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乾羽笑了笑跟了过去,“当然了,一个酒鬼的话当不得当,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这些话传到京城去,对郡马爷非常不利吧”
赵郡马手一摊,“这这和我赵家有何关系?”
彭乾羽道,“据我所知,当然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也知道,赵府的生意大部分都在江南,在京城虽然也有生意,但是就算把赵家在京城的生意捏在一块也没有两百万两银子的帐目吧,我说的可有错,郡马爷”
“是,是又怎么样?你自己也说了酒鬼的话不足为信,还有,就算真有其事,你怎么就一口咬定这是我们赵家的银子,我赵家为何要运这么多银子去京城?”
彭乾羽作思索状,“对呀,谁会运这么多银子去京城呢,还是托的营军押解,肯定不是一般人呀,这个是不是去查查营军就一目了然了,不过我猜呀,这事肯定没地方查,八成是笔黑钱,不防我再猜猜,在这安庆地界上,能调用府营军,又能一次拿几二百万两银子的人,郡马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猜到你头上”
赵郡马脸上一红一阵白,很不自在,为了掩饰他的不安,他笑了起来,哈哈大笑,“想像力不错,难道彭大人以往破案全凭猜测吗?有证据吗?”
彭乾羽笑道,“郡马爷说笑了,我就当一笑话讲给你们听听,这又不是案子,要什么证据,银子是谁的都和我无关,反正不是我的,我只是担心,如果这事传扬出去,你说,郡马爷你说,连我都能这么猜,你说皇上会怎么猜?我想皇上办案子光凭猜测就够了吧,万一皇上再查查这笔钱的去向......咦!郡马爷,你怎么这一头的汗哪,来来,擦擦,要不要叫人拿点冰镇水果上来”
云霄忙走了过来,紧张道,“彭知县,这两个小将你知道是谁吗?这话当时还有谁听到了?”
其实这都是彭乾羽瞎编出来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酒后吐露这回事,但他不愿意骗云霄,只对赵郡马说道,“当时一起喝酒的人不是,差不多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只不过大家都当那人是在吹牛,没多久也都醉得不醒人事了,谁还记得”
赵郡马喃喃道,“那,那你怎么就这么感兴趣?”
彭乾羽一挥手,“嗨,职业病,听到点希奇的事就喜欢瞎琢磨,这一琢磨感觉不对劲,郡马爷对我这个知县也是重情重义,我这才好心来提醒你一下,如果这银子真是你赵家的,那就要早点做打算,当然了,如果不是那最好,也省得我替你担心”
彭乾羽说担心的时候,他看了看云霄。
此时的云霄再无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她虽然讨厌自己的男人,但赵家和宁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银子的事一旦败露,势必会连累宁王府,赵家决不能有事。
赵郡马干笑着,“彭大人多虑了,这银子的确和赵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能连这事都是那人一时的酒话,当不得真,呀,当不得真”
彭乾羽哈哈一笑,“那就好,但愿是我多想了,看来我这夜观天像还真是江湖伎俩,一点都不准呀,哈哈,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
赵郡马和云霄谁都没有挽留他,因为他们想的是一件事,一件天大的事。
彭乾羽一离开,赵郡马忙着门重新关上了,一脸不安地看着云霄。
云霄怒容满面,坐在厅内,对赵郡马道,“你做的好事”
赵郡马在厅内来回走着,“这能怪我吗?我还不是听你父王的”
云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别把我父王扯进去,就算要查这事也查不到我父王头上”
赵郡马停在云霄面前,“查,谁查?彭乾羽?笑话,他还没这本事,我现在只是担心这些事还有谁知道,这个彭乾羽到底知道多少,他为什么要跑来和我说这些?”
云霄也不明白,“他知道多少这还重要吗?你要想想怎么才能让赵家和这些事断了一切关系,我可不想跟着你被满门抄斩”
赵郡马忙强颜欢笑,“郡主不要心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些年朝中有一多半人都向着我,银子不是白花的,想凭这点事就想杀我,早着呢,眼下我看还是先将这事通知你父王,看他怎么说”
云霄一拂衣袖,脸一转,“休想,你的事你自己处理,宁王府决不参与”
赵郡马也急了,“你太天真了吧,这事是我敢做的吗?我笼络那么多大臣干嘛用”
云霄决不会让这事再把父王扯进来,就算笼络大臣的事是父王所为,了结这事也只能在赵府,就算是死也要保住宁王府。
冷静下来的云霄叹了个口气,“你这么慌张干什么?他又没说要将这事上报朝廷,自己别乱了文寸,冷静想想,怎么才能切断此事和赵府的联系,我想到时候就算皇上对这事起了疑心,也要查无实据,必要的时候再找被你们收买的人多替你说说好话,我想皇上会放过我们的”
赵郡马一时乱了阵脚,被云霄这么一说也慢慢地理起头绪,彭乾羽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确实不太重要,流言一旦传开是不可能阻止住的,那就只能在银子的事上作动作,往京城运银子的事只有三个人最清楚,一个是替赵府出面的胡管家,再一个便是那押运银子的安庆营军参将张耙子,这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干,第三个那就是收银子的那些个官员。
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