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黑子确实是在我身边躺着的,这一晚睡得比较安稳,并没有蚊虫叮咬,见我醒来,有福叔也直夸我,说我使得那个招,真顶用,真的没蚊子咬了,我跟他说这事不能告诉别人啊,你自个知道就行了,他问为啥,我说别管了,听我的没错,就当是你介绍我去奶牛场工作的报酬了。纯文字
吃过早饭后,我猛然想起昨晚睡着后朦胧有什么东西舔我的脸,赶紧看了看黑子,问:“你昨晚舔我脸了?”黑子摇摇头,意思是没有!
这下我是慌张了起来,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黑子还是摇摇头。
一旁的有福叔也一愣,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你这狗可真神了,它能听懂你说话?”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先去奶牛场看看吧,心里则紧张了起来,若这不是黑子舔的,那会是谁?
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事情有问题,就问有福叔要了半截白蜡烛,然后带着黑子,和他一起朝着后山走去。
大老远我就看见了白色的围墙,里面是一些简易房,有股牛粪味也随着微风刮进了我鼻子,有福说那里就是奶牛场。
大门是紧闭着的,在门的一边,挂着个牌匾,写着一行大字,韩洋奶牛养殖基地!有福叔说这是一个叫韩洋的人办的场子,里面有二百多头成年母牛,一百多头小牛娃,在整个商州区,算是大的了。
大门的里面,有个狗窝,里面有条黑背犬,见我们接近,腾地就从里面窜了出来,狂吠着,不过当黑子朝着它跑了两步,并发出阵阵低吼声时,那黑背犬忙夹着尾巴进了狗窝,有福叔对我竖起大拇指,说你的狗厉害啊,这条黑背犬可凶了,之前咬伤过两个人,没想到你这条狗看着不咋地,还挺猛的。
有福叔敲了敲门上的铁锁,不大一会,就从前面的一排平房里,走出来一个瘸老头,瘸老头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我们,认出了有福叔,就说:“有福,咋是你,来找我下象棋了啊?”说着,他就从墙上取下一串钥匙,往我们这边走来。
“改天下,你们厂子不是招人呢吗?我给你找来个小伙,你看咋样?说着,有福叔就指了指我,早上我已经换上了新衣服了,现在也算仪表堂堂了,所以很自信的挺了挺胸脯。
“嗯,你介绍来的人肯定没错,打算啥时候开干啊!”瘸老头说话的功夫,已经走了过来,一边开着锁,一边打量着我。
我说越快越好,他说没问题,一个月800块钱,管吃管住,咋样,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钱多少无所谓,关键的是我要先找个落脚地。
随后有福叔就先走了,还有点菜他得拿去卖,瘸老头将我带进了一间办公室里,见了厂子的负责人,韩洋。
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大腹便便,国字脸,眉毛很浓厚,听了瘸老头的介绍后,没说什么就挥挥手,说:“带他去看看厂子吧,能行就留下吧!”
瘸老头应了声,就领着我往后面走,在办公室的后面,是个大车间,上面写着挤奶厅,瘸老头说以后挤奶都在这里,不过我是新来的,技术不行,先从喂牛干起吧!
在挤奶厅的后面,是个大过道,过道的两边,是牛舍,上面标着号,从1一直排下去,瘸老头说一共有五个牛舍,每个牛舍差不多五十头牛,在这些牛舍的最后面,是很大的一片空地,上面的杂草已经被啃食得仅剩下一点根茎了,瘸老头说这是放牛场,过了放牛场,还有个较小的牛舍,里面就是那些未成年的小牛娃,在小牛舍的后面,有两个大坑,坑里是贮存的草料。
我住的地方,就在小牛舍的旁边,是个平房,里面空荡荡的,就一张双人床一个桌子,从床上杂乱的被褥和桌上的零食能看得出,这里还有人住,瘸老头说我以后就住在这里,和我一起负责小牛舍的,还有个小孩,16岁,现在估计去打鲜奶了,等下要喂牛娃!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有声响,出去后,就见身后的路上,有个小孩推着个板车往这边走,车上是几个水桶,随着板车的晃动,溅出了一些白色的水花,那应该是鲜奶。
瘸老头骂了一句,说着急着去投胎啊,慢点,牛奶都洒了,一斤一块多钱呢!
那小孩吐了吐舌头,嘿嘿的笑了,这才稳稳当当的推了过来,放下车,然后看着我说:“招来人啦?”
我冲他一笑,说对,新来的,然后他就打量着我,说你这人真怪,干这个活,还穿这么新的衣服,一会就脏了。
我摇摇头,说不碍事,脏了就脏了吧。
瘸老头跟他吩咐了几句,就说他先走了,得看大门去,让我有什么事就问这个小孩。
小孩叫栓娃,将他的事情告诉我之后,我立马感觉这个地方不对劲,原来,他本是个放羊娃,三个月前去山上放完羊,回来的时候过木桥,那些羊竟然一股脑的跳进了河里,全淹死了,之后栓娃就来了这里打工了。
我问他这事情还有人知道吗?他说都知道,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老人们说是这些羊吃了河边的草,触犯了河神,河神就收了它们的命。
那奶牛场里的牛,不也是吃了河边的草?它们怎么没事?我继续问。
栓娃说是啊,所以说老人们的话不能信,反正他是不信迷信的,他觉得那些羊可能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就像是人得了癔症一样,同时发作了,才跳进了河里。
栓娃的这个解释也有点勉强。
算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