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个一个来。”他放下酒杯也点上一支烟,还给我和大岁也一人分了一支。“咱们还是先来谈谈给你们下套的是什么人吧?”
“不知道!”大岁用衣袖抹了一把嘴上的油。
老齐看了看我,我也对他点点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你俩都给人弄成这副鸟样儿了,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他微微摇着头说着,口气中满是不信。
“是个女人,就知道这些。”我对他解释着。“她没有亲自出手,而是借了别人的手给我俩下的套。”
此时,一张茶几三个人,一桌好酒好菜,看似喝酒谈天,实则各自揣摩。老齐对给我和大岁下套的那个女人非常感兴趣,并且明显不相信我和大岁的说辞,总觉得我和大岁并没有将实情告知于他。而我却对他的底细,觉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按理说他应该是二丫的亲信才对,这个据点明显是归二丫全权掌控的,现在二丫不在,他竟然公然对我们挑明他和二丫并不属于一条战壕,这一点使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是就像在钧天墓里发生的事儿一样,二丫所在的这个组织,看似庞大,实则将心不齐,各个分支之间明争暗斗,各自为营,就好比是一盘散沙。
“他说的是事实。”大岁一边嘴里嚼着肉,一边举起酒杯灌着酒,与此同时鼻孔里还冒着烟。“信不信由你,你应该明白,俺们比你还想弄清楚,那下套之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我也没插话,这说的本就是事实,信不信自然由人,说再多也是无益。
说起那女人,我这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什么事都得有个轻重缓急,还是等沙哥设完了局再说,再没有定论之前,我也不打算将推测说出来。
“现在是不是该你了?”我举起酒杯和老齐又走了一个。
“反正我也准备走了,告诉你们也无妨,阿玲这次死里逃生,回来一定会一查到底,我留下来也是自寻死路。”他将杯中酒猛的灌入口中。“我和阿玲虽然同属一个组织,但是却不属于一个阵营。”
“好了,二位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了。”他说着站起了身,走到写字桌后面提了一个背包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留下我和大岁四目相对,只觉得莫名其妙。
看来我的猜测还是有些靠谱的,这个老齐就是和在广州城里监视我,并且掳走洛地生的那帮人是一伙的,他们司机借钧天墓的死门灭掉二丫,却不想被大岁和无名搅黄了,这时候兵变败露,等二丫回来,他确实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令我费解的是,他目前在这里级别最高,所有人在二丫没回来之前,都得听他的,可他为什么请我和大岁吃了一顿酒,却不把二丫的家底,也就是我和洛地生给抄了去呢?
这帮人行事诡异,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我这想着想着,猛然一惊,随即一拍脑门。
“糟了……”
因为事情突然发生了转折,我一时思绪有点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当下猛的一惊,蹭的就站了起来,一把打掉大岁塞在嘴里的半截鸡腿,拉着他就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