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瞟了一眼安怡然有些苍白的脸色,转身就离开了。却没有想到在转弯处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戴斌。他好像在这里看到我也挺惊讶的,随即就凝眉作深思状。我趁着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之前,先开口了,“戴总,您怎么也在这里?”
戴斌看了我一眼,颇有些怨气地说道,“这话,我也想问问林总呢!”
我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几位男士,“别说了,我本来带着几个员工一起来出差的。谁知道等我晚上回到酒店之后,就被通知来这里领人。戴总,您不会也是……”
戴斌刚要回答我的时候,就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怒吼声,“戴斌,你个龟儿子,你给老娘滚出来!”
我看到戴斌脸色一瞬间就煞白了,大概明白这河东狮吼到底是出自谁人之口了。戴斌连跟我打招呼都来不及,仓惶地想要找个躲避的地方,警局的有些人似乎对他还挺熟悉的,都捂着嘴偷笑。我刚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士带着好几个人冲了进来,满屋子地找戴斌。
不过,戴斌没有找到,倒是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安怡然。那位戴夫人震惊之余,又气愤之极,在安怡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拿起旁边的扫帚就冲了上去。对着安怡然的脸就一阵扫灰啊,边扫边骂,就听到一阵阵惨烈的叫声传来。最后,还是在好几个警察的拉扯下,才把戴夫人从安怡然那边给扯了过来的。
我最后看了一眼捂着脸的安怡然,就朝着外面走去了。不过,倒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警局旁边的一家小餐馆坐了下来,顺势点了几样小菜,还要了点白酒。因为我挺好奇安小成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的,“我姐她本事大着呢,轮不到我出场。”
我就是想要看看安怡然到底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一面,在那没坐一会儿,就看到戴夫人拽着戴斌的耳朵一路骂骂咧咧地从警局里面走出来了。看着戴斌那滑稽的样子,我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色”字头上一把刀形容他也再合适不过了!
我在那里坐了没一会儿,就注意到有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地朝着警局的方向开去。但是,并没有靠的很近,而是停在了路边。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就本能地感觉到这辆车跟安怡然有什么关系。便赶紧放下钱,冲了出去,躲在一旁的垃圾桶后面。
果然,没多一会儿,就看到安怡然头发有些凌乱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后,才最终朝着黑色宾利走了过来。我窝在那里,本能地感觉到有些紧张,等安怡然走到车旁之后,就见车窗玻璃缓缓地降了一半。
昏暗的路灯下,我只能看到一张锋利的侧脸,说话的声音也很是冷冽,“安小姐,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你我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放心,明天的报纸上不会出现你的身影!”
话音刚落,车窗就再次关闭了,黑色的宾利缓缓地驶离了我的视线。安怡然就站在我的前方,眼神一直盯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过了好几分钟之后,才收回视线。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等她走远了,我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掏出手机看着我拍的不是很清晰的车牌号,觉得有些头疼!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公司里的那几个员工一起坐飞机返回安城了。先去了趟依尘,下午才回的家,当即就找打电话找人把家里的门锁都换了个遍。洗完澡之后,又狠狠地睡了一个下午,大概是因为旅途劳累的关系,倒是难得地睡得比较沉。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黑了,正要给自己下点面条吃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苏墨了,不知道他吃了没有。随即,便套了一件外套,朝着他住的那栋楼走去,按响门铃之后,就看见苏墨穿着一身淡灰色的家居服来开门。
苏墨看我那表情就跟看送外卖的一样,门只拉了一条缝,大有让我放下东西就走人的趋势。我冲着他笑了笑,就从缝隙中挤了进去,喊了声,“亚亚,有没有人虐待你啊?”
苏墨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把门关上了,“我以为你应该问问它到底有没有虐待我!”
苏墨说着,就朝着厨房走去,我也跟了过去,发现他也在煮面,且看他那个架势,应该不太知道面和水的比例。我便走了过去,洗了洗手,接过来面条,用调笑的口气说道,“闪开吧,苏总监,别的东西我不敢夸什么海口。但是,就是煮了一手的好面,正好我也没吃,就在你这里蹭点!”
苏墨也不拒绝,两只手撑在身后的台子上,就那么靠在那里看着我。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问道,“你看起来心情挺好的?”
我正要把锅盖盖上,就转过身来,笑着回应道,“是啊,这两天去兴昭打了一场反击战,自认为还挺有收获的,是不是看起来容光焕发的?”
苏墨瞥了我一眼,临走之前丢下一句,“看起来挺累的!”
我突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找不到一点打了一场翻身战的成就感来。恶狠狠地瞪了苏墨的背影一眼,就在他的调料里多加了点盐。等端上来之后,苏墨看了看两碗面,毫不犹豫地把放在我面前的和放在他面前的调换了一下。
我用手猛地按住,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凌炜浩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