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样。”“卢威的衣服怎么会没了。”茶客们纷纷问道。
说书人刚想答言,就在这时,茶馆外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一个伙计跌跌撞撞闯进门来,“不好了,官兵把这里包围了。”
众人往窗外一望,果见一队官兵将茶馆团团围住。一个个盔明甲亮,精神抖擞,挥舞刀枪,“捉拿反贼!”“别放跑了任何一人。” 众士兵高声喊道。
大伙儿面面相觑,在这里喝茶的都是住在附近村里老实巴交的农民,杀只鸡都紧皱眉,更遑论杀人造反。要说生人也只有那个游方郎中,看他文质彬彬,怎么也不像是个反贼。
说书人叹息道,“这些当官的就喜欢乱扣帽子,胡乱抓一些无辜百姓,硬生生安个造反罪名,谎报功绩,以便自己升官发财。一旦谋反的罪名坐实了,被抓百姓怕是不死也要扒层皮。”
大伙儿面面相觑,胆战心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人焦急问道。
说书人微微摇头,望了望那游方郎中,若有所思。
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武官提着长刀走出人群,冲着屋里喊道,“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被包围了,马上出来投降认罪,如若不然,我们可就要杀进去了。”
大伙儿无可奈何,只得鱼贯而出。
“谁是曲老六。”武官问道。
“是、是我。”一个四十岁左右男子战战兢兢说道。
武官上下打量曲老六,“看你长得老实巴交,没想到居然敢造反。”
“大人,冤枉啊,我不是反贼。”曲老六连忙辩解。
“你不是谁是!”武官大喝道,“刚刚你在茶馆里说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公然污蔑朝廷命官,对朝廷不满,不是造反是什么。”曲老六还想分辩,武官打断道,“废什么话,来人那,将他拿下!”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原来是祸从口出,不知是谁把他们举报到了官府。
“大人,冤枉,冤枉啊。”曲老六跪倒在武官身前,大声哭喊。武官一脚将曲老六踢翻,众士兵一拥而上,也不管曲老六挣扎反抗,将其拖进了囚笼。“李刚、刘斌、尹旭是谁!都给我拿下。”又陆续抓了几个人,都是刚刚参与辱骂朱扒皮的。
武官拎着马鞭,在众人面前徘徊,“刚刚抓的只不过是几个从犯,还天,妖言惑众,蛊惑视听,我倒要看看他长了几颗脑袋!”众人一哆嗦,随即又放下心来,终于与自己无关,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说书人。
武官顺着众人目光,来到说书人身前,“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好大的狗胆,竟敢当众辱骂知州大人。”武官扬起马鞭,恶狠狠往说书人头顶抽落。
这武官长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说书人却是风烛残年,一把年纪,哪里能经得起这势大力沉的一鞭。众人不由得都替说书人捏了一把汗,不忍再看,把头歪到一旁。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身上前,将鞭稍牢牢攥住。
武官大惊,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阻挠本官捉拿朝廷钦犯。”
众人原本以为说书人难逃一顿鞭子,没想到被人横插一杠,均想是谁这样英雄了得,竟敢与官府作对,抬头一望,竟是那个文弱的游方郎中,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听游方郎中笑嘻嘻说道,“小的不过是个看病的大夫,专治一些阿猫阿狗扁毛畜生,见大人您面色灰暗,两眼凹陷,典型的阴阳不调,肝火旺盛,若不及早治理,怕要病入膏肓,一命呜呼。”
武官哪里肯相信这游方郎中鬼话,用尽全身力气,猛往怀中夺那马鞭,哪曾想鞭子绷得笔直,对面郎中却是纹丝未动。
“大人,千万不可动怒,气大伤身啊。想要这鞭子您直说,小的给您便是。”
武官没想到他说松就松,自己兀自铆足了力气回夺。忽然失去拉力,蹬蹬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知道,眼前这个郎中大非寻常。急声喝道,“来人那,反贼拘捕,格杀勿论。”自己则躲在了人群后面。
游方郎中将说书人护在身后,不慌不忙,与众士兵斗在一处。他举手投足间均显大家风范,岂是这些寻常士兵比得了的。拆了两招,游方郎中忽然绕到一个士兵身后,口中低语道,“别动。”手指在士兵身上疾点。说来奇怪,被点中的士兵当真如那郎中所说,一动不动。游方郎中如法炮制,又接连点倒几人。
“不好了,这郎中会妖法,快放箭!别让他近身。”
有道是大将军不怕千军,只怕寸铁。这游方郎中也是ròu_tǐ凡胎,见眼前箭如飞蝗,不敢大意,连忙躲闪。把手中药幌子抡开,拨打飞近身的雕翎,护着说书人且战且退,转眼钻进一条小巷。
武官也是个机灵鬼儿,见这游方郎中身手不凡,他刚刚使的分明就是点穴法,一般侠客以上高手才能使得出。要是把他逼急了,弄不好来个鱼死网破,自己也讨不到好处。何况刚刚已经抓了几个人,足以交差,没必要啃那硬骨头。于是急命手下人撤退,押着刚抓的几个人回衙复命去了。
见官兵走远,说书人长出一口气,对着那游方郎中一拱手,笑道,“多谢洛大侠救命之恩。”
游方郎中一愣,“老先生,你认得我?”
说书人哈哈大笑,“名动江湖的中州四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大爷万胜金刀林正宏,八八六十四路万圣刀法,刚正威猛,江湖中几无敌手;二爷醉剑震九州尚云青,掌中一对八仙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