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大鸟飞散处,燕傲男正艰难地一手相扶受伤的慕容文山一手向上攀爬,所谓天梯居然是沿着断崖石壁蜿蜒而上的石块,对于没有任何攀沿工具的原居寨民而言,的确是项难以完成的任务。
断崖十余丈,即便是燕傲男这般的武林高手,独自一人登上去也略感吃力,何况还要身负慕容文山这般体格的男子,便只能小心翼翼地借助那些突出的石块,几步一停歇地艰难往上攀爬,迎着高空中的月亮往上去。
月光如一层细纱般笼罩在两人身上,断崖的石鏠处,不时钻出来的各种鸟蛇毒虫令她有些不措,只得用内力将它们振飞。只是那些嘴巴又尖又长的怪鸟十分难缠,被驱散又扑回来,尽管对她有所畏惧,依旧不死心。
“那是火神的守护鸟,最喜血腥。”慕容文山满脸地潮红,喘着气道,燕傲男这才恍然,身后有一串动物的尺体,都是这些鸟眼里的食物,加上先前慕容文山被荆棘割伤的地方,也泛着对它们来说诱人的气息。
低头看了眼满脸潮红的慕容文山,担头望了望已经攀爬了一半的高度,只叹身边没有称手的武器,无限怀念自己软剑的燕傲男,只得从慕容文山身侧扯下那本柴刀,腕间使力凿出一个更大更稳妥的立足之地,往上攀爬。
“阿娇……阿娇……”身旁的男人开始不安分起来,不时地撩拨自己的衣饰,好在这繁重的衣物也不容易扯开,对着将要拥吻住自己的慕容文山,燕傲男尴尬地一记点穴,封了他的睡穴。
刚刚进入那片密林的时候,燕傲男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始终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乱性迷情的药物气息,原本以为那是绿萝给自己下药后的错觉。直到感觉到慕容文山的不对劲,她隐隐觉得有些慌张。
从小跟在外祖母身后,对药物的耳濡目染,令燕傲男对这类药物有一定的认知,她看到被点了睡穴的慕容文山依旧痛苦地表情,叹了口气,只盼着快点到达他所说的天梯之巅,拿到所谓神赐礼物后再找一片冰凉水域来缓解慕容文山因mí_yào引起的燥热。
昏昏沉沉慕容文山觉得自己被陈年的桃源美酒熏晕了头,迷迷糊糊地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花房,盘玉娇已经御了一身盛装的打扮,仅仅着了一袭白玉长袍,端坐在百花盛开的花床上,如墨青丝顺着她的脸颊垂到了胸口,那若隐若显的轮廓令他浑身发热,身体的某个部位膨胀到了极致。
“阿娇……阿娇……”如痴如醉的低喃,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爱你?慕容文山的心隐隐地发痛,恨不能让盘玉娇看到自己的那颗真心。
盘玉娇回眸嫣然一笑,更是令他魂飞魄散,不能自抑地上前一步,粗暴般拥她入怀,依偎住她冰清玉洁的身体,自己内心的那把火才稍稍躯散,但是这远远不够,他开始寻找她甜美的唇,想要解开束缚在她身上的那袭白袍,她的红唇调皮地与他捉迷藏,胡乱地扯却怎么也难以解开分毫。
正当他被体力即将爆发的力量驾驭,准备不顾怜香惜玉地奋力扑倒她的时候,只觉得突然有阵痛疼传来,自己陷入了沉沉的昏迷,身体的燥热却并未褪除。
夜已深沉,真正守候在花房的盘玉娇,此刻正浑身赤果果地躺进薄纱被里,等候着她心中的花郎。以女为尊的寨子里,花房里的姑娘都是这样的形式热情相邀,只不过她的花房布置的更大更美,裹在她身上的薄纱被,也比寻常姑娘家的更薄更透,那柔软丝縎的触感令她心头荡漾起涟漪无数。
终于听到花房被推开的声音,盘玉娇紧张的浑身发软,有个声音驻步在她的床头,她轻闭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乱颤,期待又紧张。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屋子里依然寂静无声,在这温暖的花房里,盘玉娇的心底升起了无尽的寒意。
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丝毫人气的花房里,带给盘玉娇莫名的酸楚与难堪,蝶般乱颤的眼帘上溢出了暖暖湿湿的泪水,蜿蜒成线流进了耳朵里,盘玉娇微颤着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下林正那双明亮而蕴含慈悲的目光,泪水嘎然而止。
盘玉娇满是不解地瞪着眼前的人,两两相望,想起这一路似乎都是自己在努力与争取,她拼起一股劲奋然挣扎起身,那身薄若蝉翼的纱被滑到她的胸前,光滑的肩膀耸动正准备张开双臂去拥抱住眼前的男人。
却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掌按住了身子,林正转过头去未曾直视眼前美好的春光,泉水叮咚般悦耳的声音响起:“阿娇,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她挣扎欲起身,羞耻与难堪被抛诸脑后,她只想紧紧拥抱住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与力量。
苦苦挣扎的盘玉娇发现自己始终不能动弹,终于心如死灰般躺回床上,只听得上方传来一声轻叹后,那个总在梦里出现的声音轻声道:“你知道我是巫医阿公的传人,他老人家终身不娶。”
有一丝丝的自尊回聚到盘玉娇的身体,她羞红了脸,略显忐忑地问:“所以,你也不能够和我这样?”这一句问语投入湖心,久久没有回应,她略有所悟,又抵不住的浓浓失望般道:“所以你也没有听老夫人的安排,收了绿萝?”
又是长长的寂静,那悦耳的声音又起:“不过我和阿公又有所不同,他行的是苦修,我却不是。只是在当上桃源药寨名符其实的寨主之前,我不愿意儿女情长。你,能懂我吗?”
盘玉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