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傅急匆匆的回到太子府,召集了心腹将自己得来的消息告诉众人,虽然他自己对这个消息也心存怀疑,但是这毕竟是司马聪亲自告诉自己的,不信也会变成信任的。
众人商议了大半日,联名递了一张折子送进了宫,就说西北稳定,此时贸然将兵权放出去有些风险,但是太子是国家未来的主人,交给太子并不会引起极大的风险。
久居深宫的皇后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当她听说司马傅因为皇帝要将西北兵权交给司马聪而要上书时,也是震惊无比,她震惊的倒不是司马傅的行为,而是皇帝竟然要交给司马聪兵权,这无疑是在给了司马聪势后,又给了他权利,她如何能放任自己儿子的未来被别人篡改,所以也就没有细细思索事件的真实性与其中的利弊。当下脱簪请求,求皇帝要慎重。
皇帝自然是不知道此事的,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封要求将西北兵权交给司马傅的联名信,又被皇后的请求吓了一跳。他如今的身体还健康不到那种病入膏肓的地步,而这母子二人的野心却已经大到如此地步了,竟然想要从自己的手中抢权,他实在是不知司马傅和皇后下一步是不是还要逼宫。
皇帝震怒,怒斥了联名上书的官员,销了几个人的爵位,夺了司马傅手中的事务与权利,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挂名太子,一时间,狼狈无比;而皇后因为不知实情始终就贸然前去请求,自然也被皇帝处罚了,收回了皇后凤印幽居在皇后宫。
司马聪与黄莘儿得知后,内心都是无比爽快,谁让司马傅敢冒充别人来接近自己呢!他们二人一高兴,便又起了出去游山玩水的兴致,恰好当下正是大地回春的时候,正适合外出。
司马聪交接了手中的事务,以外出体察民情为由带着黄莘儿又一次远离了京师。
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赏尽大晋山河,好不惬意。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黄莘儿就被捉走了。
那日黄莘儿与司马聪途经一处驿站,便下马歇歇脚,补充点食物与水。
二人坐在驿站外的茶棚里,闲来无事品茗农家的劣质茶水,虽然低劣,但却别有一番滋味。
待二人要离去时,司马聪去找驿站负责人想要买走一些食物,只是待司马聪回来时,却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勒住黄莘儿的脖子,黄莘儿软绵绵的靠在女子身上,显然是已经昏迷过去了。而女子的周围,自己的暗卫竟然悉数倒地。
司马聪心惊,自己不过刚刚离开一会儿,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无暇顾及自己的暗卫的情况,还好看样子死不了。司马聪连忙跑上前,那黑衣女子却将一把匕首抵到了黄莘儿的脖子上。笑道:“再往前一步,妾身可不敢保证这位姑娘细嫩的脖子上会不会留下一道伤痕哦。”
女子身穿黑衣,却巧妙的将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来,而且她的皮肤白皙,眼角有一颗朱砂痣,笑起来格外勾人,只是却给人一种妖冶的感觉。
司马聪怒道:“你是何人,快放开她,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种事!”
黑衣女子勾唇,露出一个妖娆的笑容,道:“公子这样说,奴家可要害怕了。”
她虽然这样说,但是手中的匕首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更加贴向黄莘儿的脖子,划出一个红色的浅痕。
司马聪见状,顿时不敢再往前一步,心中却是无比心疼黄莘儿。
“你到底要怎样?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何必去伤害一个女子!”司马聪努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恨恨的说道。
不想那黑衣女子却笑了起来,道:“公子好生幽默,难道奴家不是一个女子吗?若是冲着公子来,岂不是让公子来伤害奴家了。”
司马聪怒极,却又不敢有所动作,黑衣女子这时又淡淡的说到:“公子放心,奴家对你暂时还没有兴趣呢。只是最近炼制药蛊,缺一名纯阴女子试毒,刚好这位女子还是蛮符合奴家的要求的,待奴家试完毒,就将这位姑娘还给公子,只不过呢,就是不知道这位姑娘那时候是死是活。”
司马聪再也忍不住了,他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带走黄莘儿,只是黑衣女子丝毫没给司马聪机会,一转身就将黄莘儿拦腰夹起,运气轻功,施施然飞走了。
司马聪在她们身后惊道:“莘儿!!”
暗卫此时都躺在地上,而自己的轻功并不出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女子带走黄莘儿却无能为力。
司马聪虽然心急,但还是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将自己的一众暗卫救起,不然只凭自己的能力,怕是无法查到黑衣女子的身份并救出黄莘儿。
恰好此时又有一拨人来到驿站,见驿站门前躺了一堆人,还有一个气质不凡的白衣男子有些气急败坏的往那堆人的口中塞药丸。
那拨人中的领头人心中好奇,便下马询问道:“这位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司马聪心中正烦闷,忽见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来询问自己,淡淡的说道:“无事,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领头人早已不动神色的观察了躺在地上的众人,眉间微蹙,道:“这些人可是被一黑衣女子打到?”
“你认识那黑衣女子?”司马聪心中一愣,随后问道。
领头人先是点点头,而后却又摇摇头。司马聪疑惑,道:“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说不上认识,只是在下正在追捕此女。