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上楼,一边还在腹诽李宏波打烂我的镜子的事儿。虽然是别人留下来的,总归现在是我的了。马乃河都说用布遮一下就行了,为毛还要打碎呢。
更重要的是,镜子破碎的那一刻,我感到屋里突然就阴了一下,猛地一凉。马乃河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李宏波的房间,那就是猪窝,除了一张床上还能躺下个人,其他地方你都得将就着。啤酒瓶鞋子祙子什么的随便几样东西便把床以外不多的空间给填满了。
李宏波随便用脚一踢拉,腾出一站人的空儿。对马乃河说:“我也是做梦,就是总梦见一个女人咒我,说我身边的人都不得好下场。你帮忙给调理下,不管事成不成的,咱们就算认识了,大家就是朋友,完事儿一起到外面吃个饭。”
马乃河把屋子里打量一圈,不动声色地问”
李宏波用手机挠着头皮说:“认识,这个,你也知道,年轻人嘛,是不是,我们一起睡过觉。”
“她现在怎么样了?”马乃河问。不知道怎么地,我从马乃河的眼神里,隐隐看到一丝恨意。
“没怎么样,她回家了。”李宏波说。
马乃河哦了一声,用手从前额往上再向后拢着他不多的短毛说:“常人怎么可能随便进入你的梦里,想必那个女人已经死掉了,还是放不下你。”
“死了还放不下我?为毛啊,我们就在一起睡过几回觉,我请她吃过麻辢烫,她请我吃过冰淇淩,不至于的吧。”李宏波一脸的不以为然。
典型的种马思维,上床就是上床,别奢谈什么感情。同时李宏波的话也让我明白,和一个女孩子上床的代价并不高。我纯洁的小心灵很为这些女孩子不值,这也太随便了。
马乃河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问道:“哎,我说马大师,很严重吗?应该比我那严重点儿吧。”
李宏波瞪了我一眼。我赶紧闭嘴。我希望他这里比我那里闹得厉害些,以后去找马乃河,也好拉上他一起。就是请人吃饭干啥的,也有个人分摊不是。不过我说出来就是我的不对了,嘿嘿。
马乃河更牛逼,顺口答了一句:“必须的。”
我和李宏波瞬间石化。
马乃河沉着脸解释对李宏波解释说:“你这个,那女子是专门来找你的。是吧,他那个只不过是碰上。所以你这里肯定比他那里厉害的多。这才是刚刚开始,那女子只是希望你回头爱她,你回得了头吗?等到她绝望了,我也说不好会闹出多大动静。”
李宏波一脸的无辜,特人蓄无害地说:“马大师你千万得帮忙给收拾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我是无辜的啊。”
马乃河叫李宏波先说说清楚他和那女孩子的事情,他才好从中破解。
按李宏波的话说,他和那女孩子与别的女孩子没什么不同。就是花的时间长了一些。女孩子叫马荣荣,今年十八岁。李宏波和她微信聊上那会儿,刚好是她失恋了。
李宏波这方面多有经验啊,马荣荣就把李宏波当成了倾诉对像,然后见面,喝酒,哭诉。李宏波没有乘人之危,没对马荣荣做一点儿有非分之想的举动。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深明白这里面的道道,这叫欲擒故纵。
二十天以后吧,晚上下了班,马荣荣叫李宏波去她那里喝酒,说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她要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然后就喝得一塌糊涂,李宏波就住在了那儿。
李宏波做过之后就想到可能会有点儿麻烦,他没想到马荣荣还是个chù_nǚ。
李宏波先起床离开那儿上的班。马荣荣醒来后就找到了李宏波的岗位上。当时还有其他人。马荣荣眼里禽着泪,看着李宏波什么也没说,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然后他两个就好上了。说是好上了,是马荣荣以为好上了。李宏波不这么想。李宏波有老婆啊。用他的话说,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家和万事兴,不能对不起老婆。
你妹,这还没有对不起老婆。
一个想好,一个不想好,当然好景长不了。玩了个把月,李宏波觉得不能再玩下去了,再玩就过火了。他就和马荣荣摊牌。马荣荣骂他是骗子,质问他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有老婆。李宏波特委屈特无辜地回答说你也没问过我啊亲。
“后来呢?”我问。
李宏波现在还能这样潇洒,证明这事儿处理得挺完美,没有打击到他。我想知道他怎么摆平的。
李宏波说后来没怎么地,吵了几天,马荣荣说她不能上班了,叫李宏波等着她回来,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然后她就回家了。
李宏波讲完突然问:“你怎么了?”
我啊了一声说:“我,我没怎么啊。”
李宏波一指马乃河说:“他!”
我看向马乃河,他正在那儿抹眼泪呢。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太,太感人了。你俩等着,我去取些东西来,帮你把这房子布个阵法。”
我彻底被雷倒,而且雷焦。就李宏波这烂事儿还能把人感动哭了,真见鬼。
马乃河一离开,李宏波手机抵在脑袋上,一脸迷糊地问我:“很感人吗?”
“感鸡把人。”我一挥手说。
马乃河重新回来,手里拿了一叠黄纸,上面画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在李宏波的屋子里一边步量着方位,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到一个方位上,就把一张符给点燃了。
等他叫了一声急急如律令,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