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青柔很清楚,缘巧是怕她害羞,这才借故躲了出去,这丫头这样为她着想,也实在是个难得的奴婢。
侍寝,势在必行。可是她冲撞了司徒越,还真是该想办法补救一下。了解司徒越,是她现在要学的课题。缘巧无心的请求正中她的下怀,也许这个沈妙菱能帮上她的大忙。
想到此处,她垂下头,故作忧心的轻叹了口气。
“姐姐,你怎么了?王爷钦点侍寝,这是天大的殊荣,姐姐怎么不开心呢?难道姐姐不愿意侍寝?”沈妙菱看着闵青柔,忍不住小心的探问着。
闵青柔抬眸看了看沈妙菱,随即摇了摇头回答道:“并不是的,只是我刚刚言语无状,恐怕是惹了王爷不快。今晚去侍寝,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怪罪?偏偏我又失忆,记不得王爷的为人,我担心此去是祸非福!”
“姐姐放心,有妹妹呢!妹妹会把王爷的一切告知姐姐,定不会让姐姐盲目瞎撞!”
沈妙菱拉住闵青柔的手,安慰道。
“妹妹!谢谢你!”
“姐姐又说见外话了!我们是姐妹啊,相互扶持本就是应该的!姐姐忘了?我刚入府的时候,因为识人不明,在丫鬟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被王妃一顿好打。当时没有人肯帮我说一句话,只有你肯为素不相识的我求情,结果还害的你跟我一起挨板子!姐姐,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你我姐妹原不该这样生分才对!”
听沈妙菱叙述,闵青柔才知道原来自己跟她还有这样一段过往,难怪这沈妙菱与她交好。也许就是那次无心的施予援手让沈妙菱开始亲近她。
这个沈妙菱,应该就是从那时候跟她越走越近的,只是她的居心也未必单纯。否则,不会听到她要侍寝,脸色就变得阴晴不定。
缘巧没有看出来,是因为沈妙菱掩饰的太好,若是以前的闵青柔想必也是看不出来的,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懦弱的闵青柔了。
她感受到了沈妙菱不同于表面的复杂,她的内心,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妹妹说得对!在这府里,我们本就渺小,不相互取暖,又有谁能暖咱们?”闵青柔幽幽叹息一声。
沈妙菱却突然掩口轻笑一声,“姐姐不用担心,今晚有王爷暖你,姐姐还愁什么?”
“你这丫头!别胡说!”闵青柔脸上一红,忍不住轻啐了沈妙菱一口。
沈妙菱又是一阵窃笑,随后正色道:“姐姐,王爷为人严谨持重,不苟言笑。但他也不是很难亲近,只要你小心别犯他的小忌讳,王爷也是很好相处的!”
“小忌讳?”闵青柔不禁好奇的问道。
印象中,司徒越似乎是个百无禁忌的人。待人随和,落落大方,他会有什么忌讳?
“嗯!比方说,他不喜欢女人碰他的右手。还有他书房里的画卷画轴是不许别人碰的。每个月十五的时候,王爷会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无论天大的事都不可以去打扰他。还有,关于饮食上的,羊肉是绝对不可以出现在王爷饭桌上的东西,而他每餐必不可少的就是一碟豆沙春卷!”
“他不吃羊肉?却爱吃豆沙春卷?”
闵青柔忽地抬起头来,脸上有难掩的惊愕。
“姐姐也觉得很奇怪吧?一个大男人居然爱吃甜腻的春卷。不过这并不重要,你只要记得不要碰触这些禁忌就好,其他的王爷就很随意了。”
沈妙菱看到闵青柔如此表情并不意外,当初她得知司徒越有这些怪癖时,也挺不能接受的。
饮食也就罢了,谁都有各自的口味喜好,可是不准女人碰他的右手是什么习惯?
她其实也私下打探过,可惜却没有人知道司徒越这怪癖是怎么形成的?
而相对于沈妙菱的司空见惯,闵青柔心里却突然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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