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宏波跟着赵艳红上了楼。赵艳红打开房门,我们三个人进去。客厅的灯还亮着。阳台上的落地大玻璃窗关着。玻璃窗里面,还拉着一张丝绸的布帘。布帘上是一些小碎花。

李宏波指着布帘上的小碎花问赵艳红:“这就是你说的阳台外面的花园?”

赵艳红直摇头,说不可能,我当时是拉开了玻璃窗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玻璃窗又关上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对赵艳红说:“你上个卫生间,又用不着去阳台,用得着拉开大玻璃窗吗?”

赵艳红说可能当时觉得屋里闷得慌吧。

这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赵艳红就用可能来形容,我觉得她有些不正常。也许这个女人有健忘症。

赵艳红望了望我俩,为了证实她没有说说谎,她大步走到玻璃窗跟前,哗啦一下把布帘子拉开了。然后两手用力一扳,玻璃窗呜一下朝两边滑开去。阳台就暴露在眼前。阳台上有几盆花草。阳台没封闭。阳台的围栏就像一道矮墙。矮墙外面,是淡淡的黑暗。黑暗里有花有树,那真是一个花园。

我指着阳台外面,问李宏波:“你看见了吗?”

李宏波点点头,一脸的恐惧,说:“看见了,花园。”

我俩说花园的时候,像在做梦一样。我使劲摇着头,告诉我自己,八楼的阳台外面,不可能有个花园。我拉着李宏波后退几步,一下子撞在赵艳红身上。赵艳红被我们撞出去好几步。我和李宏波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我们两个人从到这个小区,还没有和人动过手。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人的身子,怎么这样虚弱,不堪一击。正当我俩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转头看见赵艳红手里掂着一把刀,朝我和李宏波冲过来。

这让我非常意外,赵艳红疯了吗?

我连滚带爬地挪到茶几旁,伸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用力朝赵艳红砸过去。没砸准,砸到了客厅酒柜的玻璃门上,哗啦啦一声响。玻璃碎了一地。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赵艳红手里,拿着一包茶叶,和王阿姨送给我们的一模一样。赵艳红的手里,根本没有拿着什么刀。

刚才肯定是幻觉。李宏波也从另一边爬起来,不解地看着我。我吼李宏波:“有屁就放。”

李宏波问了一句我万万没料到的话:“你刚才使劲拉扯赵艳红做什么?你两个做事儿能背着点儿我不?”

我一拉李宏波,对赵艳红说:“千万不能去阳台!”

然后和李宏波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一直到我们房间里,我一气喝了一小瓶纯净水,对李宏波说:“我们产生幻觉了,每个人看见的情形也许都不一样,更惊人的是,马超杰家的阳台外面,真有一个花园。虽然我们看见那花园了,但肯定是我们的幻觉。袁晓丽就是死在花园上,赵艳红如果不搬出去,我看早晚难逃一死。”

李宏波点点头,他也拿出一瓶水喝了说:“我看我们都很危险,幻觉,是非常致命的东西。严重时我们根本分不清哪是真的哪是假的,我们可能从楼上掉下去,也可能朝一辆飞速行驶的汽车冲过去。”

我很快就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怎么会产生幻觉呢。

李宏波说一种是鬼迷眼,另一种是有人下药。

我说过这个小区里没有鬼,那是谁对我们下的药呢。那就只能想,谁接触了我们吃的东西,我和李宏波是在外面买饭吃,因为来没多久,所以在哪个小饭店吃都是很随机的,不一定去哪一家。抛开吃饭的因素,只有王阿姨送给我们的茶。王阿姨使我们养成了喝茶的惯。

喝茶和喝白开水不同,如果不渴,白开水可能喝不下去。但茶却是渴不渴都能慢慢喝下去,边喝边品其中的滋味儿。

李宏波说,王阿姨没有理由害我们。

我也认为这样。本来还要认真挼一挼,困劲儿却上来了。困得不能行。我和李宏波只好各自回屋睡觉,说是有事睡醒了再说。

我们这一睡,睡到下午两点,一睁眼看看快到了上班时间,赶紧到外面去吃饭。吃了饭回来,离上班还有一些时间。

我们往小区赶的时候,正好碰见马超杰回来,他开车。在我们后面慢慢跟着。我开始觉得奇怪,以为这车是要靠边停,没想到我们怎么躲他都跟着我们走。

我和李宏波两个人,回转身跑到车门一边拍门,问里面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马超杰把车窗玻璃摇下来,他戴着墨镜,也不摘下来,笑着说:“哟,这么大火气。上车上车,我捎你们一程。”

我和李宏波也没客气,从两边拉开车门就上了车。才一上车,前排座位上就有什么东西喷过来。我和李宏波,歪了两歪就在马超杰的车子上昏了过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里。这里没有路,只有一些树和草。我的手和脚都被捆着。我转过头,看见了身后倚着的东西,那是一道铁丝网,李宏波就在我一米处,他和我一样,也被绑了手脚又拴在铁丝网上。

我想起这网,有可能是关网。以前的深圳,关里和关外是区分开的。就连山上,也用铁丝网隔开。不用问,我俩现在被绑在了深山里。

有人说深圳没深山。但站在山里一个人,喊死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我和李宏波的前面,是一个大坑,这坑足够埋下我和李宏波两个人。我只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坑上边,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还扔着一把铁锹。

这分明


状态提示:第164章 被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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