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小腿上的支撑,唐晚倏地一怔。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迹半天让她跪下求饶,却又在她要跪的时候拦住她。
活的这么纠结,不累吗?
可还没来得及想太多,男人的问题就落入耳畔。
听到这句预料之外的疑问,唐晚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忽然笑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没有悬念好吗?
可为了让这个自我矛盾十分严重的男人,对这份回答记忆深刻,唐晚选择了不答反问的方式,抛了一个问题回去。
“你觉得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
“你无需知道。”
一被怼,唐晚翻了个白眼,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
“你想多了,我压根也没想知道第一重要的是什么,我只想知道第二重要的是什么。”
“命。”
“很好,在这一点上,咱们是相同的,那解释起来就方便了。”
男人眉心紧蹙,看着唐晚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难得没有插话,等着唐晚继续说。
“在我的心里,第二重要的是也是我的小命,但第一重要的是司南渊。”
“……”
“三岁小孩都知道,既然有了排名,就代表了有了轻重缓急,第二永远都没有第一重要。也就是说,为了司南渊,我甚至可以连小命都不要。”
“……”
“那你说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唐晚的双眼。
眼神中尽是唐晚读不懂的复杂。
从前远距离观察的时候,她总觉得这男人有点可怕。
可能是不了解,也可能是受到这个该死的空间的影响。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是,等到她和这男人这么近距离的对视时,那股害怕的感觉却忽然消失了。
就好像离的越近,她看的越清,越能现这男人所表现出的危险不过都是伪装罢了。
虽然不知道这股感觉和信心从何而来,但唐晚的底气明显比刚刚更足了,对视时的眼神也比刚刚更强势。
最后,男人到底是默不作声的加大了手杖上的力量。
唐晚也没客气,借着这股力站了起来。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唐晚一眼,忽然后退了两步。
“你,蹲好。”
“???”不跪改蹲了?等等……蹲……
见唐晚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男人的眉心蹙的更紧了。
凝视着唐晚,叹了口气。
但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按照预想中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等一下你捡起玻璃球就可以回去了。”
“……”所以他是真的要放她离开了?
这么容易?
“玻璃球你留着,日后如果有需要,将它紧握手中或放置心口,让它感受到你的气息,感受到你对我的迫切需求和渴望,我自会在第一时间感觉到,赶来满足你的。”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像好意,又像不怀好意呢?“不必了,谢谢。我男人不喜欢我收其他男人的东西。”
让她离开她就恨不得要谢谢他八辈子祖宗了。
这个什么邪门的玻璃球还是算了。
谁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传唤器还是另一种跟踪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