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名给我的感觉,明显说明,事态可能比较严重,这说干就干,我也没多想,手脚麻利的取了大弓和箭囊,就又绕回到高速护栏边上。
无名还是站在那里,我喊了她一声,将东西扔给了她,只见她一手接住大弓,一手接住箭囊往身后一甩将其背在身后,然后几乎动作是连贯在一起的,回手的时候,她直接抽出一支箭矢,搭弓拉弦,就对准了涵洞之中。
我不知道她要射什么,也没等她将箭矢射出去,我就退回了身子,因为她说高速不能走了,说明我和司喜目前的处境可能是有危险的,所以我必须赶快弄醒司喜,然后带上东西,去和她汇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一个比自己强大的人在一起,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人产生强烈的心理依赖。总之我只要和无名在一起,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唯一应对策略,就是抓紧寸步不离的贴到她的身边去,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安心。
可就在我将头从护栏外面抽回来,刚一个转身,都还没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我就透过车窗玻璃,看见了司喜已经下了车。当下心中一喜,看来这药效来的还挺快,我正准备赶过去,收拾东西,好带着司喜赶紧离开高速,去和无名汇合。可不想就在这档口,我还没迈出去两步,就赫然发现,司喜虽然下了车,可她却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无名本就预示了我高速已经不安全了,这时候又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当下出于本能反应,我一个下蹲,就隐匿了起来,车窗是深色玻璃,我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看见我。
仅仅只是一瞬间,我就对自己这样的本能,在内心里,发出了批判的怒吼,就算对方是吃人的老虎,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藏起来,眼下司喜还在对方手里。
我这样想着,二话没说,就一下子又立直了身子,快速的从车屁股后面,绕到了车子的另一边。
那人手里没有武器,但是一只手却是擎在了司喜那藕嫩的小胳膊上,估计用的力道还不小,司喜哭丧着脸极力的想要摆脱,但却完全是在徒费力气。
当我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最令我惊讶的,不是对方到底是谁,也不是对方到底想干什么,甚至不是司喜现在在对方的手里,我应该如何救他才好。
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对方的身上穿的衣服。
那也是一件厚厚的羽绒大衣,不过奇怪的是,无论款式和颜色,竟然与我身上穿的这件,都丝毫没有出入。
脑子一时有些乱,但是很快,当时一处水库边的小木屋里,救出大岁时的情境,就突然的在脑子里蹦了出来。时间隔的不久,虽然当时情势危急,根本无暇顾及,而且时间也很紧迫,但是这件事,我还是记忆犹新。
当时刚刚救出大岁的时候,他就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的问我身上这衣服是从哪来的,当时是什么处境,无名引开了绑匪,我才刚刚救出肉票,那时候,哪有心思,跟他讨论什么衣服不衣服的。
其实我那时候还就纳闷了,这衣服要多土有多土,他穿山甲虽说也是一个土人,但也不至于就一眼看上了,这是想问我从哪买的,他也想去买一件?
当时他刚刚从一个肉票,被解救出来,我量他心理素质再好,也至于会在那时候问这样的问题,而现在来看,我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确实有些蹊跷。
这时候的天气,不过是晚秋,虽说也凉风习习的,但是跟哈尔滨的北国风雪比起来,就要算的上是暖和多了,眼下我们已经进入了河南境内,这气温早已回升,只是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来而已。
再看眼前这人的打扮,上身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羽绒大衣,脚下踏着厚重的皮靴子,想来也是和我们一样,刚刚从东北南下过来的,一时间也没有换下冬衣。
今天天气阴冷,本来也不觉得热,但是这么一折腾,这时候我已经是汗如雨下了,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却来脱衣服,明显也是不合宜的。
我举起双手表示诚意,停在车尾处,没有继续靠近,急切对那人说道:“我说大哥,有啥事咱们慢慢说,可千万别伤害我家嫂子!”
那人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出一股子戾气,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就是给人一种很凶神恶煞的信号。即使他什么也没干,手里也没有武器,只是一只手擒住了司喜的胳膊,但是我也能很明显的从他的身上,看见一种非常淡定和沉着的气场,那是一种和无名常常表现出的,一模一样的气场。
“你这衣服……”他很随意的抬手往我身上指了一下:“从哪来的?”
他说话的态度不紧不慢,语气也很随和,就像现在对峙的双方不是敌人,而是久未重逢的老朋友一般。
我没想到这时候,他会像当初的大岁一样,问我这个问题,当下一时局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而他也不显得着急,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一般,依旧冷冷的杵在那里,等我回答。
“这……这,这是我在一个宾馆里问人买的,二手货,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免费送给你!”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知道这件衣服,我是怎么得来的,还是想要我身上这件和他那件一模一样的衣服,索性就两样都跟他表了态。
但是我全都猜错了,他既没有继续追问我关于这件衣服的事,也没有让我把衣服脱下来送给他,而是丢下一句话:“站在那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