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救赎终止于犯罪
高音的妻子得知王小歆在乡下待产的事,就向当地 “计生办”举报王小歆计划外生育。
有一天,王小歆被乡计生办的工作人员带到县计生医院,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王小歆拒绝手术签字和用药。就在她拼命挣扎的瞬间,她看见丈夫出现在医院里!一滴一滴豆大的泪珠无声地砸落在地上。
想着几年来自己所做的糊里糊涂事,伤害最大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啊!王小歆立刻瘫软下来,放弃了挣扎,含泪接受终止妊娠手术。在几个医生的忙碌下,她的小腹上被扎了个小小的针眼。然而这一针,扎死的不仅仅是那个无辜的小生命,还有一个女人的善良之心。
事情败露后,高音害怕承担责任,对王小歆的事不闻不问。当单位组织找他了解事情的真相时,他为了保全自己,拒不承认与王小歆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在王小歆“小产”期间,她的丈夫强忍着屈辱,一句话不说,一句话不问,只是没日没夜地陪伴着她,伺候着这个背叛了他多年的女人。而她为之生生死死的高音,自始至终不见人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十几天后,王小歆冒着烈日,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市里,来到她和高音曾经共有的“家”。她想当面问问高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么做安心吗?”
然而,出租屋已经换了主人,高音不知去向了!
王小歆来到久违的“青春酒吧”,同学对她说:“你和高音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附近几个单位的老客户都不来了,店里的生意大不如从前。”在同学的建议下,她们转让了酒吧,王小歆分到了红利和转让费,扣除外债后,所剩无几。
就在此时,高音主动打电话约王小歆见面。
当王小歆质问他为何无情无义时,高音委屈地说:“你说我自私吗?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已经众叛亲离了,电视台还让我待岗悔过,还不知以后能不能当主持人了。”
高音还说,他为妻子告密的事一度大动干戈,为了弥补他的过错,他正想办法离婚,然后再与王小歆结婚。
高音建议王小歆暂时先离开市里,到外地去放松放松,等调养好了身体,再谈论结婚的事情。
高音巧舌如簧,使身心俱疲的王小歆仿佛又看到了一丝曙光,又一次轻信了高音。
两人临分手时,高音突然说与妻子离婚得花点钱,他让王小歆把手里的钱先给让他用用。
王小歆明白了:高音想榨尽她最后的一点血汗钱啊!她气愤地说;“我出来做生意几年了,挣的钱几乎都被你花了。我现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居然还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高音反过来责怪她说:“你这态度,就是对我不信任,对我是一种伤害,我们如果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了,以后还谈什么婚,论什么嫁?”
王小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竟鬼使神差地把手里的5万元钱,全部转账到高音的银行卡上!
王小歆郑重其事地对高音说:“我的感情,我的名誉,我的一切全都给了你,但愿我所给予的,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而不是一只狼!”
高音信誓旦旦地说:“春节过后我就带你离开市里,我们一起去省城发展。”
王小歆在半信半疑中离开了高音,约好每天晚上9点按时电话联系。正如王小歆意料的那样,这一次,高音又从她的生活中蒸发了,没有一点音讯,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王小歆最后的幻想破灭了,她绝望了。人在绝望中最容易失去理智,王小歆决定报复高音。
如梦初醒的王小歆顶着风雪到处寻找高音。她想知道高音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残忍地欺骗她的感情?她想亲耳听到高音能给她一个解释,一个说法,一个真实的答案。只要高音坦城地说出一切,她就自认倒霉,不再追究。她再也不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骗得一干二净,连一句真话也听不到。
最后,王小歆终于在电视台门口堵住了高音,她压抑着内心的愤懑说:“我只想和你谈一谈,得到你一句实话。”
高音怕王小歆在单位闹事,连哄带拽地把王小歆拉到车里说:“相信我,我们不是一般的情人关系,我们经历过生死的感情。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王小歆说:“你以为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我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被你借去了,我现在有家难回,夫离子散,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她拿出一个记账本,要求高音马上还钱。
高音一边巧言花语稳住王小歆,一边搜出了几百元现钱说:“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你先那去用吧。我们都快成为夫妻了,不要一见面就谈钱,多没有品位啊。”他说着就要下车。王小歆却死死拉住他不放手,说:“我就是个俗人,我只知道借债要还钱,你现在没钱,那就先给我打个借条吧。否则,你别想下车,让电视台的领导来评评理。”
高音见自己脱不了身,就翻看着王小歆的每一笔记录,时间、地点、金额一清二楚。高音嘀咕着说:“我怎么借了你这么多钱啊,你们那个酒吧真是暴利啊!”
王小歆拿出计算器,加起来一共有124万元,并坚持要高音要么马上还钱,要么写张借条认账。
高音写借条时,手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他在借条上还写了一行备注:“此款是两人恋爱期间发生的,一旦两人结为夫妻,借条作废。”
王小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