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少主怎么又叹气?”身着翠绿衣衫的小仙娥拂绿一边磨着墨,一边看向歪坐在桌案前的少主。

“我不想住在洛湘府了,爹爹他根本就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他了。”念之左手托腮,右手执笔在宣纸上涂鸦。不是她小气,洛霖这个爹爹当的着实不太靠谱。她一千岁生辰没陪她也罢了,礼物也没准备上一个。

大概还是不在意吧。

“拂绿,我们离家出走吧!”

“少主莫要闹了,离了这洛湘府,咱还能去哪儿?”

“娘亲是风神,她嫁给爹爹之前没有风神府吗?我们搬去那里住吧!”

“那风神府久未住人,怕是现如今破败的不能住了吧!少主还是安安心心先把这课业做完吧,要不然仙上回来又要骂你了。”

“唉!”

……

待到夜里,念之越想越是觉得委屈。咬了两口糕点,委屈巴巴的睡了。

是日,念之与拂绿打闹累了,在凉亭之中休息。

念之看向角落,想起那几盆据说是先花神送的,后来被她摔了的花。

“拂绿,你可知道先花神的事情?”念之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爹爹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拂绿便给念之讲起了那个冠绝六界的女子的故事。念之听后,又是点头,又是晃脑。

“天妒红颜啊!你说这天底下美人多了去啦,不说花界各有风华的十二芳主,就是这天界小小仙娥都是好看的。见惯了美人的天帝都对先花神一往情深,唉,美色误人啊!”

“先花神好看是好看,不过她不爱笑,冷冷清清的不亲近。我倒觉得咱夫人温婉秀丽,端庄大方,来的更好看些。”拂绿玉手执壶,给念之倒杯茶,递给他并拿走她手上的糕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主长的慢所以特别能吃,这糕点就不见个离手的时候。

“娘亲自然哪哪都好啦!”念之喝查茶润喉,又拿起那糕点接着啃。

“拂绿你说,当年先花神怎么救走了,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

“若是留下如何?”

“若是留下了,我这样的小辈不就能看上两眼,也好品味一两分先花神的风采啊!”

念之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吹着小风,一边胡说八道。只觉得身心舒畅,可是,这个时候,洛霖身后跟着鼠仙路过了。

洛霖一个拂袖,点心茶盏纷纷落地,拂绿心知不好,瞬息跪倒在地。还扯了扯往嘴里塞点心的念之。

“你娘就是如此教你的?人后议论他人是非!”洛霖本就因念之妄加议论花神的事情生气,待见她一脸无辜并不觉自己有错的表情,更加生气。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去把礼教相关的书都去抄上百遍,没抄完不许出门!”洛霖气的摔袖而去,但他也没忘了让府兵看着念之。

鼠仙跟在洛霖身后,觉得分外尴尬。他也是见着念之慢慢长大的,有心替她说上几句好话,但看洛霖怒气冲冲的样子,又怕火上浇油。他偷偷对着念之拱拱手,长袖一甩,把一只袖珍小鼠放在地上。

那小鼠扭头看看鼠仙,双爪合十三拜之后,一溜烟跑到了念之肩膀上,吱吱乱叫,手舞足蹈,憨态可掬。若是平日,念之少不得爱抚一番,然后到处炫耀。

可是此时,她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她只觉得爹爹这人着实过分,每每就为了个先花神与她为难!越想越是委屈,眼角都委屈红了。

待她回了自己的寝殿,一边抄书,一边委屈,抄着抄着竟哭了起来。

“少主,你别哭啊!要不,要不拂绿帮你写吧。都是拂绿不好——”拂绿本在磨墨,听着少主的啜泣声方才回神,忙去安慰。

“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念之摸了把脸,想自己虽然不长个,但到底不是真的六七岁的奶娃娃,哪好意思当着人面哭啊。

夜里,临秀布风回来,听拂绿说了白日的事情,皱了皱眉,想去与水神说道说道,又觉得无甚可说的。此番他虽过于严厉,但确实是念之有错在先。先花神与天帝的是非在这天界确实不应多提。

临秀想了想,还是先去做了鲜花饼,然后去看念之。屋子里闷了一天了,怕是要闷坏了。

“念儿,看娘给你带什么来了?”临秀将鲜花饼从食盒里一一拿出,她特意做了不同的样子,来哄女儿的。

小念之低着头擦眼泪,只觉得见着娘亲之后,心里对爹爹的气愤一下子都跑不见了,只剩下满腹的委屈,眼泪怎么也擦不完了。

临秀坐过来,将念之抱到怀里,想来念之一日日大了,竟是许久没这样亲近的抱着她了。她的手在念之的后背轻抚,一下,一下,仿佛所有的委屈伤心都随着这一下下的动作烟消云散了。

“娘亲,爹爹他又凶我。他还打翻了我的糕点,还当着鼠仙伯伯的面。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了。”念之把脑袋埋在临秀怀里,头也不抬的说着。

这一说到糕点,她才去看桌案上娘亲心拿来的鲜花饼。

只是,这鲜花饼她还没吃,怎的就少了两块。

“吱吱~”桌案的一角,小白鼠很人性化的浪荡着腿坐着,手里捧着有他自己那么大的鲜花饼,吃的正欢。

念之一看,这还了得。她娘亲什么都好,就厨艺不好,唯独这鲜花饼做的好吃。只是天界寸草不生,这鲜花饼做起来又费事,她娘许久才做这么一会,她还没吃,这老鼠倒尝了鲜。

“得,你个小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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