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闵青柔,若换作其他主子,他们两人焉还能在自己地盘逍遥自在?这事可是让两人庆幸了好一阵,也幸亏当时远离了后院,没有去投靠其他主子,否则如今恐怕也会落得跟念夏一样,因为跟错了主子,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你是说,念夏在拂香苑整日被落梅虐打?”闵青柔听了荣泰的回禀,眸中突然微微闪过一道天光。
“可不是?那日长德跟奴才说,他去拂香苑送供品,亲眼瞧见落梅夫人因为一点小事迁怒无辜的念夏,将她打的不成人形!”
荣泰一边回禀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闵青柔的脸色,在发现并无异状后,他这才继续说道:“念夏背叛咱们茯苓轩,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只可恨的是那落梅夫人!那日念夏被打,碰巧见到长德,可能想着以前都是茯苓轩的人,一把就扑了过来求救!结果被落梅夫人又是一顿奚落辱骂,让人强拖着将她关进了柴房。倘若她只是惩罚自己丫鬟也就罢了,谁知长德刚要走,就听到那落梅夫人嗤笑道‘贱人别得意忘形!早早晚跟我一样下场!’长德一听就来气了!这不是摆明了拿咱们茯苓轩以前的人当替身,间接的侮辱主子吗?长德气不过,又不好在拂香苑里跟人理论。回来后便将此事告诉了奴才。主子,念夏虽是咎由自取,但日日被落梅夫人当茯苓轩的替身虐待,说出去也有损主子的颜面!就算要惩罚,咱们茯苓轩的人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不是?不如主子出面将那贱婢提了出来,要杀要宰您一句话,也省的在别处丢咱们茯苓轩的脸!”
闵青柔听了略一沉思道:“你是想让我把念夏救出来吗?”
感受到闵青柔略有些审视的目光,荣泰心头一凛,陪笑道:“救?那贱婢当初背叛主子而去,如今主子救了她是恩德,不救她是本分!奴才只是觉得长德说的对,与其让那贱婢在外面丢我们茯苓轩的脸,不如咱们自己处置了,也省的让人嘲笑!”
闵青柔微点了点头,“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以前茯苓轩的人,是个人都能欺负。可如今不同了,咱们怎么还能让别人带着有色眼光看我们?虽然念夏该死,不过毕竟也是茯苓轩出去的人,要打要杀也得我这个原主说了算,容不得别人越俎代庖,耀武扬威!这样吧,荣泰你带人去拂香苑,就说我有事吩咐念夏,将她带出来就是!倘若日后王爷问起来,也无需多嘴,只说是我的意思即可!”
“是,奴才遵命!”荣泰一听,眉间一喜回道。
“对了,荣泰,我还有几句话问你。”闵青柔抬手扯了扯衣袖,将自己不小心裸露在外的手背再次掩盖住,这才抬头轻道。
“主子有什么吩咐,奴才一定竭尽全力为主子效劳!”荣泰立刻拱手回应。
“我听说你以前是在蒹葭殿侍奉的,可是真的?”闵青柔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呃,是!奴才以前确实在蒹葭殿待过一段时间。”
荣泰不防闵青柔有此一问,愣了下,随即才回答道。
“那么,我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闵青柔眸光微微锐利了些许。
“是!”荣泰心头一凛,不敢怠慢的拱手回应。
“既然你在蒹葭殿侍奉过王爷,应该知道王爷身上的那些禁忌到底所为何来?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荣泰抬起头,略一犹豫,回道:“回主子,奴才并不知道王爷的禁忌因何而起,也不知道王爷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些禁忌。只是打从奴才进入蒹葭殿第一天起,就被魏统领告诫,绝对不可以犯忌,否则后果自负!”
闵青柔眸光一闪,看着荣泰又问道:“你在蒹葭殿的那段时间,王爷总共发病几次?又都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有,在你的所知里,王爷除了不能食羊肉还有什么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