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恶人都在,倒是有点棘手,只可智取不宜用强,风寻雅清楚自己实力,要是这三合力而上,他可应付不过来。

段延庆双眼一扫风寻雅,眼中精光大胜,盯着风寻雅问道:“敢问公子所为何来”

风寻雅倒不怕段延庆突施杀手,最不济手上还有两张王牌,要保命还是可以的,也就泰然自若地走上前去,大咧咧地道:“素闻段老大好弈,在下有一棋局,段老大可有兴趣解上一二”哼哼,我就提前给你见见这珍珑棋局,没了虚竹,就不信你破得了,到时候中招自杀可怨不得我。

段延庆并不回答,心中不断思虑到:“这小子是什么来头段正明手下并无这号人物,功夫似乎不弱,但我们有三个人,谅他绝不能敌,他何以这么淡定自若难道还有别个依仗不成”段延庆被风寻雅那高深莫测的样子给唬住了,一时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风寻雅也不做理会,左手抚了抚段延庆面前的青石,又拍了拍,好像在试石头的硬度,接着就见他右手伸出二指朝青石上划去,顿时哧哧作响,石屑纷飞,石现深痕,刻成了两条笔直的直线。段延庆在那看地暗暗心惊,“这小子指力好生了得”

风寻雅手下不停,不一会纵横交错地便在石上刻出了一张棋盘,心中却是暗暗发笑,“嘿嘿,小爷我这手化石丹软化石头,以指划棋盘的本事,还唬不住你林朝英祖师婆婆真乃神人也,有化石丹在手,别说画棋盘了,小爷在这石头上画清明上河图都行。”风寻雅的内力本就不及段延庆,要做到这般手指划石的指力是没有的,只能耍点小聪明。

风寻雅手上不停,又自顾自地以指在棋盘上戳戳点点,算作白子,将划下较大的碎屑作为黑子,往棋盘上摆去。待得一顿饭的时间后,一个珍珑棋局已经摆出,化石丹的效用也过了,量段延庆绝对看不出其中蹊跷,风寻雅笑眯眯地对段延庆一抬手,示意请他入局。

段延庆目不转睛地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盘中点了一下,当作白子下了一子,风寻雅这么多年来早就把珍珑棋局给研究了个通透,千变万化每一招都了然于胸,当即用石子回了一子,段延庆想了一想,下了一子,风寻雅又取一石子,封住去路。

段延庆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风寻雅见他还不中招,只得照着原著台词诱导道:“段前辈,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听他语气发颤的样子,风寻雅知道机会来了,继续趁热打铁,“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你这一生啊你本是堂堂一个太子,这皇位本该是延庆太子你的,可是太子你瞧瞧自己,再想想这些年所做的事。太子殿下你觉得,自己当真可以坐这个皇位吗

你现在居然想要靠如此下流手段夺回帝位,也当真是可怜至极,可笑至极。即便是你阴谋得逞,你这个天下第一大恶人,做了大理国皇帝,大理群臣百姓又有何人会服你。要知百姓乃国之根本,臣子乃国之栋梁,若他们都不支持你,你做了个光杆皇帝又有何意义”

段延庆听了风寻雅的话,一时间竟呆住了,思绪陷入混乱,风寻雅见段延庆神色动容,担心叶二娘和云中鹤捣乱,语气一下转厉,语速也是变快,一股脑向段延庆念叨,“保定帝在位没几年,可是在他治理下,大理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而你呢,恶贯满盈,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恶名。你做皇帝你知道怎么做皇帝吗这皇位你做的稳吗大臣服你吗天下百姓忠你吗是不是有人不服,百姓不忠,你就一刀杀了了事是不是要把段氏的基业全部都毁了,你才安心,才有面目去地下见段家列祖列宗”

段延庆闻言面色由白转青,又青转灰,又灰转黑,变幻不定,似乎有走火入魔之势,到得最后突然哭泣了起来,神态有几分疯癫地道,“我治理不好国家,怎么去见九泉之下的段家列祖列宗父皇,不是的,我不是要故意这样的啊我不要做皇帝了,我再也不要做皇帝了”段延庆缩成了一团,从青石上滑了下来,双拐杖也丢了不管,颤声道:“我不做皇帝了我不做皇帝了。”

叶二娘和云中鹤看到段延庆如此摸样,都不知如何是好,段延庆可是他们的主心骨,现在却被风寻雅刺激成了这样,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钟灵更是在一边傻了眼,这瘸子厉害无比,原先她还担心风寻雅打不过三恶,救不了段誉,谁知风寻雅跑来就跟这瘸子下了一盘棋,说了一大通,这瘸子就疯了原先听段誉说风寻雅能掐会算,钟灵还不怎么信,现在在钟灵眼里风寻雅绝对是近乎于妖的存在。

风寻雅看着坐倒在地的段延庆,心下也是一阵唏嘘,他本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突遭变故落得残疾,受尽人情冷暖,走入邪道,变成了天下第一大恶人。这么多年来,也是靠着要挣回皇位这一份执念支撑至今,如今这最后的精神支柱都被自己打断了,如何还能镇定富贵名利,权势地位,皆是苦啊。

风寻雅正在感慨,院子外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风寻雅已是猜到来者何人,犹自笃定地坐在那,运足内力向着段延庆缓缓道,“梦影雾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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