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具体情况就请公安同志跟你们说说吧。我呢,得赶回单位把这件事向上级报告。我先走一步了。”说完,跟三人道别离开了。
老刘走后,公安人员开了口“同志。我姓张,负责调查老张被害一案。你们就喊我小张好了。”
王建国点了点头,问道“小张同志。老张头是怎么死的,调查出原因来了吗”
“嗯法医对现场进行了初步勘察,得出了结论;被害人的尸体腐烂程度比较严重,估计死亡时间是在一个多月前到两个月之间。”
“什么”闻得此言的王建国很是吃惊,这个案发时间不正是他与蓝玉洁告别老张回“南岳寺”的那会吗,“那死亡原因查明了吗”
小张摇了摇头“不敢肯定。现场一片狼藉,从致命的伤口来看,应该不是人力所致。”
“不是人力所致您的意思”王建国没能明白小张这句话的意思。
小张说“像是某种犬类动物造成的致命伤。被害人的颈部有被撕咬的痕迹,而且,从多处伤口来判断,像是被锋利的尖刺所伤,比如,动物的獠牙。”
动物獠牙这两个词汇让王建国回想起逃出山洞前遍体鳞伤满身血污的虎子,禁不住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那些恶犬”
“恶犬”这话被小张听清楚了,以为王建国知道什么,忙问,“来,您给说说。这恶犬是指”
王建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搪塞道“哦,是这样的。山里经常有野狗出没,我猜,会不会是大雪天野狗恶急了来木屋觅食,碰见了老张便攻击了他。”他觉得山洞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要让公安知道的好,怕引来麻烦,就没有提起。
小张断然否定了这样的猜测,说“不可能是野狗,就那些致命伤而言,狗是不可能具有这么大的破坏力的。”
这句话勾起了王建国心底的寒意,他不由自主地设想木屋里将是怎样的惨烈场景。
“难道,老张死得”王建国问,意思是老张头死得很难看
小张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指着木屋说“去看他最后一眼吧。不过,要有心理准备,太残酷了。”
等走进木屋,看到蜷缩在床上的老张头时,两人才充分感受到小张所说的“残酷”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看见,仰面躺在床上的老张头身上的衣服支离破碎,同样支离破碎的还有他的躯体。床上,散落着大小不一已经腐烂了的肉块,几根断指掉在地上;墙上,到处是已经干涸了的喷溅状血迹。老张头双臂抱头一副自卫的样子,脖子上有四五条被撕开的口子,伤口里蠕动着白色的蛆虫。
所有迹象都表明,老张头在临死前进行了激烈的搏斗。
看到如此惨烈的死状,王建国觉得后背冰凉。他想,如果老张头的死真和山洞里的神秘人有关,那么,接下来遭殃的会不会是他和蓝玉洁呢
正想着,小张走到他跟前,说“这阵子山上很不安全,刚才,你们单位的老刘说了,他会尽快安排你们回镇上去。对了,关于老张的被害有几个问题想向你们了解一下。”
王建国略微迟疑了一下,他担心小张会问及山洞,以及跟那次可怕经历有关的事情来。
见他犹豫的样子,小张的眉头蹙了蹙,问“有什么不方便吗”
被他这么一问,王建国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哦,没有。想了解什么请尽管问,我们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哦,那就好。”小张清了清嗓子,问了几个问题,“你们和被害人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被害人平时有没有和谁结怨平常,都跟什么人接触”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王建国尽量保持镇定,脑子里闪电般拟定出一个应答的方案。
他说“我跟老张最后一次见面大概是两个月前,那时下着大雪。我担心他独自一人在这里缺东少西过冬有困难,就和玉洁一起来看看他。碰了面后,见他准备的吃食足够撑过整个冬天,也就放心地回去了。唉,没想到,那次见面竟成了永别。”说到这里,王建国不由回想起老张头谈笑风生的样子,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小张见状,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眼下要紧的是,尽快查明真相找出凶手,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王建国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点了点头“老张为人豁达,平时又是独处深山,很少跟人来往,理应不会跟谁结怨”
接下来,王建国回答完了小张提出的剩下的几个问题。
交谈结束前,小张对两人说“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关于老张被害一案,估计还得找你们了解情况。你们这段时间就不要出远门了,请随时协助我们的调查。”
“行。我们会配合调查的;同时,也希望早日破案,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王建国认真地回答。
从木屋回“南岳寺”后,单位派来接他们的车已经等在山下了。两人取了不多的行李下了山乘车返回了镇上。
黄昏时分,王建国和蓝玉洁的父母来到单位临时安排给两人的住处,两家人相聚一堂其乐融融,一桌子并不丰盛的菜肴,大家照样吃得满心欢喜。
大家边吃边聊,最终,话题扯到了两人将来怎么打算上来。
王建国的父亲王路良问“建国。往后有什么打算哪”
王建国回答“这不刚回来嘛,暂时还没考虑呢。”
他的母亲假装责怪对王路良说“我说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