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为什么叫你乔娘娘呀?”乔冷将柳君昊剥了冲干净丢回床上,卷着湿袖子出来就见谢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酒店人员送过来的热可可。
“沈懿呢?”显然这问题乔冷不想回答,见沈懿不在他问了句。
“回他房间洗去了。”
“哦”了一声他心里还念着谢忱之前那下代掌门的形容,他怎么想怎么看都觉得沈懿不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高手,想着想着他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现代社会还有江湖这一说法吗?
“有啊,不过和小说里的很不一样,”谢忱捧着可可道:“现在基本上是各家各派一年里找个日子打上一场闹腾一回这种,就跟过节一样。”
乔冷:“……”学姐你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真的可信?
正待要问,那厢沈懿洗完穿着酒店送来的一套睡袍过来,见到他姐蹦跶几下凑过来,被谢忱一巴掌拍回去命令坐好。
“姐,”巴巴地望着谢忱,跟个犯错的二哈似地,端端正正地在沙发上坐好。
“喝了多少酒?”谢忱问他。之前有柳君昊耍酒疯几人还没觉出来,此时倒嗅得明显了,沈懿这边酒气也不少。
“就十来杯黄的两瓶红的……再加一瓶白的……”沈懿越说越小声,眼睛眨眨看一眼他姐,又低下头嘀咕了一句:“真没多喝。”
“嗯,”谢忱面无表情地问他:“这事又是怎么闹起来的?”
“也没怎么,就是喝多了嘴贱了几句……也不知道怎么地点了人爆竹,炸了,然后就打起来了。”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个嘴贱几句?乔冷很想问个明白,然而沈懿这货和他姐一样,解释起来都是简约派,几句话讲完,沈懿低着头可怜兮兮地瞄两下他姐,等着他姐发落。
发落个啥呀!不就是当个共犯瞒着家里那边么?谢忱经验十足,现在的问题是事情的后续能不能摆平,话问完就看着乔冷这边。
“等消息吧,如果真的只是几个煤二代,压下完全没问题。这种事情柳君昊是老手。”谢忱也不知道他们二代之间是怎么个关系,乔冷说没问题,她点了点头信了,之后想起一茬,问乔冷:“帝豪的人均消费大概多少?”
“上万吧,”乔冷随口一句,惊了谢忱一跳。瞥着眼看沈懿,沈懿已经条件反射地挡起了脸:“我都是自己赚的!”
“哦”了一声谢忱意味深长地看她弟:“赚钱能力max的沈先生所以就青天白日地进了酒吧消费上万顺道打了一场架?”
沈懿:“……”虽然他姐总结的如此到位然而他怎么听怎么奇怪哩?
“沈懿,我就再问一个问题,你是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啊,这年代谁还用现金啊,”沈懿听他姐问得莫名其妙,在沙发上盘了腿他答。
“哪张卡?”谢忱又问。
“我不就一张卡吗?”进大学没多久,沈懿只有一张银行卡。
“沈懿,”一扶额,谢忱看她二货弟“瞧你那傻样”的表情:“,我估摸着过几天我们妈会杀来了。”
“为什么?”沈二货还懵着。
“你那张卡不就是信用社的卡么,我们家的那边的信用社……”不用谢忱说,沈懿也明白了,沈家庄小地方银行就一家信用社,存在了十来年里边的那几个银行老员工也都成了半个沈家庄人,沈家庄的家长里短她们耳中一过哪家哪家的清楚得很,每逢沈家庄有人家办喜事白事,信用社里也会送一份,信用社周边邻近几户人家,掰了玉米腌了咸菜做了馒头都会送一送,关系一好自然那些方便活也多些。比如谢忱她妈去问声俩孩子卡消费有没有什么异常,抵着银行制度那线,银行老员工查一查说声“正常”“不正常”也是可以的。沈懿这一个下午消费万把来块,谢忱还真怀疑能不能瞒过她妈。
“咱妈不会这么……呵呵呵……”沈懿想说他们妈不会这么闲的去查他们的银行账吧,突然想起自从他高中时某次ktv装逼刷卡消费了七千多后他外公就盯他盯得紧,就算他妈不会这么闲,然而若是他外公心血来潮地想查查他账……突然想起他外公深根蒂固的“小子就该摔,女孩就该宠”的教育思想,沈懿嗷呜一声打了个滚抱他姐的腿:“姐你借我一万到时我跟妈说是借给同学的能不能过关啊?”
谢忱送了她弟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帝豪娱乐会所?你到时候怎么解释这地方?乖乖去小舅那里躲一阵子吧。”
谢忱一句话判了刑,沈懿盘在沙发上整个人耷拉着脑袋蔫得跟脱水的萝卜似地。
旁听了一阵,自小生长在大城市的乔冷已经将谢忱她家想成了那种深山老林中的江湖宗派,脑中各种武侠小说冒腾,怎么想怎么好奇,只是这时候不好问,他从酒店抽屉里翻出副牌来问谢忱他们玩不玩。
“玩啊!要来点彩头吗?”谢忱眼睛一亮,手下洗着牌相当灵活:“玩什么?拱猪?□□?炸金花?”
“乔哥~”沈懿拍着乔冷的肩那叫一个同情:“我姐打牌打遍四海八荒无敌手,你做好准备了吗?”
“?”乔冷懵了一脸。
“你们玩牌呢?”柳君昊醒的时候他们三人在客厅里玩得欢,他套了件浴袍就出来,宽宽垮垮地露出半个肩,见谢忱也在,脸一红赶紧收收浴袍。
“阿昊你醒了啊?”沈懿叼着跟巧克力棒向他招招手:“要玩吗?四个人刚好双扣!”他脸上左边乌龟右边王八,画得相当对称,显然是同一人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