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持续上升,爱情总是容易让女人冲昏头脑,昭静公主眯起了眼睛,享受着此刻的欢愉。
第二天一大早,刚送了冷长熙出了府门,秦玉暖便是收到了消息。
“四姑娘在小黑屋里吞金自杀了?”秦玉暖身子一顿,看着前来报信的听雪,听雪冷静地点点头道:“没错,昨夜大少奶奶半夜想要进去探望四姑娘,可没想到,进去的时候,四姑娘的尸体就已经凉了,仵作从她的喉咙里探出了一根金簪。”
“西夏那边呢?”秦玉暖一边挽着发往回走,一边问道。
“皇上已经下旨,选了昭静郡主入西夏和亲,听说今早靖公主就急匆匆的进宫了,出来的时候极为气愤,看来是无果而终。”
秦玉暖顿住步子:“正是一箭双雕啊。”秦玉暖回身的,对着听雪道“你信不信,宁王府对外头放出的消息一定是四姑娘突然疾病,丫鬟春儿心念主子,殉死追随,而秦玉晚更是听闻四姑娘病逝的消息心火交集,导致流产。”
听雪瞳仁猛地扩大,点头道:“老夫人正是吩咐下人们这样放出消息的,三少奶奶真是神准了。”
秦玉暖摇摇头道:“不是我神准,而是我站在那个想要杀四姑娘的人角度考虑的,杀人终有目的,我猜那人,最大的目的一是息事宁人,给所有的事情找一个元凶,第二,就是将昭静郡主送入西夏。”
“可是,四姑娘不是吞金自杀吗?”听雪不懂了。
“傻丫头”秦玉暖轻笑了一声“吞金?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见过四姑娘戴过金首饰吗?”
听雪顿悟:“是啊,四姑娘从来看不上金器,都是戴玉簪子的。”
恰这时,前几日被秦玉暖派去打探消息满儿朝着这边过来了,低声对着秦玉暖回报道:“奴婢已经查明白了,四姑娘戴人皮面具用的药水都是托一个马车夫从外边买来的,因为之前四姑娘之前对那车把式有恩,所以那车把式也是心甘情愿地替四姑娘做事。”
“人呢?”秦玉暖蹙眉,只要有一丝的线索,她就不会放弃。
满儿摇了摇头道:“死了,所以奴婢也没办法顺着查出四姑娘的药水到底是从哪里买来的。”
见秦玉暖的眉头突然拧得更深了,满儿作势要跪下认错:“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去晚了,和这车把式共事的人说,那车把式本来昨日本来好好地从京郊庄子里赶着货物回来,谁料路上马儿突然发疯,连人带车都滚下了山沟,人是被就救回来了,可是还没被扛进府里就断气了。”
“罢了”秦玉暖连忙扶起满儿“有人存心要他的命,你去多早也没用,若是去了,你若是去了,怕是还给自己添了危险,至于四姑娘,过两日便会出殡了,虽然和她不算合得来,死者为大,我只能替她诵经祈福,只求她下辈子不要投生在富贵人家了,做个平常农家的闺女,平淡长大,嫁个好郎君,你们也替我多烧些纸钱给她吧。”
秦玉暖看着远处下人们正将里的藏书搬出来晒,今日太阳极好,冬季又干燥,最适合晒书了,秦玉暖一边看着下人们晒书,一边独自想着,对手的动作还真是迅速,一下子就将所有可以查到的线索毁得一干二净。
可以确定的是,宫里头那位在宁王府一定有帮手,而且这个帮手来历还不小,可是这样令人瞩目的两个人不可能亲自见面,就算派身边的人联络也十分惹眼,他们的互相到底是怎样传递消息的呢?
正是出神间,池塘对岸负责晒书的管事突然对着一个小厮训斥道:“让你们小心点小心点,这些经书可是宫里头赏赐下来的,看看,如今却被虫蛀成了这样,字儿都没了,一个个的,都是吃白饭的吗?”
满儿扶着秦玉暖道:“三少奶奶,咱们还是走吧,那管事姓乔,是个有名的毒话罐子,骂起人来颇为难听。”
秦玉暖却没有走的意思,眼神一直凝住在那一本散开的经书上。
“走,过去看看。”
绕过小池塘,这位乔管事丝毫没有意识到秦玉暖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对着这犯错的小厮骂得正是凶猛,那犯事的小厮一副委屈模样,唯一辩解的话便是:“其他书卷都没事,实在不知道这但凡从宫里来的都被虫蛀了。”
“哟,你还敢顶嘴,照你的意思,还是在嫌弃这宫里头的东西不好了?”乔管事阴阳怪气地回骂了一句,抬起胳膊,作势要打,举起的手臂却突然被一个更有力的东西给箍住了,乔管事一回头,才发现宁王府的三少奶奶站在身后。
“冷霜,行了,人家好歹也是个管事,多少要留几分薄面,对吧?”秦玉暖对着乔管事微微一笑,乔管事立刻就服帖了,腆着脸就过来了,谄媚地道:“不知道三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秦玉暖走到这一堆经书前,只要眼神仔细点就可以发现,几乎每本经书上头都有几页纸被虫蛀了,落下一个恰好一个字的小洞,看着确实不舒服。
乔管事以为三少奶奶要责怪自己办事不利,可就将方才的小厮推了出去:“三少奶奶,都是这下人看管经书认真,才会这样,奴才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一定。”
“行了”秦玉暖没精力理会着乔管事“你教训下人有多尽全力,我方才已经听到了,既然这些书都已经这样了,若是方便,可否借我翻阅一阵,我半个月后一定归还。”
“这……。”乔管事笑着道“若是三少奶奶爱看经书,奴才可以吩咐采买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