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没有搞错,这么晃晃悠悠的一根树枝,你让我在上面休息?”澹台新以为自己听错了。
慕圣严肃的说道:“没错在这上面休息,是修行的一部分,也是野外生存的必要功课。你不对自己狠一点,日后如何能出人头地。”
澹台新听了默然,但很快就依照慕圣的要求平躺在树枝上,初次如此难免躺不称展,不过在慕圣的指导下很快就能平躺而不动了。慕圣教了澹台新在树枝上躺卧和盘坐的技巧,也便不再管他,自顾自修行去了。
两人各自修行倒也安乐,至夜半时分,忽然由远及近传来打斗之声,声音嘈杂。慕圣忙让澹台新掩盖了神识,将身子在树叶枝杈间藏好 。俄尔,就见四男一女互相追逐而来。
跑在前方的是一男一女,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师兄,我实在是跑不动了。”那女子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听上去像是后劲不足的样子。
“那边有棵大树,我们去那里躲躲。”男子望了眼慕圣和澹台新两人藏身之所说道。
说话声音不大,可是慕圣的神识强大,还是很清晰的听清楚了两人所说,忙用传音之术告知了澹台新,两人屏住呼吸,采用龟息之法完完全全的掩盖了气息。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大树之下,慕圣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两人自己认识,既然是那娇媚的王姓女子和一脸冷漠的张姓男子。慕圣略一皱眉,就见两人也跃上了树枝,但身手不是那么灵活,像是受了不轻的伤。
两人才隐匿好身形,后面追赶之人便至,慕圣一瞅,竟然也是认识之人,是柴老板三人。慕圣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柴老板三人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这才追杀王、张两人。
只是这两人先一步离开,走的也不算慢,慕圣从两人行走时的谨慎度上看的出来,必然也是隐藏了行踪的,不知道柴老板三人是如何将两人赶上。
柴老板三人追到丛林处,忽然间就失去了两人踪迹,用神识寻找也未发现。
柴老板道:“老三将你的宝贝喊出来,看看那俩人藏到哪去了。”
那面色阴沉的葛姓男子听了,从怀中掏出一只盒子来,嘴里说道:“我说大哥,咱们仨追这两人差不多快大半天了,我的宝贝也活动了许久疲惫不堪,这两人真有这么大价值,值得我们一直追下去吗?”
柴老板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凶狠无比:“我若没判定错的话,这两人不是世家子,也是大门派的弟子,你们看他俩使用的渡水之器,那个葫芦和发簪都不是俗物,尤其是那发簪早已超出了法器范畴,说不好是件灵器也未可知。”
“大哥即使判断得不错,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让我的宝贝在如此疲惫的情况下还要活动,总觉得还是有点得不偿失啊!”葛姓男子感叹道。
“你放心吧,如果将这两人捉住,得来的东西足够你出动你那宝贝了。”柴老板阴恻恻的笑道。
“大哥竟然如此说,那我就出动宝贝试试。”那葛姓男子说着将盒盖打开,盒子里伸出一毛茸茸的头,两眼突出,慢慢悠悠的在盒内爬行。
慕圣用神识一看,这是一条金蚕,八足椭圆,身躯肥胖体表金青之色,但诡异的是,这条金蚕不像一般的蚕那样体表光滑,而是通体布满毛茸茸的短毛。
那葛姓男子见金蚕从盒子里伸出头,脸上忽然露出一股狠厉之色,伸出手指来放到了金蚕跟前,那金蚕往上一窜一口咬住了葛姓男子的手指,既是吸起血来。吸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这金蚕才餍足的从葛姓男子的手指上滑脱下来。翻了个肚皮,头往上高高仰起,左右摆动了下后,停在了一个方向。
虽然这金蚕的吸血时间不长,但葛姓男子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柴老板见状忙从衣袖里取出一粒丹药,递了过去,葛姓男子接过随手丢入口内,稍顷脸色才缓缓变得红润起来。
“这两人应该是在咱们左边的树上。”葛姓男子捧着盒子看着其中的金蚕说道。
三人边走边瞅着盒内金蚕的摆动,到了慕圣几人藏身的树下,那金蚕忽然不动了。呆立了会后,那金蚕嗖的一声从盒内飞射出来,不见了踪影。慕圣正纳闷这金蚕跑到哪去了,为何神识都不能捉住?就听见一声惨叫。那王姓女子从树上一个倒栽葱掉了下来。
如此突然吓了三人一跳,三人没有反应过来,就任由王姓女子掉在树下草丛里。那女子捧着肚子在草地上哀嚎,三人也不上前。
柴老板抬头望树上喊道:“行踪以露,小白脸还不下来吗?”
张姓男子见行藏被看破,也不言语,从树上撒了一堆暗器下来,那暗器有飞刀、有铁蒺藜、还有飞镖,但更多的是细如牛毛的银针,上面因为喂了毒药的缘故,泛出幽兰色的光芒,在暗夜里更加不显眼了。
这牛毛针夹在其他暗器中无声无息的射了下去。不想三人早有防备,将背后背着的斗笠往头上一抛,将张姓男子发的暗器悉数接了下来。那张姓男子见暗器被挡,却并不慌张,只是冷笑一声,手指连弹,三缕幽光随着指尖而出,落在斗笠上,瞬间燃起蓝绿色的火苗,将斗笠烧了个干净。
三人见斗笠被烧,慌忙躲了开去,但斗笠燃烧时产生了大量的烟雾,遮挡住了三人视线,张姓男子见烟雾四起,立刻从树枝上一跃,施展身法就要逃跑。身形堪堪跃起,就被柴老板飞起一刀从背后斩落在地。
张姓男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