。”
慕圣拜谢,王纲接着道:“劫浊含了饥馑之灾、疾疫之灾、刀兵之灾等,就是你刚才所说水火不侵,刀枪不加。见浊为知见不正,心中不净,众说纷纭,邪见增盛,不知修行善道,沉迷歪理邪说,以为真理,是为见浊。不能脱离见浊而沦堕三界,就不能出离生死苦;命浊又名寿浊,是识蕴所造。人们都执着这个肉身为己,都想长寿,常住世间。都想把这个肉身修炼成永远不坏的金刚身。但是,由于人见我执,烦恼丛集,以致心身交瘁,寿命短促。这便是五浊了。”
慕圣再拜受教,接着问道:“那么师尊三灾利害又是什么意思呢?”
王纲道:“我要教你的此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你现在金丹成就后,鬼神难容。虽驻颜益寿,但到了金丹圆满期后,天降雷灾打你,须要见性明心,预先躲避。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就此绝命。再到元婴后期,天降火灾烧你。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唤做阴火。自本身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多年苦行,俱烧为虚幻。再往后,又降风灾吹你。这风不是东南西北风,不是和熏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鸹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所以都要一一躲过。”
慕圣闻说,毛骨悚然,叩头礼拜道:“万望师尊垂悯,传与躲避三灾之法,到底不敢忘恩。”
王纲微微额首道:“此亦不难,道法虽懂,术数也不可或缺,性命双休最为重要,《性命圭旨》上说:“何谓之性?元始真如,一灵炯炯是也。何为之命?先天至精,一气氤氲是也。”又说:“性之造化系乎心,命之造化系乎身。” 修性不修命,到老一场空。修命不修性,万劫难成圣。用灯作比喻,灯油是命,灯光是性;有灯无油,灯必不能发光;徒有灯油而不能发光,则不能显现油灯照明之用;我观你符箓之术颇为了得,倒是可以在这上面多下些功夫,为以后应劫躲灾做些准备。”
慕圣忙谢道:“还望师尊多多指教。”
师父又道:“至于其他术数,能多多掌握更好,若是不能,也最好精于一门,几近于道中藏书无数,你可多赚取些积分,去其内兑换来看。”
此时说破根源,慕圣福至心灵。将师尊的话切切记了,对师尊拜谢深恩后,推门而出,但见东方天色微微舒白,西路金光大显明。依旧回了洞府,轻轻的推开进去,坐在蒲团之上,养起神来,不一会廖杰来喊,不知慕圣已得了好事。当时从蒲团上起来,与众人一起去了石屋。
师尊不在却是贾夫人过来教众人法术,几人见了她反比对待王纲还要恭谨几分,不敢当面说些调笑的话。慕圣也跟着一起听课,但总觉得,贾夫人似乎有意无意的瞅向自己。
经此事后,慕圣子前午后,自己调息,领会师尊之意,但也不觉动了想回神州看看的念头,一问之下才知道,此去神州十万八千里,远隔重洋,道路险阻不说,就算是有腾云驾雾之能,也断然不能轻易到达。中间除了人族地盘还有妖族、鬼族等的领地,就连大海之上也是凶险万分,一个不慎就可能生死道消。
慕圣考虑了一下,虽然自己目前已经是金丹期修为,可以御器在空中飞行,但一路上闯关过卡,自身所凭借的技能还是少了点,陆地之上尚还好说,如过海洋的话,自己的一大利器,符箓之技就不能用了。
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才进了元生门内,什么都没学就走了,岂非入宝山而空回,太过可惜。想到这里,慕圣决定还是给自己定个三年之期,在这三年里要见到南宫玉环,并且学会自己想学的术数,然后一路历练回去。
主意定了后,慕圣心里觉得轻松了许多,就想尽快找到南宫玉环,并且多挣些积分。一问之下,内门里虽然也收弟子们画的符箓,但大多是以灵石的形式支付,并不给积分,要想挣到积分,只有去任务大厅做任务才行。
而慕圣一打听南宫玉环,却据说是正在闭关冲击金丹,若是冲击成功的话就可以正式成为青螺峰的弟子了。慕圣听说南宫玉环也要进入金丹期了,不觉又是替她欢喜又是替她担心。
欢喜的是她又快要突破了,但慕圣却知道这金丹大道并不易得,中间千难万险,度过天地之劫才能成就金丹。不过慕圣随后想想,又觉得自己担心的过多,且不说南宫玉环的资质本就比自己高,法宝也不比自己少,光是有南宫玉兰兄妹这两位老牌金丹高手在一旁给她护法,就不会出什么差池。
慕圣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想见到南宫玉环是不可能了,也不知道南宫玉环多久才开始冲关,青螺峰上又不可能让自己随时待在上面,无奈之下只得先去做其他事情,不时过来看看。
南宫玉兰和南宫玉磊兄妹,先时并不看好慕圣,觉得慕圣筑基期的修为难有寸进,但没想到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这才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就从筑基期到了金丹中后期,虽然资质上还是不怎么好,但这份成长速度,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