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开,你刚看见没有?那个、那个人影?”耳边传来喻醒惊恐的问话声,我闻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嗯,看见了,怎么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能是并逢!”我说着,心底很虚的瞅了瞅喻醒的脸色,却见他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还更苍白起来。
“小开,你的天眼是不是没有用了?你看不出来那个人影除了能看见身影外,地上没有看到影子?”喻醒声音颤抖着对我问道,我闻言一愣,惊讶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看得出来?”喻醒见状,双眼瞪大看着我许久,紧接着,他说:“你居然看得见?你为什么装傻?”
我听见他的问题,当下哑了声,许久,我抬眸看了看他:“这不是怕你太害怕吗?可谁知道你居然也看见了!”我说着,心底寻思了一阵,心道怕是喻醒的天眼也开启了。想到这,我不禁感慨项笛的目光深远,他怕是早就知道喻醒有一天会开启天眼,所以一开始就从他身上下功夫,把他引进异案局,这样我才会上钩。
“小开,我说……啊!那、那是什么?”喻醒见我这么说,警惕的神情松懈了下来,脸色的苍白虽未褪去,但是他却稍稍靠近我与我说话,可惜,他话都没说多少,我就感到耳膜刺痛,他的尖叫声将我整个人都唬了一唬。
“什么东西啊?你个大男人的怕什么?咱们什么家伙没有见……过……”我揉着耳朵往喻醒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我边说话边动作,却在见到不远处那不足一米的幼小物体时愣住了,嘴里说着的话也结巴了起来。只见远处的那幼小物体是飘在半空中的,那物体没有衣物包裹,浑身是粉嫩的肉,而其肉里则布满了又肥又大的蛆,那些蛆一个劲的往外钻,有许多都掉在了地上。
“呕……”只听见喻醒在我身边干呕了一声,我见状,也顾不得远处飘着的家伙是什么玩意,我扶住喻醒往车外送:“你甭吐在车上,小心项科长回来找你算账!”我话说完,喻醒本软绵绵的身子竟忽的挺立起来,他快速的往车窗挪去,然后伸出了头。
我见到他如此,心底有些欣慰,但同时,我察觉到不远处那恶心的家伙直直的盯着我看。
“秦开……秦开……救救我……”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串声音,那声音稚嫩且软糯,像是个孩子的语气。可是,那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怨恨,我听着听着,竟莫名想到了被项笛放过了的叶如欢。“该不会是叶如欢又来捣乱了吧?”我低声问了一句,“有可能!”身旁,喻醒吐着吐着,回了我一句。
我闻言,不自觉的伸手摸向了悬吊于胸前的玉钥匙,此时的玉钥匙莫名的透着寒意,可在这之前我却丝毫不曾感受到自己胸口有多冰冷。“秦开……你的眼睛好漂亮,我好想要……”就在我纳闷玉钥匙的冰寒时,那稚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我总算找到了声源,竟是那浮着的恶心家伙。
发现那家伙就是声源时,我惊悚了一下,随后我瞬间反应过来,我该不会是遇上了童鬼吧?
“你想做什么?”我摇开车窗,探头问了一句,随后我亮出了玉钥匙来,那家伙见我如此,身形一闪,来到了车子的挡风玻璃前叫嚣起来:“秦开,你好阴险!好阴险!”我冷不丁听见那声音,吓得手一抖,玉钥匙也随之垂下,但好在有红线穿着,玉钥匙掉在我的胸前,在空中回荡了起来。
与此同时,喻醒竟傻乎乎的念起了生涩难懂的咒语,我见状,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心底好奇他何时学会了念咒。“呀……”只听见那稚嫩的声音惨叫起来,我见状,不禁对喻醒的咒语感到惊诧,我没有想到喻醒的咒语竟能直接有效的对付眼前的童鬼。
然而,接下去“嘭!”的一声却令我的思绪全部都乱了,因为那童鬼竟在挡风玻璃前爆炸了,腥臭血红且泛着恶心的土黄色液体在挡风玻璃上流淌着,一块又一块粉嫩的残肢碎片在引擎盖上躺着,我见到这一幕,不自觉的干呕起来,然后又迅速的忍住了。
“小开……呕……我……我受不了了!呕……”喻醒对我大喊一声,随后他迅速打开车门,下了车。就在他下车之后,我听见了一些窸窣的声响传来,那声音闷闷的,像是物体间碰撞所产生。正当我好奇这是什么声音时,在我眼前却浮起了一幕足以令我恶心半年的画面:那童鬼的残肢一点一点的在空中拼接起来,而且,还有许多细细白白的线在空中忙活着。
见到这一幕,我忙喊了喻醒上车,随后,我仔细的看了看那些细白的线,最终,却恶心的泛起了酸水。原来那细白的线并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那童鬼身上爬满了的蛆虫。此时的蛆虫发挥了它们最有用的功能,它们一条一条的衔接着,化作了线,将童鬼的残肢连接起来,并迅速的使其恢复了原状。
“小开,怎么办?那家伙好像死不了!”喻醒打着哆嗦的声音传来,我闻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我的!”说罢,我掏出了玉钥匙,正当我要拿着玉钥匙下车时,喻醒却一把拽住我:“小开,不可以,项科长叮嘱过我,一旦遇上威胁,先将乾袋的东西用光,若是乾袋里的东西都无法克制威胁,那你的玉钥匙才是最后的护身利器!”
喻醒说完,我有些怔的看着他许久,紧接着,我便见到了他拿出了一只我在游泠渊时见过的银色小包,他对我甩了甩那小包,随后道:“看这里面有什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