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你好),偶似(我是)梁蛹!”高个子的年轻男子嘴里冒出一口浓重的南方腔调,我闻言,笑着将手伸向他:“请多指教!”而后,在他身旁的矮个男子则说着一口标准的京片子:“你好,我是常伸,欢迎加入异案局。说起来,项科长,我们事件调查科貌似有五年没有招新人了吧?”
常伸对我表示完欢迎后,忽地转了话锋,看向项笛。项笛听见他的问话后,眼神轻轻的瞥了瞥他,我见到常伸居然身子一抖,不多时,项笛的回答便穿了过来:“你想要招新的话,我可以考虑将装备制作科的小吴送来你们事件调查科,怎么样?”
“不、不必了!”常伸有些结巴且尴尬的回答了一句,随后他偏过头伸手抹了抹他短发下冒出的一串水渍,那是他自接受的项笛轻瞥后就逐渐产生的冷汗!看见这诡异的一幕,我有些惊悚的望了眼项笛,然后又看了看眼前那看着很是精明能干的矮个子常伸,心底对项笛没来由的发沭。
“这项笛该有多可怕才能凭一个眼神就将好端端的一个人给吓得冷汗直流啊?”这时,喻醒的问话声悄无声息的响起,我听着那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愣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我消化完那一句话后,我这才意识到这声音的来源居然是平日里以大喇叭为宗旨的喻醒。
“嘘,别在背后嗦(说)项郭(科)长的会(坏)话!”高个子梁蛹似是听见了喻醒的小嗓门,这时的他一改方才的轻松与自然,整张脸绷紧,神色有些紧张,眼神时不时的瞅一瞅项笛,对喻醒告诫一声。喻醒闻言,偷偷的看了看项笛,紧接着他拍拍胸口对梁蛹说:“甭担心,他听不见!”
话落,我心头没来由的一紧,我忙朝项笛看了一眼,却见他正意味不明的看着我和喻醒。此刻,他脸上挂着一丝怪异的笑,那笑令我感到一阵心神不宁,当下,我扯过喻醒,伸手捂住他造作的嘴,对梁蛹和常伸苦笑一声:“真是对不住啊,这家伙累了一天,刚刚我俩盘算着回来休息呢,却偏偏还撞鬼了。唉!他现在糊里糊涂的啥也不知呢,你们别介啊!”
说完,我歉意的对他们笑笑。喻醒此时在我手下拼命的挣扎,可惜他没能挣脱开。此时,原本因为喻醒说出的那造作言语而露出难看脸色的梁蛹与常伸在听完我的解释后,脸色竟逐渐的恢复了正常。紧跟着,梁蛹一脸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无阴功咯!你们今天素(是)不口以(可以)吼吼(好好)休息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第一反应就是惊讶的看了眼身侧的项笛,随后对梁蛹问:“出什么事了吗?难道理论的考核放在今晚了?”“还想着理论考核呐?啧啧,今天晚上你就可以亲身尝试理论考核里的内容了!”就在我问完的瞬间,常伸抢先在梁蛹之前说了一句,我听完,捂着喻醒的嘴不自觉的松了,而闹腾着企图挣扎开我的钳制的喻醒也安静了。
“你们的意思是说,遇上了灵异事件了?”我呆滞了许久,反应过来后,忙看着常伸低声问道。“是遇上了事件,但不是灵异事件,而是……”常伸说着话,可惜,却遭到了项笛的打断:“最近局里接到数踪人口神秘消失的案件,根据连日来调查科多方的跟踪和情报搜集,我们最终在首府西北荒郊林外的自然榕湖里发现了失踪者的下落!”
“喏,这就是你说的灵异事件!”见项笛没有接着说话,常伸淡淡的对我说道,他话音落下后,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对他语气里满满的无奈感到好奇。“可我刚刚听见你说不是灵异事件了,你现在怎么又说是灵异事件呢?”此刻,一直僵在我身旁的喻醒忽然开口对常伸问道,听见喻醒向常伸问话,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向了常伸,期待也随着我的眼睛流向常伸。
“这个……”常伸望了眼项笛,他此刻与关舟低声说着什么,并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当下他朝我和喻醒勾了勾指,示意我俩到他跟前去,我同喻醒见状,忙不迭的走到他跟前,然后就听见他细声细气道:“这只是个情节严重的凶杀案,凶手的杀人手法极为凶残,怕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
听到这,我和喻醒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我便看见喻醒动了动喉结,“咕噜”一声响起后,我又听见喻醒的声音传来:“小开,你说是不是它又活过来了?”听到喻醒的问题,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一副疑惑的样子:“你说谁?谁活过来了?”
喻醒见我这般,使劲的挥了挥他的双臂,边挥边往四处跑:“就这个,这个家伙!”他说着,又在原地转了一圈,我见状,还是不明白喻醒的意思。正在我企图阻止喻醒继续动作的时候,喻醒突然又发出了“咕噜”的声音,我见状,脑海闪过一段记忆,一个名字瞬间从我嘴里脱口而出:“蛇头鱼!”
“对了,就是它!”喻醒听见我的声音后,大喝一声,然后也不管项笛那冷得要命的眼神,一溜烟跑回到我身边,低声说:“咱第一次吃那家伙的亏吗?你忘了,咱们那次是怎么被拘留的吗?”他问完,另一段被我锁在记忆盒子里的猩红碎片在我脑海里出现,那一抹抹血淋淋的画面,令我不自觉的发着抖。
“咕噜……”我情不自禁的学着喻醒那样咽了口唾沫,当喉咙里也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后,我居然感到不那么害怕了。“怎么可能?你不是亲眼见到蛇头鱼死在了游泠渊的吗?”我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